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念國,難民。(上)
由于老周怕過于顯眼,只能牽著馬一路走到了北門,也是輕松出城,卻見城門外便是震撼的一幕~
城外士兵舉著刀,在城墻一圈立著鐵痢疾不讓那一群難民入城,更是像趕牲口一般驅(qū)逐著難民,雖然這些農(nóng)民并不屬于哪個王國。
老周心想,這么做有情可原,但是也沒必要如此兇悍的對付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農(nóng)民吧~~
“如果有機會真想會一會這個念國皇帝~”老周雙眸一轉(zhuǎn),顯然計上心頭,返身回到城內(nèi),喬裝打扮,給自己硬是整成了游歷天下的智士,加上自己那體態(tài)倒也勉強像那么回事~
“唉~真該減肥了。”老周自我抱怨了一句,手里握一羽扇,馬放客棧,再度來到了北門城外~
卻見城外已經(jīng)空無一人,看著城門守衛(wèi),老周深吸一口氣,“差爺,在下游歷智士,想問一下,那難民何往?”
站崗的士兵微微一愣,“你個學(xué)士找他們做什么?”
“官爺此言差矣,我見貴國不愿接收這些難民,故想了一轍,給他們希望讓他們離開~”老周故作玄虛道。
對面一聽可以給自己省去不少麻煩,想了想說到,“那些家伙回山上尋午飯了估計是,我聽到他們想要繞到西門,那邊靠著戈壁,他們覺得偷偷溜進去的概率大,你說可笑不可笑!”
老周這一聽便心中有數(shù),這些人應(yīng)該不會再來北門了,謝過士兵,給了他一枚碎銀子,向山上而去,士兵拿了錢還想著這傻書生替自己省去了麻煩,真是天上掉餡餅了~~~
的確,燕雀又怎知鴻鵠之志,老周一路上山,腳下學(xué)士靴走的他是痛不欲生,
“這尼瑪當(dāng)個文人真累啊~老李要是敢招那么些天天就穿著這鞋子滿哪胡說八道的,我非跟他斗一斗!”老周一頓抱怨。
終于,老周看到了山上正在成群攔截野兔,挖野菜的難民們,老周肆無忌憚的走了過去,
“各位老鄉(xiāng)~”此言一出眾多難民皆停下手中之事,看向這衣冠禽獸~
老周一看這眼中敵意,自知是這身學(xué)士服造的孽,趕忙說到,“我是來給大家一個建議的~今日看各位被北門驅(qū)趕,特送出一份大禮~”
眾人皆惑,一壯漢手提一只自己剛打著的鴿子,走上前面對老周,“你們這些肚子里全是壞墨水的家伙能給我們指活路?”
老周一眼看出,此人應(yīng)該就是這些難民之中的大哥之一了。
“此言差矣~文人雖手無縛雞之力,然我等也有報效國家之心,只不過方法不同罷了,不管各位信不信,在下得知,向南有一王國,名曰魏,是剛剛推翻舊王國,由農(nóng)民起義與軍共謀,那邊人口流失極其嚴重,何不考慮一下!”老周一臉肉都在使勁一般,說的是聲情并茂~雨淚俱下~~
只見那大哥遲疑了一下,看了看手上的鴿子,拿出一個紙卷,看向老周,
“你說的是這里嗎?剛剛俺們村里讀過書的老爺子說了,這是個信鴿,這上面綁了個招賢令。”
可不,這鴿子也算是倒霉了,還沒飛出二里地就被這幫人當(dāng)午餐打了。。。
“可否讓鄙人一閱?”老周文縐縐的說到。
“啥意思?”大塊頭一愣,只聽后方一老者說到,“他想看看這求賢令!”
老周汗顏,大塊頭一臉鄙視,“你說話就不能直接點嗎?文人!”說著把紙條扔給了老周。
“哈哈,好的,好的~謝謝大哥?!崩现芤贿呇莩鲆贿叴蜷_了這所謂的求賢令。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老周看了那是一身的雞皮疙瘩。
“臭老李,你這家伙,又讓我對你有新的認知了,小子可以啊~”不得不說,老周佩服老李這段文筆,雖顯卑微且自我貶低,卻不乏王者之氣,表明了求賢之心,以國為大,卻也不會被人蒙蔽,顯然是有做大事者的意思了~
回過神來,“這寫的有點意思哈~不錯,我說的也巧了,就是這里?!?p> “你是想去當(dāng)官所以勸我們?nèi)ギ?dāng)功績?”大個子顯然不傻,非常合理的做出了懷疑。
但此時老周的注意力卻已經(jīng)不在這個大個子身上,不斷的用余光看向那位能看懂這求賢令的老頭,其眼中有著一股深不可測的底蘊,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圍捕,識草皆有其指導(dǎo)。
“哎,我問你話呢。”大個子以為老周走神十分不滿,有那么點目中無人。
“不是,不瞞你說,我只管指路,去了有緣分自會相見。”老周神秘兮兮的笑道。
“問你個事,這老頭是你們受難區(qū)域的村民嗎?”旁敲側(cè)擊到。
“不是,他是后來混進來的,大家一起走了2,3天了,人家這么大年紀(jì)了卻一直在幫助大家生存,聽說是個郁郁不得志的縣官,在好幾個國家當(dāng)過官,但是不得官道,其實是個好官?!贝髩K頭聽老周問到他,一臉的不平。
“這樣啊,那我去聊聊~”老周頓時來了興趣。
大塊頭在后面若有所思,“你這在野文士,好像很想我們都去魏國啊?!?p> 老周擺了擺手,“有緣你自會知曉~”說完,便接著往上爬找老頭嘮嘮嗑去了~
看著老頭剛在灶邊幫大家檢查完挖的各種草根,老周連忙湊上前,
“在下周杰,請教先生尊名?”
“行啦~別文鄒鄒的了,我不傻~你根本不是個學(xué)者,身具將帥之風(fēng),上過沙場,你這身板,又豈是那幫文士能做到的?”老頭子頭也不抬,擺弄著地上的草葉。
“老先生高見,那您覺得我是個什么人呢?”老周也不做過多隱瞞,本來就是臨時起意,被稍微有點見識智慧的人看到,識破也無可厚非。
“在下高河,已過耳順之年,不圖什么了~也沒什么價值了~”高河話雖如此說著,也隱藏的很好,但是眼中也還是流露著些許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