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先知沉默一會兒又說，“我已經(jīng)盡全力擴(kuò)散概念，如果你質(zhì)疑殺我，我會在率先自殺，把絕大部分概念都拋出去，以后絕對有無數(shù)麻煩。所以您不如放過我，只要給我足夠的活動空間，我可以為您辦事?！?p> “嗬嗬嗬！”奧杜因當(dāng)場爆笑，“沒想到我也有被人用自殺威脅的時候。你以為你是誰，三體地球嗎？我必須有你才能生存？”
綠先知臉色陰沉，祂雖然不知道三體和地球是什么，但知道自己的計劃很可能失敗。
糟糕，要茍不住，下一代宿體還沒培養(yǎng)好。真是可惡，好不容易等到魔力回潮，有足夠力量挑選下一代宿體，結(jié)果等來一個異域神靈，還強(qiáng)大到強(qiáng)行打死光之王和寒神。
那是這個世界最強(qiáng)的兩個神靈，一直爭斗數(shù)千年！
綠先知思索著，不到萬不得已不想自殺，把希望寄托在無窮遙遠(yuǎn)的未來——那時重新凝聚的綠先知多半是個新的。
奧杜因談興耗盡，看來綠先知也不知道真正重要的隱秘——否則面臨生死危局，肯定要拿出來當(dāng)籌碼。
“成為歷史，綠先知?！蔽視媚愕母拍罹拺涯恪?p> 一口毀滅氣息降下，綠先知臉色大變，來不及自殺就完全消失，只余一部分殘破概念散落北境，蟄伏在小動物，小花草，以及小孩子身上。
奧杜因收起綠先知的部分概念，仔細(xì)辨認(rèn)一番：祂的概念很特殊，跟植物或動物的關(guān)系很淺，基本上只是把它們當(dāng)做一個渠道。
奧杜因把它稱為追溯與歷史概念，可以借用現(xiàn)存動植物及它們祖先的視野，查看它們看過的信息。
奧杜因也安排好應(yīng)用它的地方，當(dāng)然是在收集完全之后。
“也是個麻煩事，嗯，交給英靈和巨龍?！眾W杜因看向南方，瞬間便感應(yīng)到一片密密麻麻的，獨屬于綠先知的概念。
稀碎。
不過我知道綠先知最大的一塊碎片在哪里——布蘭登·史塔克，昵稱布蘭，被詹姆·蘭尼斯特推下塔樓半身癱瘓的小史塔克，綠先知選擇的下一代宿主。
綠先知把另一半概念都拋灑在絕境長城以南的北境。
絕境長城是個魔法陣，可以擋住寒神一類有死亡概念的造物，自然也能擋住松嘉德英靈和奈恩巨龍，所以要召喚眷屬還得先過去。
不然多好一個奇觀拆了怪可惜。
奧杜因慢悠悠地飛向絕境長城，一來千面之神藏起來暫時找不到，二來飛過絕境長城就該召喚松嘉德。
跨世界承載松嘉德有點小累，奧杜因有點犯拖延癥，想起了在松嘉德神殿里儲備后宮擦鱗片的日子。
多么舒坦的日子啊，不過沒有進(jìn)新世界舒坦。
嘿嘿。
絕境長城在望，溫暖陽光照耀下，冰墻慢慢融化匯聚成小溪、瀑布，好像城墻在哭泣。
給城墻補(bǔ)水也是黑衣人很重要的任務(wù)。
“挺漂亮。”奧杜因落下去攀附城墻，雙腿站在森林里，龍翼搭在絕境長城上，身高還高過絕境長城近兩百米，“這么高大的城墻才配得上我的體形，踩著才有感覺！嗬嗬嗬！雪漫那小城墻根本不過癮！”
奧杜因體形已有五百米，以每層3米的居民樓計算，大致高166.7層。
如果還沒有感覺，冰與火之歌世界有一些奇觀數(shù)據(jù)：絕境長城高700英尺合213米，布拉佛斯的泰坦巨人雕像高100米，君臨城貝勒像高不過20米，紅堡最高點不過100米。
奧杜因不是體形全靠龍尾撐場面的巨龍，站起來也有四百來米高，比冰與火世界所有奇觀高，而且高很多。
也就是說，一個黑衣人站在絕境長城看奧杜因，就相當(dāng)于在地面看絕境長城。
極其離譜。
“巨巨巨巨巨龍！”
瓊恩雙腿發(fā)抖，比他第一次見到絕境長城時還要震驚——這是活的！會動?。?p> 奧杜因點贊，雖然是因為口吃，但是你描述很準(zhǔn)確，我很喜歡。
瓊恩算是表現(xiàn)好的，絕大部分游騎兵攤到在地，還有人嚇得尿褲子。
奧杜因低頭看，相當(dāng)嫌棄：“尿褲子得快點處理，不然等尿冷了會被凍掉的?！?p> “凍掉...啊？”瓊恩直愣愣地抬起頭，一時不得要領(lǐng)。
他還是個年僅15歲的孩子，在臨東城封閉環(huán)境長大，身份卑微，懂的少。
游騎兵們懂了，也或者覺得奧杜因好說話驅(qū)散無名恐懼，尖叫著屁滾尿流地逃命。
城墻下的黑城堡里，游騎兵們也爬起來一窩蜂沖向房間。
一時間兵荒馬亂，像野人打來了似的。
總司令莫爾蒙正為異鬼可能存在的消息煩惱，也為班揚的去向擔(dān)憂，被打擾后極其煩躁地從房間里走出來：“我看你們的鍛煉量太少了！艾里，你在這里做什么？你是新兵教官，管好你的屬下！”
艾里目光呆滯，指了指上空沒有說話。
莫爾蒙抬頭看去：“七層地獄??！”
視線越過絕境長城，往日只能看到烏云的天幕下，是比絕境長城高出一倍的巨龍，仿佛遮天蔽日。
奧杜因吹了會兒風(fēng)，cos了一會兒死亡之翼耐薩里奧，差點沒忍住吼出臺詞。
“我即是災(zāi)難！”
算了，有點中二。
或者以后當(dāng)面錘翻耐薩里奧，再吼一句：“我才是災(zāi)難！”
味兒不對，爭誰是災(zāi)難...感覺從中二變成小學(xué)生了。
否了否了。
奧杜因撇撇嘴，著手翻閱絕境長城，感應(yīng)到城墻里有一種力量在阻止自己，拒絕自己跨過奇幻與俗世的分界，干涉人間運轉(zhuǎn)。
“看把你能的，要不是看在你是奇觀的份上?！眾W杜因滿不在乎地跨過去，還拍了拍城墻，在上面留下一道深深爪印。
“等等！巨龍先生！”瓊恩突然喊道，“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他聲音很小，完全淹沒在高空的風(fēng)聲里，連自己都聽不太清楚。
瓊恩有些沮喪，錯過友善的巨龍先生，不知道還能問誰。他為什么確認(rèn)奧杜因友善？這么大一個巨物，注意著不傷害自己已經(jīng)很友善了。
奧杜因回過頭：“你很有禮貌，我很欣慰。但是你不說巨巨巨巨龍，我不高興。”
瓊恩驚喜凝固，相當(dāng)茫然：“啊？”
囧·啥都不知道·雪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