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鑫大學(xué)門口。
蘇樂收起摩托走進校園,原來的老大爺現(xiàn)在看到他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只是瞥了他一眼就放行。
穿過教學(xué)樓門口的亞當(dāng)?shù)袼?,一路走到后面的克爾米亞研究院,門口一個正方形的小智械剛好看到了他。
“你來干嘛?沒死外面!”
圖圖的語氣非常惡毒,兩個綠豆般的小眼睛滴溜溜的在蘇樂身上轉(zhuǎn)悠著,上下打量著他。
蘇樂今天沒空和它斗嘴:“白主任在嗎?”
“不在,出去了!”圖圖道。
蘇樂點點頭,懂了!他直接走了進去。
凡是圖圖的話直接反過來聽就可以了,它說不在那就是一定在的。
到了五樓后他走到白倩蘭的辦公室門口敲敲門。
“請進!”
白倩蘭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果然在?p> 蘇樂推門進去,白倩蘭已經(jīng)開始倒酒了。
蘇樂默默退出去......
“別別別,換個喝換個喝!”白倩蘭忙笑道。
自從第一次蘇樂在她這里喝了一口酒嗆著之后每次來她都會想辦法提高蘇樂的酒量,變著法的騙他喝酒。
好幾次蘇樂都暈暈乎乎的睡在了她辦公室里。
“你干嘛老想把我灌醉?”蘇樂沒好氣道。
白倩蘭一擺手笑道:“我就是想鍛煉一下你的酒量,不然以后出去了都不好意思上酒桌!”
“那我可以不喝啊,為什么我一定要上酒桌?”蘇樂理直氣壯道!
“是嗎?”
白倩蘭笑道:“過段時間周琦結(jié)婚,你也不喝?”
蘇樂:“......”
把這茬忘了。
他無奈的走進來坐好:“找我啥事兒,主任!”
白倩蘭并沒有收走酒杯,而是給他多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
倒好之后她坐到沙發(fā)上笑道:“叫你來是想問問這次任務(wù)時你的所見所聞?!?p> 所見所聞?
“劉蜻蜓沒給你匯報嗎?”蘇樂問道。
“她說了,但是許多東西畢竟是你經(jīng)歷的,轉(zhuǎn)述還是沒你自己說的好?!卑踪惶m道。
劉蜻蜓只是著重敘述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和蘇樂展現(xiàn)出的那毀滅般的殺傷力,這也是白倩蘭交代她的,收集蘇樂的戰(zhàn)斗數(shù)據(jù)。
當(dāng)然,對于蘇樂這次的表現(xiàn)她是驚喜的,也是滿意的,但這些不會對蘇樂說出來。
蘇樂點點頭:“事情是這樣的......”
他也沒猶豫,把自己在艾斯德佩的事情事無巨細的都說了出來,當(dāng)然他也有所保留,比如他看到韓璽等人的事兒。
現(xiàn)在這個情況,誰知道第六區(qū)誰是內(nèi)鬼,萬一白倩蘭也有問題,那就真的沒人給他收尸了。
“你說能源基地底下有個試驗場?”白倩蘭皺眉問道,之前劉蜻蜓給她說過這個,但是匯報的不是很清楚,所以她也只是聽了個大概。
“嗯,我和沈雯一起看到的。”
蘇樂又想起了那個融合實驗體,想起來它好像沒跑出艾斯德佩。
“能給我形容一下它長什么樣子嗎?”白倩蘭道,他們戰(zhàn)斗服上的錄影系統(tǒng)都壞了,所以沒人拍下當(dāng)時的戰(zhàn)斗場面。
蘇樂想了想,走到白倩蘭的辦公桌前拿出紙筆然后坐下來埋頭畫畫。
畫到一半他又停了下來,感覺不是很滿意的樣子,然后越看越不滿意,最后一把揉掉那張紙重新畫。
白倩蘭看他坐在那邊低頭冥思苦想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好像是在挑戰(zhàn)什么很難的東西。
半小時后。
“你還沒好嗎?”
