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嫣然的目標(biāo)是君烈,被他無視,莫嫣然立刻上前尋找存在感。
溫苒立刻擋住她的去路,挑釁的對她扮了個鬼臉。
“啊~姐姐怎么可以對我做這種動作?”
莫嫣然帶著哭腔原地跺腳,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樣。
溫苒暗道,沒想到還是個戲精。
“皇后,你應(yīng)該要有皇后的樣子,整天闖禍搗亂,爭風(fēng)吃醋成何體統(tǒng)!”
李素蕓一開口,就帶著她宮斗多年的氣勢,偏生溫苒不吃這一套。
只見她緩緩轉(zhuǎn)過身,很符合宮廷禮儀的笑了笑,問道:“我該有什么樣子?像她這樣嗯~嗯~撒嬌?還是像她這樣,哥哥,姐姐怎么這樣啊?或者像您這樣?”
最后這句話無疑是又將李素蕓的心扎了一個透心涼。
如果不是君烈咸魚翻身,她這一輩子什么時候封妃都不知道,她除掉的對手,不管是她動手的,還是借刀殺人的,都不在少數(shù),可她依然落得個隨君烈受封而出宮的下場。
“太后,您看姐姐……”
“好了,你也該學(xué)學(xué)規(guī)矩了?!?p> 李素蕓打斷了莫嫣然的話,被人戳中痛處,她真想趕緊逃離這個地方。
不論被提起多少次,李素蕓依然心有芥蒂,那就像是一塊傷疤,撕開了就會流血。
莫嫣然委屈的看向君烈,腳下動了動,想要跑過去求安慰,但看到溫苒突然兇神惡煞的看著她,一時之間她也不敢動了。
“姐姐,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
“說不出來就別說了,說個話都說不好,你和我說什么話,你存心膈應(yīng)我嗎?”
溫苒怒視莫嫣然,知道她是裝可憐博同情。
恰巧溫苒最討厭的就是這一套。
她又不怕惡人的名聲,莫嫣然的這點伎倆在她面前,就是一頓毒打能解決的事兒。
“烈哥哥~”
見在溫苒面前裝可憐沒用,她又把矛頭指向君烈,嘟著嘴,身子左右搖擺。
君烈露出驚恐的表情,向溫苒投去求救的目光。
按說他不該怕莫嫣然,但礙于李素蕓的面子,他不想因此而發(fā)生爭吵,只能把溫苒搬出來,讓這兩個人知難而退。
溫苒暗喜,你也有今天啊,總算有個人能讓你唯恐避之不及了啊。
“你篩糠呢?你這么喜歡篩糠,不如就去篩糠吧?!睖剀劾渎曊f道。
莫嫣然面色一驚,看向李素蕓。
“太后,嫣然不要去篩糠?!?p> 說罷,眼淚又像斷了線的珠子滾落。
李素蕓皺眉,道:“皇后,她才十六歲,正是懵懂的時候,有些錯處是難免的?!?p> “有錯處是難免的……這話聽起來是那么一回事。”溫苒故作思索狀。
莫嫣然臉上一喜,以為不用受罰了,沒想到溫苒繼續(xù)說道:“可犯了錯不受罰,她還能知道自己犯了錯嗎?”
李素蕓見溫苒死咬著不放,憤怒起身。
“溫苒,今天有我在,你動不了她,后宮之中比起犯錯,誰比得過你!”
話畢,李素蕓看向君烈,威嚴似乎要蓋過他一般。
“烈兒,你覺得呢?”
君烈緩緩抬起頭,又緩緩站了起來,慢條斯理的說道:“皇后犯過錯嗎?朕怎么不知道?”
君烈疑惑的看向溫苒,問道:“你犯過錯?”
溫苒搖了搖頭,無奈的攤了攤手。
“沒有吧,可能他們太敏感了?”
“母后,是你們太敏感了,皇后怎么會犯錯了,后宮里她最大,她能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嗎?”
君烈擺明了偏袒,已經(jīng)不講道理了。
二人就像唱雙簧一樣,將李素蕓氣得出氣多進氣少。
莫嫣然呆愣在原地,她感覺記憶有點紊亂了。
雖然君烈以前對她也是不冷不熱的,但不至于偏袒溫苒。
君烈利用溫家的事,莫蕭早就告訴了她,并且讓她離君烈遠一點。
如果不是幾年前李素蕓外出禮佛,莫蕭也不會動了讓莫嫣然進宮的心思。
柳玉梅不及當(dāng)年受寵,而莫嫣然有著必勝的信心,莫蕭也想弄個國丈享受享受。
“既然我最大,那莫嫣然今日起便去篩糠一月吧?!睖剀劾渎曊f道。
莫嫣然還想掙扎一下,君烈立刻說道:“誰再求情一同受罰,并增加一月?!?p> 莫嫣然緊閉雙唇不敢言語。
君烈看向李素蕓,明白她還想掌管后宮,甚至有更大的野心。
“母后年歲大了,頤養(yǎng)天年便好,不該操心的事,不要操心?!?p> 李素蕓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翠湖立刻上前攙扶。
君烈不再看這些人,帶著滿目柔情走到溫苒身旁,牽起她的手,又心疼的說道:“這么涼,我給你捂熱?!?p> 莫嫣然目露兇光的看著二人相依離去的背影,發(fā)誓一定要鏟除溫苒。
而李素蕓,似乎將僅存的一點爭斗心力耗盡了一般,命翠湖將她扶進房休息。
城樓上。
這是溫苒第一次爬上城樓。
在這里能看到整個皇宮。
溫苒卻笑不起來,站在最高的城樓上,看到的依然是皇宮,這就像巨大的牢籠一樣。
想看外面的景色,出了皇宮大門,還要走出皇城關(guān),才能看到云城最繁華的街市。
“這就是好看的?”溫苒敗興的問道。
君烈笑了笑,道:“當(dāng)然不是,再等等,我們一起吃了晚膳就能看到了?!?p> 溫苒懷疑的看著君烈,問道:“你不是騙我吧,騙我可是要挨揍的。”
君烈拍了拍胸脯,“放心,我哪敢騙你?!?p> 此時的雪,已經(jīng)停了,君烈站在城樓上,指著一處又一處的宮殿,將它們的故事說給溫苒聽。
“為什么會荒廢?”
說到皇后寢宮時,溫苒便問出了困擾她許久的問題。
“因為鬧鬼?!本艺f道。
溫苒打量著他,眼神閃躲,還摸了摸鼻子,肯定是在撒謊。
“你不老實,沒說實話?!睖剀鄣芍f道。
“你都說了我身為皇后要知道后宮里有哪些宮殿,一般都給誰住,可你又對我隱瞞?!?p> 面對溫苒的質(zhì)問,君烈立刻找了個話題,企圖繞過去。
“等會兒再說,該說的都說了,咱們回去吧,去看看御廚今天準(zhǔn)備了什么好吃的?!?p> 君烈說完,便拽著溫苒下樓。
溫苒的手一直被君烈抓在手中,那種手指接觸冰冷的感覺被溫?zé)狎?qū)散。
一路上,溫苒都在問皇后寢宮的事兒,連吃飯的時候也在問。
君烈被她吵得頭疼,熬不住被她無休止的提問。
“我很小的時候,皇后突然失蹤了,進去尋找的人只看到了一只死貓?zhí)稍诖采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