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死亡森林回來的第二天,寧次就被知雨堵在家門口了,并且是一個人來的。
“你怎么知道我住這里?”寧次在問的時候還是比較警惕的。
知雨不以為然:“這很難嗎?隨便找人問一問,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嗎?”
對于此種解釋,寧次是不怎么相信的。如果什么都能隨便問出來,還用得著強大的忍者,出去辛苦搜集情報嗎?
……也對,其實她也挺強大的!
可這是日向一族的地盤兒,外人是沒那么容易進來的!就算是進來了,也早就被人發(fā)現(xiàn),并限制行動了。
可是她怎么就跟逛自己家后花園一樣,不僅閑庭信步的進來,還沒人跟蹤?
終于,寧次還是沒忍住,問:“你是怎么進來的?”
知雨回:“有人帶我進來的!還很好心的把我送到這里來了?!?p> “誰?”
“一個臉長的很兇的中年男人!”知雨還伸手指指宗家的方向:“我在那里看見他的!”
一瞬間,寧次不禁猜測她找的人是不是日向日足。
可是日向日足,會輕易把人帶到分家這邊來嗎?畢竟此人還戴著雨隱的護額呢!
寧次深深的呼吸,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再度問:“你是怎么跟他說的?”
好奇的很,到底說了什么,才能讓日向日足給帶路?
知雨說的更加漫不經(jīng)心:“我說我是你女朋友,他就把我?guī)н^來了!”
“你……”寧次那張臉幾乎漲紅,指著知雨不知道該說什么。
要罵吧,這還是個女生。要無視吧……這還真不是能無視的事情!
知雨見他這副被污蔑了一樣的神情,心頭不悅,步步逼上前來。一直走到他跟前,腳尖都幾乎要碰到一起了,才停下,抬頭直視著他的眼睛。
“做我的男朋友,就讓你那么不情愿嗎?”知雨的聲音很低,可語氣不柔和,像在質(zhì)問。
寧次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這種事,都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并且,她離得這么近,怕呼出的氣流會噴到她的臉上去,都不敢呼吸了。
就在幾乎要窒息的時候,知雨很瀟灑的一甩頭,轉(zhuǎn)身走去旁邊,淡淡的說:“算了!反正也是說著玩兒的!”
寧次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恍然覺得胸膛里似乎有些空了,仿佛心臟缺了一角。用手揉了揉,不明所以。
“我是來找你還人情的!”知雨終于說到了主題。
寧次心說,終于來了!再定定神,稍微做點心理準備,問:“你想讓我做什么?”
“很簡單!”知雨再轉(zhuǎn)回身來,聲音不知為何低了下去,說:“我想看你們?nèi)障蛞蛔澹腥说恼掌?!?p> “這……辦不到!”寧次雖然對此很抱歉,但還是回絕了。
要看全族人的照片什么的,無異于讓外人翻閱族譜,對古老名門來說,是個禁忌。
“我沒有那么大的權(quán)利!”寧次這是實話實說的,遲疑過后又表示:“如果只看我家的相冊的話,我還是能做到的!”
“我看你們家相冊干什么呀?不看!”知雨不屑的如此說道。只是當時她還不知道,她這不屑的一句話,會讓她錯過多少東西。
原本還以為,日向的族人會有個合照什么的,只需要讓她看一眼,在上面找個人就行了??磳幋芜@個表現(xiàn),估計是沒有那種合照的。
眼看知雨似乎要失望,寧次又問:“還有其他需要我做的嗎?我不希望欠別人的東西太久!”
知雨頓時覺得搞笑:“這么著急要還人情,是為了盡快跟我撇清關(guān)系嗎?”
之所以會這樣問,是因為她正做著同樣的事情。她在幫大蛇丸找轉(zhuǎn)生容器,為的是盡快還清那六年的養(yǎng)育之恩,然后徹底撇清關(guān)系。
可寧次是正人君子,說話做事都不會那么決絕,也只是說:“我只是不習(xí)慣欠別人的。”
“那你跟我約會好了!”知雨突然如此提議。
“?”寧次還以為聽錯了,連眉頭都皺了起來。
知雨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把雙手負在背后,仰頭看著天,腳步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就像在欣賞天空一樣。一邊說著:“你就帶我去木葉的各個角落走一走,帶我參觀一下木葉好了!”
“……”寧次一言不發(fā),微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雖說是帶著參觀,但是孤男寡女走遍整個木葉什么的……還是太像約會了,可能會造成一定的影響……
如果這是火影派下來的任務(wù)什么的,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受了!可這偏偏又不是個任務(wù)……
寧次支支吾吾:“我覺得……還是讓其他女孩子……或者我去拜托天天陪你……”
“哦!明白了!要賴賬!”知雨一副已經(jīng)給他定了罪的樣子,還在不住的點了頭。
寧次差點被這話給噎死,活這么大了還從來沒有賴過賬,突然被扣上這樣的帽子,斷然受不了。
于是寧次試圖解釋:“我沒有那個意思!因為……因為我接下來還有不得不做的練習(xí)……”
“明白!”知雨點點頭,看似是明白了,就是那眼神像在看渣男,還說:“你去吧!不用管我了!讓我在木葉盡情的迷路好了!不用管我!反正我也不是你們木葉的人!”
“我……”寧次不知為何,突然就生出了罪惡感,突然就覺得對不起她了。于是再度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孤男寡女走在一起的話,會被說閑話!所以……”
“哦!”知雨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所以,是你怕被說閑話,而我不怕!所以是我不知羞恥!喂!你說我不知羞恥?”
“不是!??!”寧次突然就要崩潰了,活這么大,還沒人把他逼成這種樣子過。
雖說他一直都會很冷靜,絕大部分原因是沒幾個人敢接近他,從而讓他有了足夠多的空間,和足夠讓他冷靜下來的時間。
怎么突然就冒出來一個搞不清楚狀況,步步緊逼過來的家伙呢?差點沒招架住……
可事到如今了,知雨竟然轉(zhuǎn)身攤手:“算了,我也不逼你!既然你這么不情愿,就不用帶我參觀木葉了!欠我的人情,就當你賴過去了好了!”說完還要走。
“喂!你等等!”寧次都急了。
知雨腳步一停,繼續(xù)說:“你不用在意!反正我是外村的人,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算被人賴了賬,也沒什么人給做主!所以,你盡管賴過去好了!”
寧次被說的罪惡感爆棚,一咬牙一閉眼,大聲說道:“好了!我?guī)闳?!?p> 知雨聞言,很滿意的點著頭,再走回來,不忘說一句:“這可是你自己提出來的,我可沒逼你!”
“我……”寧次現(xiàn)在是想罵都罵不出來了,哭都不知道去哪兒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