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語微微一偏頭,便發(fā)現(xiàn)宋澤渙的目光一直都盯著她們,張樂語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下一秒,張樂語就用筷子夾了一小塊點心放在沈煜承的嘴邊,沈煜承一邊樂滋滋地吃了下去,一邊還不忘給宋澤渙投一個挑釁的眼神。
宋澤渙再一次被沈煜承給氣炸了,若不是一旁的宋淵霖拉著,怕是早就要和沈煜承打起來。
“皇兄,皇弟敬你一杯?!?p> 不知道什么時候,以為身穿靛藍色衣袍的男子端著酒杯站在了沈煜承面前。
據(jù)張樂語所知,面前這人就是五皇子,具體叫什么,張樂語已經(jīng)忘記了,但她能看出這五皇子身上有帝王氣運,但遠沒有沈煜承身上的濃厚。
擁有帝王氣運的人并非一定會稱帝,但運氣一定會非常好。
五皇子溫和的笑容,讓人對他起不了防備,沈煜承笑著接過那被酒,眼看就要喝下去,卻被一只白凈的手?jǐn)r住了:“等一下。”
五皇子愣了一下,沒想到張樂語竟然這么大膽,更沒想到沈煜承沒有任何的表示。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張樂語竟然將這杯酒喝下去了。
在那一瞬間,五皇子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而這被張樂語很敏感地捕捉到了。
沈煜承即便再遲鈍也意識到了那杯酒有問題。
他急忙拉過張樂語的手,給她把脈,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什么問題,這才放下心。
“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歡喝酒嗎?”
張樂語笑了笑,說道:“突然想試試。”
沈煜承可不信張樂語的這句話,他悄悄將酒杯裝起來。
五皇子透露出一絲不安,沈煜承敏感地抓住了這一絲不安,正想開口舞池中的一個舞姬突然向這方?jīng)_來。
一把明晃晃的劍向沈煜承逼近。
說時遲那時快,五皇子的那句“皇兄當(dāng)心”還沒說出口,他耳邊便響起破空之音,不知什么東西從他耳邊擦過,精準(zhǔn)地打在那舞姬的小腹上。
舞姬的劍被瞬間擊落,隨即吐出一口鮮血。
她沒想到以自己筑基期的實力,竟然會被已經(jīng)毫無修為的人給打傷。
沈煜承也沒想到,他的魔力都已經(jīng)在掌心聚集好,眼看就要打出去將那筑基期的小修給抹殺,張樂語已經(jīng)先他一步出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方才飛過的筷子,仿佛附著著法則之力。
還未曾等他多想,張樂語急忙拉住他的手,仔仔細(xì)細(xì)地將他檢查了一遍。
沈煜承:“……”
在他不知說了第幾個我沒事后,張樂語這才放下心。
殊不知,她方才的那隨手的一扔,徹底打破了此間的因果。
在這一瞬間,天道手中的劇本就在他面前化成灰燼,彌散在法則之中……
這是張樂語第一次自己使用法則之力,以前是作為臨時工,都是因為蘇沐雅給她的天地印,和現(xiàn)在的感受有很多區(qū)別。
要說的話就是,現(xiàn)在她有一種只要她想便能讓這個世界頃刻毀滅的感覺。
當(dāng)然了,她是不會這么做的。
之后的宴會簡直亂成了一團。
壽宴竟然被殺手給混進來了,還“差點”傷到太子。
因為當(dāng)時場面太過混亂,少有人注意到張樂語的出手,還以為是藏在暗處的暗衛(wèi)。
但是,少有人不代表沒有人,五皇子,沈煜承,還有宋澤渙都是看到張樂語出手了。
因為張樂語方才只是試一試,所以完全沒注意到那個舞姬竟然身懷法力。
天道在劇本毀了之后,慌慌張張地前往天道宮找陸桐。
而此時的陸桐正在小世界和蘇沐雅一起享受難得的假期。
“師父,自從張樂語加入后,天道系統(tǒng)果然就穩(wěn)定不少。”陸桐茗了一口上好的普洱,說道,“這天道系統(tǒng)難道真的化成人了?”
蘇沐雅笑道,沒有否定,但是她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