白倩蘭慵懶的躺在沙發(fā)上品著紅酒道,蘇樂已經(jīng)畫了半個小時了還沒畫完。
白倩蘭不禁翻了翻白眼,又不是油畫,拿著鉛筆畫個簡筆畫也能這么磨嘰。
再看他腳下的垃圾桶里,一大堆廢紙團都快把垃圾桶塞滿了。
“好了好了!”
蘇樂終于從一堆“畫作”中找到了一副自己滿意的,趕緊拿過來給白倩蘭看。
白倩蘭立刻放下手中的酒杯興致勃勃的坐起來準備欣賞蘇樂的大作。
蘇樂把畫紙立起來,頗有氣勢的給白倩蘭展示。
白倩蘭的目光移到畫上,在看到蘇樂畫的東西后表情逐漸精彩。
“這......”
白倩蘭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蘇樂畫紙上的東西。
“怎么了?”蘇樂看她的表情不太對,連忙伸出頭看了一眼自己畫的東西。
沒問題啊,我是寫實派的沒錯啊。
白倩蘭指著畫上的那個奇形怪狀的物體道:“這是什么東西?”
在白倩蘭的眼里,這就是個長了觸手的水桶......
蘇樂看了一眼自己的畫作:“那些實驗體啊,最后的形態(tài)就是這個樣子?!?p> 說罷他又語重心長道:“你看不懂我也能理解,畢竟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也很驚訝。”
言辭陳懇,令人信服。
白倩蘭狐疑地看著他:“那之后把你們逼進那什么艾斯德佩的怪物呢?蜻蜓和我說是這東西的融合體?”
蘇樂點點頭立刻收起畫作重新坐到白倩蘭的辦公桌前創(chuàng)作。
這次速度很快,可能是第一幅畫得到了白倩蘭的認可之后給了他自信心,第二幅畫創(chuàng)作起來可以說是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白倩蘭看著蘇樂筆走龍蛇的樣子眼皮忽然跳了跳,很難預(yù)料到自己過會兒會看到什么東西。
沒一會兒蘇樂拿著自己的畫紙走了回來自信的遞給白倩蘭。
白倩蘭接過畫紙瞄了一眼,又瞄了一眼,她也沒有做什么評價,沉默不語。
氣氛忽然有些尷尬。
最后蘇樂有些受不了了,率先打破僵局。
“怎么了?哪有問題?”蘇樂問道。
哪有問題?白倩蘭相當(dāng)抓狂,高聳的胸脯劇烈起伏,這是什么東西?這是什么嘛這是?這簡直全是問題好嗎!
她指著蘇樂畫上這團看不出來是什么玩意的東西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什么?長著幾根炮管的白皮番薯?”
蘇樂接過來又看了一遍,沒問題啊!
那怪物就是一個軀干三條腿,三只眼睛四手臂啊,自己哪里畫的有問題?明明很寫實好吧!
你能把大腿看成炮管是你的問題,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蘇樂一臉無辜地看著白倩蘭道:“它就長這樣!”
白倩蘭:“......”
“算了!”她放棄了和蘇樂的爭執(zhí),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壓壓火氣。
你說它長啥樣就長啥樣吧。
蘇樂收起畫紙:“所以,主任您也不知道那底下有個實驗場?”
白倩蘭搖晃著酒杯搖頭道:“不知道,其實我知道的并不多,那個基地我就一直沒怎么關(guān)注過?!?p> “那這件事怎么辦?”蘇樂問道,那個實驗場里可不是幾個實驗體啊,而是成百上千個!
“先不說這是誰干的,單說這些實驗體如果都跑出來的全融合成那種怪物,那估計整個南燼的裂能者都要顫抖!”蘇樂道。
只是三個逃逸的實驗體融合之后都能變成那么恐怖的東西,這玩意兒還有上千個之多!甚至它們還被人為干預(yù)的強行繁殖,蘇樂一想這種東西誕下的后代頓時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了,蔣教授已經(jīng)讓槐花去處理了。”白倩蘭道。
蘇樂聽到有人去管這事兒便不再多言。
“現(xiàn)在說說你吧,其實今天叫你來是有別的事兒。”白倩蘭笑道。
蘇樂拿起桌子上的白水喝了一口:“啥事兒?”
白倩蘭指了指他的脖子:
“你脖子里的芯片,可以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