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燈,簡屋。
項承玉與鄧筱筱被分開關在清雅閣的兩間房間里,當然,這也只是天龍寺想當然的想法罷了,因為鄧筱筱已經到了項承玉房間。
“剛才,為什么不解釋啊?這人不是我們殺的啊?!?p> 項承玉有些看不明白當時鄧筱筱的操作。
“當然,我知道不是我們殺的,可那又怎么樣,明顯有人嫁禍給我們,我們也說不清楚,再這么爭執(zhí)下去也沒有意義,倒不如來這邊,清靜一點兒,等明天老和尚過來問話了,再說吧?!?p> 鄧筱筱很清楚,這是有人給他們下的套,這種情況下,說得再多也沒有意義,因為你能想到的所有說辭,對方都想到了,他們也想好了對策。
清雅閣,閣如其名,這閣樓里,除了床跟一張桌子幾個椅子外,什么都沒有,清是真的清,但是雅,項承玉卻是沒有感覺出來,不過有美人在懷,倒也瀟灑。
第二天一早,項承玉跟鄧筱筱還沒醒呢,清雅閣的門外,便傳來了聲音。
“項承玉,老納苦渡,特為昨日郭懷郭施方被殺一事前來,敢問現(xiàn)在,是否方便。”
這老和尚敢這么問,自然是知道里頭鄧筱筱也在。
“大師請進!”
項承玉叫了一聲,苦渡禪師推門進去,看到鄧筱筱跟項承玉都坐在桌邊,正在喝茶。
“清雅閣有些簡陋,不比滌仙教,還請鄧筱施主多多原因。”
苦渡禪師身為現(xiàn)在天下絕頂方天龍的受業(yè)恩師,江湖中的事,自然是知道的多,其修為,自然也是非比尋常。
“大師既然知道我已離開滌仙教,還拿滌仙教說話,這是要打小女子我的臉嗎?”
鄧筱筱也不是省油的燈,一聽老和尚這般言語,有些不悅。
“不管是離開還是回去,鄧施主的名字,跟滌仙教也還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倒是這位項施主,聽說,已入了青云會,如今也是拿著青云會的帖子來的,原本應該有美好的前景,卻又為何,要在這里行兇呢?”
苦渡禪師看著項承玉問了一句。
“聽大師這意思是一口咬定那人是我們殺的?我與那郭懷素未謀名,就連這名字也是昨晚第一次聽說,為何要對他下手呢?”
項承玉回答。
“倒也不是老納咬定,只是現(xiàn)在種種跡象表明,當時郭施主生死之時,的的確確房內只有二位,你讓老納,不得不懷疑。”
苦渡禪師回答。
“那大師也只是懷疑,若是一個懷疑就要讓我們倆軟禁,怕是有失天龍寺的體面吧,凡事要講證據(jù),你們說我們殺人,證據(jù)呢?莫說我玉哥,就算是我,對那郭懷也是聞所未聞,再說了,這號人物,值當?shù)梦覀儍梢黄饎邮謫???p> 鄧筱筱聽到老和尚的話,也有些惱了,回了一句。
“鄧施主說的固然在理,可這郭懷雖然在江湖中名望沒有鄧施主那么大,但也算是一幫之主,如今在我天龍寺遇害,老納自然有責任,找出真兇,二位現(xiàn)在嫌疑最重,所以也只能委屈二位,現(xiàn)在這清雅閣暫住,待老納找到真兇,更會給二位一個公道,介時如若二位要怪罪老納,老納也愿一肩擔之?!?p> 苦渡禪師一派大家風范,這話說的也相當漂亮,項承玉自然沒話說,但是鄧筱筱還是不樂意。
“官府拿人,也要證據(jù),大師現(xiàn)在一沒人證,二沒物證,就光憑一張嘴,就讓我們二人留在此地,怕有不妥吧?”
鄧筱筱怎么說也是江湖中有些頭臉的人物,而且在江湖這么多年,自然也不可能隨便讓人拿捏,聽到苦渡禪師要強行留下二人,自然不悅。
“老納自出江湖以來,六十多年,自問從未冤枉過任何一個人,也未做過任何一件有違自己良心的事情,今日我與鄧施主做個保證,你二人在此,我寺自然會好生照料,待事情水落石出之時,老納自當前來負荊請罪。”
苦渡禪師是武林中德高望德的前輩,他都這么說了,鄧筱筱也不好再說什么,反正現(xiàn)在他們也沒說讓他們倆分開,倒也無所謂,不過,她好像還有些別的打算。
“早就聽聞苦渡大師乃是天下第一方天龍的授業(yè)恩師,所以,小女子,特想領教一下!”
話音落下,鄧筱筱一躍而起,掌中勁力凝聚,沖著大和尚一掌過去,大和尚也沒猶豫,提掌想引,兩掌相交,勁力四射,而且鄧筱筱被勁力震飛出去,虧得項承玉縱身接下,而那老和尚卻是縱絲不動,果然是好內力。
眼看鄧筱筱吃一虧,項承玉接下鄧筱筱后,猛然提氣,一躍而起再給一掌,老和尚還是接了下來,這回,輪到項承玉飛了出去,不過卻是一個翻身之后站住了,而那老和尚,退了半步。
別看老和尚只退了半步,足以證明項承玉這內力之深,項承玉也沒想到,自己的內力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在鄧筱筱之上了,只是這千機十二劍的進展緩慢,現(xiàn)在還是三劍之境。
“阿彌陀佛,以項施主現(xiàn)在的年紀,能有這般內力修為,著實讓老納心驚,也總算知道青云會,為何為派施主前來,只是今日之事,還請二位,在此稍歇,待有了結果,自然會放二位出去。”
說完,老和尚帶著人轉身離開了。
“你怎么樣?”見人走了,項承玉趕緊過來問鄧筱筱,她搖了搖頭:
“沒事兒,只是內息有些亂,調息一下就好了,這苦渡大師,不愧是方天龍的師傅,這內勁,一掌下去,好似拍在一座山上一般。”
方才對的一掌,讓鄧筱筱吃驚不少,也終于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像苦渡禪師這樣的人物,這江湖中,可還有好幾個。
“哎,干嘛呢?老是偷偷幽會,終于會出事兒了吧?!?p> 這時,門外喊起了馬啟的聲音。
“你怎么來了?”項承玉倒是有些意外。
雖然他們現(xiàn)在算是被軟禁,不過好像那大和尚并沒有說不讓他們進來探望他。
“我來看看,你們需不需要幫忙。”馬啟說道。
“你最好去那郭懷的房間再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昨天我們的確看到有黑衣人進去來著?!编圀泱闵锨罢f道。
“得,我去了,你們好生歇著吧,不過動靜別太大,這里是佛門清靜地。”
“去你的!”項承玉罵了一句。
馬啟卻是沒有搭理,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