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地盤?”
蘇樂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皺眉問道:
“整個新津里?”
“不不不!”女人連忙擺了擺手道:“只是東街口這一片兒是我們鐵玫瑰的?!?p> 蘇樂了然點了點頭。新津里這種地方有幫派這種東西實在太正常了,沒有蘇樂才會覺得奇怪。
無論是什么社會環(huán)境,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紛爭,有紛爭就會有敵對派系,這是無法避免的,即便是兩百年后的人類也亦是如此,秉性使然。
“所以,剛剛是有人給你通風(fēng)報信咯?”蘇樂從手邊的茶幾上拿過一個黑色的珠子把玩著淡淡道。
女人搖了搖頭,伸出纖纖玉手,對他豎起中指。
蘇樂神色一冷,捏著珠子的手微微用力。
她的中指上戴著一枚黑色玫瑰造型的戒指,看上去栩栩如生,美輪美奐。
女人在花蕊上點了一下,房間墻壁突然裂開,一張巨型銀幕展露出來,屏幕被分為幾十個方格,每一塊上都在上演不同的視角,正是東區(qū)各個路口的實時監(jiān)控!
蘇樂在右下角看到了進(jìn)來時的那個商店,那個光頭此時還攥著錢站在原地,癡呆地望著蘇樂離去的方向。
“壞了?”蘇樂指著那個路口的監(jiān)控問道。
女人搖搖頭,嘆息一聲:“估計是傻了?!?p> 蘇樂有些不好意思,換了個坐姿后開始轉(zhuǎn)移話題:
“這些監(jiān)控錄像你們是從什么渠道看到的?”
女人關(guān)掉了監(jiān)控,搖頭道:“這些是我們自己安排的。”
蘇樂點點頭,這不是他該操心的事兒,他攤了攤手道:“說說吧,找我什么事?”
女人也不再肆意,規(guī)矩地坐好,兩條秀美的腿并列擺放好。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仇瑾,是鐵玫瑰的老板?!?p> “今天是想找你幫我一個忙,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我們鐵玫瑰在新津里這一片還是有點兒話語權(quán)的,怎么樣?”
“我想,即便是身為裂能者,您也有許多事做起來很不方便吧?”
仇瑾又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紅唇,她似乎很喜歡這個動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招對男人的殺傷力太大的緣故。
“你知道我的身份?”蘇樂一挑眉,詫異道。
“當(dāng)然!”仇瑾自信笑道:“除了裂能者,誰還有那種奇怪的能力?”
蘇樂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她說的也沒錯。
他手指在茶幾上輕輕敲動,猶豫了一下問道:“什么事?”
“幫我殺幾個人!”仇瑾寒聲道。
“殺人?”
蘇樂瞳孔微縮,旋即不假思索道:“我不會插手你們幫派之間的斗爭的?!?p> “為什么?”仇瑾皺著秀眉不解問道。
“你們裂能者的權(quán)利不是很大嗎?況且我記得以前你們是有和幫派合作過的?!?p> 蘇樂詫異地看著她,這女人知道的還挺多的啊,不過他還是搖頭道:“無關(guān)條例,我個人原因?!?p> 仇瑾點點頭道:“先別急著拒絕,你先看完,再考慮考慮?!?p> 她又在自己的戒指上點了一下,一個人像被投影在半空中。
“于然,西街柴火幫的老大?!?p> 她指著面前這個看上去儒雅斯文的中年男子說道。
“兩個月前,他們從城外進(jìn)了一批水,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吸過這批水的人,出了點問題!”
仇瑾臉色凝重的說道。
蘇樂很不給面子,沒有接她的話,只是表情淡然的看著她。
仇瑾也不生氣,繼續(xù)道:“本來新津里相安無事已經(jīng)很多年了,大家也都有了默契,但是從上個月開始柴火幫的人開始陸續(xù)吞并周邊的勢力,甚至越過中線和我的鐵玫瑰有了摩擦!”
蘇樂一直在聽,他沒懂仇瑾說的這兩個事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只聽仇瑾又說道:“原本柴火幫并不顯眼,勢力也不算太大,我們一直對他吞并整個西街的實力持疑,但是直到前段時間他們的手伸過來的時候,我們才發(fā)現(xiàn)?!?p> “他們的人有些不正常!”
蘇樂默默地看著她,他分明從仇瑾的眼里看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
仇瑾見蘇樂還是沒反應(yīng),貝齒輕咬紅唇,知道自己不說一點能驚到他的事情他是不會有動作的。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魅惑不再、語氣顫抖道:
“每個吸過那批水的人都被腐化了!”
“柴火幫手底下現(xiàn)在是一群異種!”
她成功了。
蘇樂驚了。
但也僅僅是一瞬間,下一刻蘇樂就從驚愕中回過神來。
“你們怎么不上報給軍方?”
仇瑾宛如看傻子一般看著他道:“我們這個身份的人,敢去找他們?”
蘇樂放下手里的珠子,重新審視了一下投影中的男人,皺眉問道:
“那發(fā)生沖突之后受傷的人呢?異種造成的傷害和創(chuàng)傷和普通人還是有差距的,更何況異種在行動后會留下痕跡的,這些他們也沒查?”
“問題就出在這里,他們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造成的創(chuàng)傷也和普通人的沒有區(qū)別!”
“沒有區(qū)別?”
“這么說吧,他們每個人都還保留著人類的特征,但是恢復(fù)能力和體力速度等各方面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我們的人無論是刀砍還是槍打都沒有效果,被撕裂的傷口很虧就會愈合,他們甚至,甚至能徒手打爛V3型生物機(jī)甲!”
仇瑾的聲音愈發(fā)顫抖,臉上的恐懼之色也越來越深,纖細(xì)的手指按在沙發(fā)上,鋒利的指甲刺破堅韌的皮革深陷其中!
“除此之外,他們的精神好像也有些錯亂,有時甚至?xí)敉?,到最后柴火幫的領(lǐng)頭人喝止他們,他們也有些掙扎,抗拒著不愿停手!”
“就像一群沒有理智的人形怪物!”
蘇樂的表情也有些凝重,這件事是不是要給蜻蜓隊長匯報一下?
他知道自己脖頸里的芯片可以監(jiān)視他身邊發(fā)生的一切,但是也不會有人二十四小時的盯著他,況且只要不是蘇樂做了什么越線的事情,監(jiān)視他的人即便看到了這件事大概率也會無動于衷的。
此時,他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連忙問道:“你們戰(zhàn)斗的地方有監(jiān)控嗎?讓我看一下!”
誰知仇瑾表情凝重地?fù)u了搖頭,道:“沒有,不知道為什么,監(jiān)控里拍不到!”
話音剛落,蘇樂感覺自己的腦袋里仿佛有閃電劃過,他咽了口唾沫,緩聲問道:
“你知不知道,他們這批水是從哪兒來的?”
仇瑾思索了一下,肯定地說道:
“‘龍匪’生產(chǎ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