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我有時候挺羨慕別人的”云生對故識說。
“那我覺得,別人該羨慕你才對”,
“為什么呢,我什么都沒有啊,有什么好被羨慕的呀”
“再說一遍!”
“哦,那我知道了”
云生是一個從城外被故識爹爹抱回來的孩子,當時抱回來的時候襁褓里有個鑲金祥云紋的玉佩,上刻著云生兩字,故識的爹爹也沒多說,只是叫故識的母親把孩子照顧好,那個時候故識才兩歲,只是依稀記得多了個搶吃食的對手,到現在,十五年過去了,故識已經快要成人了,再有一年就要行冠禮,照云城的習俗,冠禮又分男冠女冠,制式不同,一般由城中德高望重的老人幫忙制作,由族長加冠,標志著成年,同時也意味著少年們將離開小鎮(zhèn)。
冠禮后一貫是要求這些少年去遠游四方,行至百萬里才能找尋歸來的路,云生也是這樣,可能很難想象,其實云城是建在一朵白云下的倒懸著的老城,遠遠的從地面看去就好似這個天空才是大地的怪異,整體由古色青石構筑,而奇異的是,遠看過去像是海市蜃樓一般的老城,內里別有洞天,和大地上的普通小鎮(zhèn)其實沒區(qū)別。
“云生,在干嘛啊”故識看像那個皮膚白凈的像個嬰孩的云生,有時候故識會想,為什么我就沒他白呢,可氣的是他居然曬不黑。
但是有一說一,云生除去不算高挑外,倒也算是一個俊俏的小后生。
“在為冠禮后的遠行做準備,”其實云生向往這個事情很久了,自從故識的父親故辭告知他是其從城外的官道邊上抱回的時候,他就一直做著準備,而那塊玉佩則是藏在了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我的那份呢!”
“再做呢,不急的,還要過大半年才開始呢”
“什么不急!好你個云生,是不是去勾搭小妹妹了,呸,我說你怎么這么冷淡哼”說完一跺腳氣呼呼的跑走了。
“唉,又是這樣?!痹粕悬c無語,每次只要故識不順心就會拿他開涮,自己還得費好大的勁才能哄好,實在不行,只能對她發(fā)個火。
說來也奇怪,每次故識看到云生發(fā)火都會乖的跟個小貓一樣,云生說啥就是啥,平時跟個潑婦一般,想到這,云生臉色古怪,但是有一說一,故識確實是個麻煩的性格,一歲開始就喜歡鬧騰,拔族長胡子都是小事,最嚴重的是十四歲那年偷摸進祠堂,偷拿了一個小石珠,差點讓云城落地,當時故辭在族老門前跪了三天三夜,才免于故識被送下云城,故辭回家后找來故識,也沒說啥,只是說別有下次了,我沒臉去求人了。故辭說完可以走了后,故識就蹦蹦跳跳沒心沒肺的走了,故辭嘆了口氣,但是沒辦法,誰叫自己就這一個女兒。
云生看在眼里,故識讓他感到有點失望,但隨之火氣,一下沖上來,但是云生沒說話,只是去找到故識,發(fā)了一通火,約摸是心虛,在這之后只要是云生發(fā)火,都會心虛,就會像個小貓一樣乖巧。
“其實她的東西我都備好了,現在只有我自己的還沒準備好”
云生嘆了口氣“唉,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