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多難,劫中??;
遇之神靈,得藥愈;
福澤潤生,嫁娶日;
雪妖修法;奪其生。
“請問,何合神醫(yī)在嗎?”
“…”
--吱哇
黑暗中,一道門被推開,強烈的光涌擠著進入房間,光線籠罩了神醫(yī)的一半身子,一面在陰一面在陽,神醫(yī)披著一套紅色大氅,半張臉被遮的嚴實,并不能看清面貌,只是看身形,是個女人。
神醫(yī)沒有轉(zhuǎn)身,也沒有回應(yīng),只是手上忙著擺弄著些什么。
“我是來求藥的”
來人嘴角咧著笑,掏出隨身攜帶的娟布輕輕揮掃著揚起的灰塵,眼睛四處打量了一圈又落在何神醫(yī)身上,看她身形瘦小,還以為遇到了騙子,小聲嘟囔:“這神算子不會是騙我的吧,怎么看也不像神醫(yī)啊”
但為了她閨女,又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半信半疑的靜等著。
來人叫喬丹娘,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媒婆,連著幾個村子的喜事,沒一個不經(jīng)過她手的,雖說如此,可她卻偏偏有這樣一個難嫁的閨女,倒不是她自己有多挑剔,只是全村人都知道,她閨女是個實實在在的傻子,先天不足,估計是遺傳了她去了的老頭子的病。
連自家屋子都記不住,這可不是假話,就上個月,隔壁村辦婚事兒,她閨女頭一夜里不知怎的跑到人家屋子里睡了一覺,這倒好,第二天這事就傳出來了,說什么“新郎有個小情人,婚禮當天被捉奸”,主要還是個傻子,啥也不懂,越解釋越亂。
結(jié)果搞的兩家婚不成,還結(jié)了梁子,整日不對付,最后還得是喬丹娘兩頭跑,賠笑,送禮,人兩家才松口不追究。
眼看閨女一年比一年大,可把喬丹娘愁的呀,整夜整夜睡不著。但誰又愿意娶一個傻子呢?
就在這時,她意外得知城北住了個奇怪的神醫(yī),什么都能治,這讓她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想試試,這才來找的何合。
但任誰也沒想到,這何合神醫(yī)竟會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
喬丹娘微微皺眉,一只手半掩鼻口,一只手揮掃著空中的塵土:“何…何合神醫(yī)?”
“…”
“我聽說你能治瘋???”
“…”
見何合半字不吐,喬丹娘有些慌了:“只要你能治好我閨女的病啊,你要多少我都給得起?”
何合一言不發(fā),拿起方才倒弄的白色瓶子,緩緩轉(zhuǎn)身走向喬丹娘,繞著她走了一圈,又猛地盯著她的眼睛,半天不動彈,這讓喬丹娘不再敢說下去。
何合說到:“我不收錢,但是我要和你交換一樣珍貴的東西”
“珍…珍貴的東西?”喬丹娘有些摸不著頭腦,第一次見治病不要錢的,她心里有些發(fā)怵。
“你想要什么?”何合沒有管喬丹娘的話,只是對她淺淺一笑,遞上那瓶藥
喬丹娘接過她手中的藥瓶,又被叮囑三日后,她會去取那珍貴之物。說罷,不知哪里的一陣強風竟吹的喬丹娘睜不開眼,等她再次睜開眼,已不見何合的身影。
喬丹娘哪里見過這場面,以為是神仙下凡,嚇得趕緊跪下連磕了幾個頭才敢離開。
說來也神奇,這藥給她閨女一吃,還真給治好了,雖說之前的事情不記得了,不過人倒是清醒了,又懂事又孝順,還會和鄰里打招呼了,幫忙。
加上她閨女本身就清秀,也有不少小伙子時不時會搭話,這喬丹娘現(xiàn)在可是一點不擔心嫁女問題了,反而擇女婿的眼光倒是增長了不少,這樣的日子倒使喬丹娘忘了她答應(yīng)何合神醫(yī)要給的珍貴之物,只是說好的三天后,這已過一個月,并未見到任何人,但喬丹娘不知的是,那珍貴之物,早已悄然被取走了…
晨希國,正如名字一樣,晨時升起的希望,這里每個人,都信奉著神靈。
香,日日都會燃起,籠罩著整個晨希國。
這里乃冰冷極寒之地,四季皆雪,凡花,皆不生。
雪花紛飛,寒氣四起,街區(qū)人流極少。
喬丹娘今日可是有個大事,城里一戶人家的兒郎看中了她閨女,她對這事可甚是上心,好不容易搭上個有錢人家,聽說還是個當官的,她可不得抓緊點,緊趕著去定下婚期。
她從頭到尾都穿著鮮艷的服飾,她可不能讓人家看不起,只是這新鞋鞋底子有些硬,行動不便,正過一段街道時,旁邊一家店鋪往外潑了一盆水,濺到了喬丹娘的新衣上,這讓剛剛攀上高枝的喬丹娘有些惱怒,上前就欲跟對方理論。
那誰曾想,踩到了潑了水的冰塊,腳下一滑,仰頭便磕到一塊石頭上給摔死了,流了一地血水呀,也把那潑水的人嚇的半個月沒敢出門。
只是喬丹娘至死也不知,那珍貴之物是她十年的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