君烈的公主抱不能說很完美,只能說溫苒逃不掉。
溫苒一聲大叫,她折騰得夠累了,可君烈依然面不改色,眼見離房門只有零點(diǎn)零一毫米了,溫苒心急如焚。
難道我就要失身了?難道這個狗男人就要得到我了?
不,我不要做任它宰割的羔羊,我要做猛獸。
想到這里,溫苒就像獲得了巨大的能量,一個鯉魚打挺,腰上凝聚了全身力量。
伴隨著她“啊”的一聲,溫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君烈也愣住了,看著空空如也的雙臂之間,又看了看坐在地上齜牙咧嘴揉著屁股的溫苒,滿腦子都是,發(fā)生了什么?她怎么坐到地上了?我剛才是在做夢嗎?
他悻悻的放下雙臂,一只手抬起掐了掐臉。
有痛感,不是夢。
他又摸了摸嘴唇,一絲疼痛涌上腦門。
受傷也是真的,可是她應(yīng)該在我懷里,而不是坐在地上啊。
君烈回想起溫苒無數(shù)次一無是處的鯉魚打挺,瞳孔突然放大。
難道是她成功了?
溫苒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怒視君烈。
“你以后再動手動腳的,我就趁你熟睡,送你歸西。”
借著這句話,君烈很雞賊的說道:“那我今天就搬過來,給你制造出機(jī)會?!?p> 溫苒意識到說出來的話變成了坑,捶胸頓足后悔不已,想要收回。
“我剛才什么也沒說,你什么也沒聽到,懂了嗎?”溫苒略帶威脅的說道。
“哦?那剛才是誰說的?是賴皮小狗嗎?”君烈玩味的盯著溫苒。
那目光,溫苒覺得好不舒服,看得她渾身不自在,想要趕緊逃離這個尷尬的氛圍。
“沒錯,就是賴皮小狗?!睖剀蹥夤墓牡恼f道。
心想,又不會變成真的狗,我認(rèn)了又怎樣?
君烈面帶笑容,心想,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幅面孔能有這么可愛的表情呢?
溫苒這會兒已經(jīng)一溜煙的跑了。
兩人再次碰面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
今天的太陽猛烈,二人坐在門口的高門檻上,眺望遠(yuǎn)方。
“想不想去看看你家?”君烈突然問道。
溫苒知道他說的是哪里,也想起了老爺爺說的那些事,她扭頭好奇的看著君烈。
直到看得君烈有些不好意思了,才移開雙眼。
“當(dāng)年來滅門的是李素蕓吧。”
君烈沒有太多的震驚,他已經(jīng)從暗衛(wèi)口中得知了,溫苒和老爺爺?shù)膶υ挕?p> “保護(hù)自己最好的方式你知道是什么嗎?”君烈問道。
溫苒想也沒想,脫口而出,“成為最厲害的人,讓別人不敢惹,讓別人害怕?!?p> 君烈聽后笑了,說道:“我們還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啊。”
溫苒白了他一眼,等他的后文。
“我小時候兄弟很多,但是他們活得都不長,所以我們很早就被賜了封地,父皇想以此保住我們?!?p> “我從小就明白了想要活命,只有讓自己變強(qiáng),成為萬人敬仰的人。”
“想要保護(hù)我想保護(hù)的人,我必須強(qiáng)大。”
“可是……最后只剩下我和君祁,為了皇位,我暗地里招兵買馬,那時候,能與我一戰(zhàn)的只有君祁,但在最后關(guān)頭他放棄了,退回了他的封地?!?p> “我沒有想過殺了無辜的人,但那時候,我雙眼被權(quán)利蒙蔽,若不是你變了個樣子似的,若不是我愛上了你,我想我永遠(yuǎn)會被困在權(quán)利中?!?p> 這大概是君烈最痛苦的記憶了,在權(quán)利中起起落落,為權(quán)利而活,在他的一聲慘笑中,充滿了對曾經(jīng)的祭奠。
溫苒不禁抓住他的手,小手放在君烈的大手上,看起來有些落寞。
“人最怕為那些可有可無的東西而活了,權(quán)利雖然能得到很多東西,但它也是冰冷的,會讓人失去很多東西?!?p> 君烈大手覆上溫苒的小手,緊緊握住,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苒,這輩子你陪我好不好?”
溫苒一愣,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這……感情……”
見她吞吞吐吐,君烈惆悵的笑了,而后展眉道:“好了,我不難為你了,但我有時候可控制不住我自己,你可得小心了?!?p> 溫苒呆呆的看著君烈。
其實(shí)他也不壞,至少他對我很好啊,可是……他有那么多女人,而我想要的不是和別人共同分享丈夫啊,我想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沒有第三者。
君烈不知道溫苒的想法,看著她發(fā)呆,以為是她無聊了。
“走,我?guī)闳プ咦??!本易ブ鴾剀鄣氖制鹕?,把溫苒給拉了起來。
溫苒處于有點(diǎn)懵的狀態(tài),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君烈拉著下了臺階。
身后,吳頌跑了出來,大喊道:“公子,夫人,你們要去哪兒?”
溫苒扭頭正要說話,卻被君烈搶先了。
“我們出去逛逛?!?p> “那你們帶上一些小零食,別路上餓了找不到東西吃?!?p> 溫苒偷笑,吳頌?zāi)昙o(jì)也不大,也有玩性,他就是想跟著出去玩兒。
“要不我們帶上他?”溫苒問道。
君烈不悅的蹙眉,“不要?!?p> “帶上他幫我們拿東西啊,或者我們累了渴了,也有個幫我們跑腿的?!睖剀劾^續(xù)做著思想工作。
君烈見溫苒這般說情,便勉強(qiáng)的答應(yīng)了下來。
吳頌背著包袱就跟上了溫苒,小聲喊道:“娘娘……”
“嗯?”君烈不悅的看向他。
吳頌立刻改口道:“夫人?!?p> 溫苒輕輕一笑,說道:“是要說感謝的話就算了?!?p> 吳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梧桐鎮(zhèn)出名的并不是梧桐,而是一處山澗。
山澗之上是一個瀑布,大有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之感。
溫苒幾人坐在山澗旁的石頭上小憩,吳頌慢慢卷起褲腿。
“你要做什么?”溫苒好奇的問道。
吳頌說道:“幼時家鄉(xiāng)山澗里總有小魚小蝦,奴……我覺得這里面肯定也有不少,等會兒我去摸摸?!?p> 溫苒眼珠子轉(zhuǎn)了幾下,說道:“說不定還有螃蟹?!?p> “螃……螃蟹?”
君烈與吳頌異口同聲,驚訝的看著溫苒。
“螃蟹是什么?”君烈問道。
溫苒一愣,眼睛眨巴著,問道:“你們不會連螃蟹也不知道吧?”
君烈搖了搖頭,吳頌也表示從未聽過。
溫苒抬起手,握拳,就伸出食指與中指,學(xué)著螃蟹的大鉗子,繪聲繪色的描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