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而是這件事情本身非常的難,一般的臣子,哪會想到什么辦法?
也就是這個陳侍郎,腦子活,別人輕狂傲慢,一點兒虧都不吃。
不過話說回來,陳易的確能夠解決事情。
女帝想到這里,心里有些不服氣。
難道就因為陳易手段,實力了得,自己就一定要屈服,向他低頭認(rèn)錯?
那她這個女帝,還有什么威嚴(yán)?
但是剛剛內(nèi)閣首輔也說了,陳易如今有辦法解決眼前的矛盾,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去聽一聽?
反正自己之前又不是沒有設(shè)免的他陳易,而且上次赦免了陳易,在百姓當(dāng)中似乎還贏得了很好的名聲。
她上一次歲寒集會出去溜達(dá)的時候,似乎也聽到百姓的在夸自己。
夸自己宅心仁厚,顧全大局。
心胸寬闊的連怒罵自己的官員都能容忍,也算是舉賢納士了,女帝想到這里,做到了窗戶邊兒,看著外面的景色。
口中喃喃自語:“似乎寡人的面子也沒剩下多少,朝中大臣們也都知道,這個陳易從來也不給自己面子,那我還繃著這個臉面做什么?”
女帝似乎想明白了,其他大臣,是個很給自己的面子。
但是有幾個能在關(guān)鍵時刻將事情解決的,自己排憂解難的?
似乎沒有,他們都在害怕,害怕惹事上身,害怕被其他政敵攻訐,害怕丟了自己的飯碗,榮華富貴,更害怕丟了自己的腦袋。
所以這些大臣們速手速腳,有的時候明明有解決的問題,可從來不會主動地上報。
除了自己明確點出名字,從來不會主動的說。
女帝想到這里,又對朝堂之上的大臣們有了一些不滿。
這么一對比,這個陳侍郎還真的是朝堂之上的一股清流,不跟任何一方勢力同流合污,置身一人也沒有什么背景。
性格也直爽,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從來不會藏著掖著。
而且最重要的是腦,但活遇到所有的事情,第一反應(yīng)不是后退,而是找到解決的辦法。
女帝越想越興奮,這不就是自己一直以來想要的臣子嗎?
怎么如今自己竟然把他推了出去,推到自己的對面,對立方,就因為他直言勸諫,說話不委婉,沒有哄著自己嗎?
女帝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之前似乎是自己想錯了。
這樣的大臣,又怎么可能會一直對自己這個女帝說好話,口中自然都是難聽的,這些難聽的也都是事實呀。
否則又怎么會有忠言逆耳。
女帝想起了在書院當(dāng)中,陳易上臺之后侃侃而談,女帝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自從這天之后,女帝隱而不發(fā),似乎忘了這件事情,每天上床的時候,看著大臣們在朝堂之上議論紛紛。
你推我來我推里,你反對我,我反對你,討論來討論去,也沒有任何一個結(jié)果。
女帝也覺得越來越煩躁了。
昨天下了早朝之后,慢悠悠兒的回到了后點。
在李公公多上茶水的時候,女帝像是不經(jīng)意間的問了起來:“李公公,那個陳侍郎,是不是被壓住了大牢呀?”
李公公是什么人?
是最會揣摩人心,伺候這些主子的,所以在女帝出口的時候。
自然而然也就明白了女帝想問的是什么,李公公并沒有急著出去,笑著回答的。
“陛下,據(jù)奴才所知,陳侍郎陳大人一直待在刑部大牢,已經(jīng)有好幾天了,他家的奴仆天天跑過去哭,聽說過的不太好?!?p> 女帝聽了之后,心里有點兒觸動,咬了咬牙。
“走,李公公,跟寡人一起去看看,果然只是讓刑部關(guān)著它,可別沒讓刑部行刑呀,陳侍郎怎么可能會過得不好?”
女帝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外面走去。
李公公偷笑的緊隨其后,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女帝果然是嘴硬心軟。
當(dāng)刑部迎來了女帝大家光臨的時候,紛紛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不過隨機就低下了頭,不敢讓女帝發(fā)現(xiàn),所以女帝到了的時候,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的驚訝。
這一點也讓女帝感覺放松了許多。
刑部侍郎親自陪著女帝,來到了關(guān)押陳易的牢房。
陳易雖然說住的條件比其他的反而好很多,但牢房畢竟是牢房,再好能好到哪里去?
女帝剛進(jìn)來,就情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看這昏暗的房間,以及粗糙的桌椅板凳,這種簡陋的條件,讓女帝有些心虛。
只不過陳易似乎感覺不到,臉上帶著恬淡安然的表情。
就好像自己現(xiàn)在不是在牢房里面,一處風(fēng)景優(yōu)美的農(nóng)家小院里,一邊欣賞的風(fēng)景,一邊體驗著田園風(fēng)光。
陳易這個時候已經(jīng)聽到了聲音,側(cè)過了頭,看到牢門外面的女帝。
臉上沒有任何的驚訝,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女帝。
獄卒將牢門打開了,李公公隨著女帝一起走了進(jìn)去,看到女帝似乎有些尷尬的板著臉,自然而然的率先開口招呼。
“陳侍郎,陛下,過來看你了?!?p> 陳易臉上露出了客氣的笑容,身體仍然以著墻壁曬著太陽。
“不知道什么風(fēng),把李公公和陛下去來了。”
女帝臉上閃過一絲惱怒,隨后又冷靜了下來,看著李公公,擺了擺手:“你下去吧,寡人有事兒和陳侍郎說?!?p> 李公公點了點頭:“是,陛下,奴才先行告退?!?p> 說完之后,李公公推了出去,同時把牢門給關(guān)上了。
此時整個牢房當(dāng)中就只剩下了陳易和女帝,女帝輕輕的咳嗽了兩聲,來回的走動了幾下,看樣子像是要找一個落腳的地方。
只不過牢房里面實在沒有什么讓女帝滿意的地方。
最終,女帝退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女帝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陳易,皺起了眉頭。
“大膽!寡人都過來看你了,你竟然仍然坐在地上,無動于衷?!迸蹝炅藥紫?,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開口。
陳易挑了挑眉一眼,驚訝的看著,怒氣沖沖的女帝。
吊兒郎當(dāng)?shù)恼f:“如今,我已經(jīng)不是你的臣子,我是個罪人,也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時候,難道連這最后的清凈,也不給我嗎?如果沒有什么事兒,就請陛下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