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怎么不見你抱我
江徊搖頭,“沒什么重要的,留在這邊吧。”
以后指不定也還要常來,帶來帶去的也麻煩。
更何況留在這邊的幾乎都是男裝,帶回去也沒什么機會穿。
墨子痕沉默了一會,“其實你可以繼續(xù)留在這邊玩?!?p> 只是他不放心,若是江徊要留在這邊,周易必然得留下來陪她。
江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這會怎么舍得讓我一個人了?”
“我怕你回去看完會吐?!蹦雍鄣ǖ慕忉屃艘痪?,只是藏在袖子下的手微微握緊。
“……”
江徊沒說話,只是投以看白癡一般的眼神。
墨子痕頓了一頓,慢吞吞的,才想起來她的本職工作,“忘了,你什么血腥場面沒見過?!?p> “為什么從你口中說出的我,這么像個殺人的喪心病狂犯?”江徊歪了歪頭,對他這話覺得有些奇怪。
她明明是個良好市民。
墨子痕沉默半響,有些猶豫,“你以前在貧民窟那會…沒?”
江徊想都沒想的搖頭,“沒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來都不欺負弱小?!?p> 不然當初就不會沒了半條命這么慘了。
墨子痕嘖了一聲,似也想到了那會的事,“說你笨蛋還真是個笨蛋?!?p> 江徊:“……”
說話就說話,罵人是不是過分了?
江徊沒好氣的翻了白眼:“不跟你吵,別說話,省點力氣等會走人。”
墨子痕哼了一聲,“你就知道兇我,一天天的,除了兇我你還會啥?!?p> 就仗著他愛得縱容,這就開始兇他了。
墨子痕說完,深深地嘆了口氣,“唉,女大不中留,已經(jīng)開始對我都不耐煩了,以后哪還能指望阿徊養(yǎng)我啊?!?p> 江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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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墨城門口。
墨子介今個一早就收到了消息,吃過午飯就匆匆跑到外邊來,眼巴巴的看著過路的馬車。
看得那叫一個望眼欲穿,就連身邊人在說什么都沒太在意聽,只留下幾句敷衍的嗯嗯好好都可以。
在看到熟悉的馬車朝這邊緩緩駛來時,墨子介眼睛驟然一亮,也不顧身側的人,徑直朝那邊走過去。
“徊徊!”墨子介眼疾手快,在江徊一下馬車就抱了她一個滿懷。
猝不及防被抱住的江徊:“?”
在后面下馬車的墨子痕:“……”
墨子介這才看到江徊身后的人,想起來什么,猛地撒開手,后退一步,“太久沒見徊徊了,控制不住嘛!”
墨子痕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不見你抱我?”
“二哥有什么好抱的?”墨子介顯然沒明白他這話里的意思,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像這種時不時去一趟,一去就是幾個月的行程,墨子痕也不是沒干過。
也不見那會回來之后他倆抱過啥的。
當然,江徊自然是不一樣的。
墨子痕假裝惋惜的嘆氣:“終究是妹妹重要過二哥。”
江徊皆笑非啼,倒也沒拆穿他。
墨子介哪里被扣過這么大的帽子,一看急了,差點沒跳起來,“哪里的話!二哥怎么可以這么想我??!”
他伸手過去就給墨子痕一個熊抱。
墨子痕:“……”
罷了,他懶得跟小屁孩計較。
估計江徊也是把墨子介當?shù)艿軄韺Υ摹?p> 墨子痕有些嫌棄的推開他,“別摟摟抱抱的,大男人的整這套干嘛?”
墨子介:“……”
江徊實在沒忍住笑起來,眉眼彎彎,“變臉還就是你最快???”
墨子痕抬了抬下巴,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再不進城,是要我們三個在外風餐露宿嗎?”
墨子介也想起來被他甩到腦后的正事,連忙轉身進去,“對對,想起來了,大哥要我接到你們兩個就立馬回去的?!?p> 墨子痕走在后邊跟著,不緊不慢的隔了正好一個身位。
江徊悄悄戳了一下墨子痕的肩膀,小聲道:“風餐露宿好像不是這么用的?!?p> 江徊的提醒并沒有得到任何的感謝,反而得到了墨子痕威脅一般的眼神。
江徊:“……”
她這難道不是實話嘛,風餐露宿形容他們確實是不大好啊。
江徊摸了摸鼻尖,自覺的沒再說話。
三個人一路到墨云堡內,墨子痕跟江徊沒怎么說。
都是墨子介在一邊不斷的說話,時不時問江徊在南蠻那邊過得好不好。
一直到一棟建筑門前,墨子介才停下喋喋不休的嘴,停了幾秒鐘,才笑嘻嘻的拉著江徊進去,“徊徊,等會不管大哥說啥你都當耳邊風就行?!?p> 江徊沒懂他的意思,“嗯?”
前腳剛踏進門,江徊就聽到了一個飽含怒氣的聲音。
聲線被刻意壓低了,但還是不難聽出是墨子卿的聲音。
“你們管不住手下的人,是等著我來管你們嗎?!”墨子卿眉頭緊皺著,似是面前的人說了什么話,惹得他很是不悅。
江徊看了眼身邊的人,“我要是沒找到人,他會不會連我一起罵?”
墨子痕越過她身邊,回頭看她,“不會?!?p> “沒事,要是徊徊被罵,我?guī)湍沩斪??!蹦咏榕牧伺淖约盒靥?,在這個時候男子氣概盡顯。
墨子卿這才發(fā)現(xiàn)三個人已經(jīng)回來了,臉色稍微緩了下來,“別在那傻站著,先進來?!?p> 他偏頭,看向一邊低頭哈腰的人,“監(jiān)管不力,自己去領罰,再有下次,你就帶著你手下那群飯桶滾。”
那人長吁一口氣,連忙應是,抹了抹額頭的汗就轉身離開。
江徊這會已經(jīng)坐下了,撐著一邊臉看他罵人,“怎么了這是?”
還挺兇的樣子。
墨子介興沖沖的跟她解釋:“大理寺監(jiān)管不力,把前兩天抓到的謀殺案的犯人放走了!那個犯人還是全部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跑掉的呢!”
“謀殺?犯人?”江徊不清楚前因后果,聞言,擰起了眉頭。
墨子痕跟著笑起來,“是真不知情還是伙同犯法黑吃黑啊?”
他可不信大理寺上下全部人沒有一個人察覺到的。
先不說大理寺的獄吏全都是武力一等的人士,人跑了,定點定時巡邏的人總不會發(fā)現(xiàn)不對的。
可一過這么久才跟他們匯報人跑了。
這期間什么心思他可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