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門檻都要被踏破
街上。
墨子痕拉著江徊走了好一會,一言不發(fā)的走著,也不知道目的地是要去哪。
江徊不愿再動了,站在原地扯著他的手,“干嘛要跑???那不是你的地嗎?”
怎么整的他兩很虛一樣。
“不想讓你再聽他那些胡言亂語?!蹦雍蹧]回頭,也沒再走,只是站在原地,背著她。
“我又不會在意?!苯泊_實不會把這些放在心上。
對她而言,郁藤不過是一個連過客都算不上的陌生人。若不是墨子痕,她都不會多看他一眼。
江徊不明白他的這種情緒因何而來。
她想了一下,“你是因為他罵我所以不開心了嗎?”
想了想,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墨子痕頓了頓,“沒有?!?p> “那你怎么不轉(zhuǎn)頭看我?”
這話剛說完,墨子痕就轉(zhuǎn)過了頭,略略的掃了她一眼。
江徊:“……”
墨子痕只是看了一眼,又把頭扭回去,“可以走了嗎?我不想在大街上當猴子?!?p> 江徊:“……”
她才注意到周圍不少目光都在看著這邊。
莫名的有些熱。
她低了一點頭,“你要去哪,帶路?!?p> 墨子痕這才接著走,“你到了就知道了?!?p> 拐過一個街道,不多時,墨子痕便帶著她到了一座建筑面前。
沒有牌匾,門口敞開著,卻無什么人進出,冷冷清清的。
江徊沒來得及細看,就被帶著進了里邊。
“來了?”
里間最中央的桌子邊坐著一個人,悠閑的晃著手里的茶杯。
他冷淡的抬頭,目光落在門口,“這次來怎的這么……”
慢……
最后那個字硬生生卡在了咽喉里,上下不得。
墨子痕見怪不怪,走到一邊,把江徊安置好,才過去拿過桌上的茶杯與茶壺,“她嬌氣,坐馬車來的?!?p> “……”
男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江徊,好一會才回神,“這…你怎的帶了個女子過來?”
“我的人?!蹦雍圯p輕瞥了他眼,走到江徊面前,把手里的茶杯遞過去。
江徊慢吞吞的伸手,接過來。
杯壁是溫熱的,不燙。
她低頭抿了一口,“這是哪?”
“茶館?!蹦雍圩剿韨?cè),伸了手過去,覆在她耳旁。
沒等江徊說話,他又開口:“有點冷,暖暖手?!?p> 江徊:“……”
行吧。
她默默的又抿了一口茶水,沒說什么。
“你妻子?”男人似乎想起什么,失了初見時的儒雅,猛地站起身來,“不是,這才多久?你擺喜宴怎的不叫我去?!”
墨子痕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一句,“沒娶到呢?!?p> 江徊回頭看他。
墨子痕手還放在她耳邊,一動,順勢拂過她的臉頰,指尖捏了一下,“準確來說,還在追呢。阿易,你別把我的人嚇跑。”
被叫阿易的男人愣了一瞬,音調(diào)都提高了不少,“什么?你還沒追到?你也有今天?。?!”
江徊:“……”
她眨了一下眼,不動聲色道:“他很多人追嗎?”
“那你是不知道,以往子痕來我這,冷清的茶館都擠的滿是人?!敝芤渍f起這事,還有點嫌棄。
他看了看外邊,“估計明天門檻又得保不住了?!?p> 這會還可以說是旁人不知。
但墨子痕這身段跟絕色樣貌,不是說忽視就能忽視的。
說不準明天就傳開了。
“是嗎?門檻都要被踏破?。俊苯蔡袅艘幌旅?,重復了一句。
“可不是,就幾個月前那次,他來就來,還整得花里胡哨的東西,惹得不知道多少姑娘天天往這跑。”周易一看她感興趣,也就多說了幾句。
轉(zhuǎn)頭就對上了墨某要殺人的眼神,他縮了一下脖子,嘀咕道,“自己做了還不讓人說了,小氣?!?p> 江徊放下茶杯,“你繼續(xù)說,我想聽?!?p> 她瞥了眼旁邊的人,似笑非笑的繼續(xù)開口,“他不敢說什么的,上次來還做了什么?”
以前的她自然不會計較,畢竟那人不是墨衍。
但她記得墨衍說過,上次是他,也就是說整得那些花里胡哨的也是他。
江徊倒要好好看看他都整了些什么花里胡哨的。
“別,我?guī)闳タ催€不成嗎?”墨子痕意圖捂住她的耳朵不讓她聽到周易的話。
江徊夸張的哇了一聲:“你居然還留有罪證等我來?”
是不是太囂張了?
“不是,想的什么亂七八糟的。”墨子痕有些無奈,哄了幾句,“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不是花里胡哨的,也不是給別人的,只是給你的。”
他那段時間在這可弄了很久。
就等帶她來的這一天了。
誰知道周易這家伙胡說八道,愣是把江徊給帶偏了。
“坐會。”江徊不依他。
“那我抱你去。”墨子痕直接上手,攔腰把人抱起。
在一旁被忽視了個徹底的周易立馬捂住眼睛叫起來,“不是吧不是吧,這都不避諱一下我嗎?我好歹也是個大活人???”
墨子痕抬腳往后院走去,聽到他這話,駐足停了一下,只是涼涼的丟下一句,“等會再算算你胡說八道騙阿徊的賬?!?p> 周易:“你胡言!我怎么可能騙小姑娘呢?!我說的可句句都是實話!”
墨子痕只當充耳不聞。
江徊偏頭,“大哥,你不覺得咱兩這樣怪怪的嗎?”
“哪里怪?”
“兩個大男人這樣抱著真的好嗎?”江徊還記得自己這會穿著男裝。
她還為此特地畫了個比較中性化的妝,確保旁人不靠太近都不會認出的來著。
只是方才周易一下就認出來她是個姑娘……
江徊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的妝化了?”
墨子痕跟著看過去,“沒有?!?p> 他看出來江徊想的什么,便答:“周易自幼在京都長大,學過戲曲,化妝這類他最是精通,看出來不奇怪?!?p> 江徊這才哦了一聲,“那你可以放我下來了嗎?”
墨子痕不說話了,空出一只手,摸上她發(fā)冠,輕輕扯開。
“散著就好了?!弊詈笾皇沁@樣說著。
江徊摸了摸后腦勺,又伸手要去扯他的發(fā)冠。
“扯了我也是個男的,變不了女生?!?p> 墨子痕也不阻止她的動作,只不過還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灼酥
** 來得太晚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等到初雪降臨。 十二月快樂,天天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