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女帝真是恨陳易像根木頭,如此不解風情。
虧自己還特意打扮一番,難道他就不覺得榮幸嗎?
自己貴為一國之君,特意為他穿上女裝,獨給他一個人看,他難道就想不到寡人的心思?
難道他還看不上自己不成,總不會覺得寡人還比不上那個琵琶女吧?
“陳易,你說的這些寡人自然省的,但寡人身為女兒身在意容顏也無可厚非?!?p> “即便是那些街頭彈琵琶的妓女,雖是些庸脂俗粉,但也有愛美的權力是吧?!?p> 陳易聽到女帝說彈琵琶的妓女,腦海中下意思浮現(xiàn)出紅鶯的抱著琵琶彈奏的模樣,心中頓時有些不舒服。
“陛下,身為女帝還請注重禮儀,這些話不適合陛下說?!?p> 女帝輕哼一聲,譏笑著說道。
“陳愛卿如此生氣,難不成是常常出入煙火之所,有那么些個妓女老相好?”
“陛下!”
陳易面色一沉,終于忍不住自己的怒火。
“身為一國之君不克己復禮,滿口污言穢語成何體統(tǒng)!”
“我本以為你雖然有些頑劣不堪,但至少通曉禮儀,你這樣如何為大武國的百姓做出表率?”
“簡直如市井的潑婦沒什么兩樣!”
啪——
女帝的手微微顫抖,兩眼紅了眼眶。
“滾,你給我滾!”
陳易鐵青著臉揮袖離去。
門外等候的孟公公聽到里面?zhèn)鱽砼蹜嵟穆曇?,心中默默為陳易擔憂,不知道他又怎么惹女帝生氣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女帝和陳易沒聊幾句就總得吵起來。
陳易推門出來,又重重把門關上。
門板和門框的碰撞聲嚇得一旁的孟公公差點跳起來。
“陳爵爺,使不得呀!”
陳易轉(zhuǎn)頭看他,臉色緩和一些,點了點頭。
孟公公看到陳易的左臉高高腫起,印著一個通紅的手掌印,頓時驚得合不攏嘴。
“您沒事把陳爵爺,您到底怎么惹女帝生氣了?”
畢竟之前女帝再怎么生氣也都是叫侍衛(wèi)打陳易的板子,可今天卻自己動手打了陳易,卻沒有說別的話。
“沒事,這女人不知道發(fā)什么瘋?!?p> “可不敢講可不敢講??!”
就在女帝的房門外罵女帝,孟公公真的服了陳易了。
“陳爵爺,你這不然找御醫(yī)給你看看吧?”
“沒關系的,我自己回家抹點藥。”
然后陳易就帶著滿心的郁悶離開了皇宮。
陳易自覺這樣上街屬實不太好看,還好如今也算是功力深厚,便運轉(zhuǎn)內(nèi)力,讓臉上的紅腫消散。
又從系統(tǒng)商店里兌換了一瓶特效藥抹了抹,不仔細看已經(jīng)和之前完全沒有兩樣了。
陳易心中仍舊憤怒,也同樣滿心疑惑。
他完全搞不明白女帝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這樣的女人當皇帝,大武國真的能發(fā)展的起來嗎,不滅國恐怕都是好的了?!?p> “同樣都是女人,怎么差別就這么大,紅鶯就那么溫柔體貼,楚楚動人。”
想起紅鶯,陳易覺得自己的情緒都平靜了許多。
走著走著,竟然不知不覺間又回到了醫(yī)館。
“干脆進去看看吧,之前本來就是說要去看看她爺爺?shù)?,也不算是刻意?!?p> 陳易自我解釋了一番后,徑直走進了醫(yī)館。
眼睛從幾張病床上略過,然后定個在了一張病床旁的少女身上。
“呀,陳易哥哥你來啦,你沒有事吧?!?p> 陳易看著紅鶯擔憂又帶著喜悅的眼神,心里有些感動。
他之前沒有告訴過紅鶯自己的身份,當他跟著孟公公離開的時候,紅鶯也是狠狠地為他擔憂了一下,以為他惹上了什么麻煩。
“沒有什么事,只是女帝招我進宮談話。”
“女帝招你進宮?”
紅鶯水靈靈的大眼睛一下子有些呆滯住了。
“陳易哥哥,難不成你,是個大官?”
“大官算不上,不過確實是有個一官半職,之前太匆忙沒有告訴你,我是吏部侍郎?!?p> 陳易淡淡地說道。
紅鶯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突然開始結巴起來。
“吏部,吏部侍郎?”
“你是那個解決隴西饑荒,擊敗宣羅國,因當面大罵女帝而被多次關進大牢的陳易大人!”
陳易摸了摸鼻子,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前面的事就算了,進大牢的事也這么出名就有些尷尬了。
紅鶯突然慌亂起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面對陳易。
“陳易大人,對對對不起,民女不是有意冒犯你的?!?p> 陳易看著紅鶯這幅手忙腳亂的樣子,只覺得十分可愛,不由得一下笑出聲來。
紅鶯看陳易在笑他,也是安靜地臉紅起來,兩手揉捏著衣角。
“紅鶯妹妹,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哥哥,叫大人讓我挺不自在的?!?p> “可以嗎?”
紅鶯怯生生地問道。
“當然可以,而且我也很愿意多你這么個可愛的妹妹?!?p> 紅鶯明媚地笑了起來,甜甜地喊了陳易一聲哥哥。
陳易聽得頓時感覺像盛夏時節(jié)吃了一大塊冰西瓜一樣舒坦。
兩人的交談隨著稱呼的變化而顯得自在起來。
過了一會兒,病床上的老漢從沉睡中醒了過來。
他看見陳易后就開始不斷地感謝,在從紅鶯那聽到陳易的身份和陳易認她做妹妹后更是震驚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老先生,我聽你們的口音不太像是帝都本地人吶?”
“陳大人真是厲害,老漢和孫女是從楓都來的。”
“楓都?那可離帝都不近吶,你們是來帝都做什么?”
“實不相瞞,老漢是帶著孫女來找她的父母的?!?p> “小鶯的父母在把她生下來后就把她交給老漢照顧,兩人說是來帝都討生活了。”
“可是從他們走后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了,除了走的時候說了聲是來帝都,其它的就一概不知?!?p> “我和我那老婆子一起把小鶯拉扯大,前兩年老婆子也去了?!?p> “我年紀也大,自覺照顧不了小鶯多久了,就想著帶她來帝都找她的父母?!?p> “可是等我們好不容易來了帝都,四處打聽,都沒有找到小鶯父母在哪。”
“可身上的盤纏用完了,無奈之下就和小鶯求著酒樓老板讓我們在里面賣藝,后來就遇到陳大人你了。”
陳易聽完點了點頭,一旁的紅鶯臉上帶了一絲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