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語正在想如何通知張安歌,沈煜承就對她說:“那不是宋霖淵,那是宋澤渙?!?p> 張樂語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你竟然只聽聲音就認(rèn)出來了。”
沈煜承沒聽出她話里的調(diào)侃之意,繼續(xù)說道:“進(jìn)宮后你不要離開我半步。”
“好?!睆垬氛Z笑道,“這句話你今天已經(jīng)說了好多遍了?!?p> “但我感覺,你不會乖乖聽話……”沈煜承沉聲道。
張樂語的臉?biāo)查g就跨了下去,她急忙解釋道:“怎么會呢?我當(dāng)然會好好聽話,半步也不會離開你的?!?p> 沈煜承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張樂語心虛得緊,不敢直視他的眼神,她默默說道:“我只是想去湊個熱鬧……”
“湊熱鬧?”沈煜承挑眉,“你又知道我父皇后宮里哪位娘娘的計劃了?”
張樂語沒想到他這么直戳了當(dāng)?shù)卣f了出來,急忙捂住他的嘴:“你小聲點,萬一被別人聽到了多不好?!?p> “你還知道不好?”沈煜承笑著把她的手握在手里,小心揉捻,隨口一問:“也不知道你哪來的情報,每次都這么精準(zhǔn)?!?p> 張樂語得意地笑道:“那是你不知道一顆八卦心的厲害,若不是太無聊了……”
說道這里,張樂語的話戛然而止。
沈煜承挑眉:“怎么不接著說了?”
張樂語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再一次把頭低下。
沈煜承接著說:“我東宮無聊?”
張樂語立刻抱住他的脖子,撒嬌地叫道:“哥哥~”
每次用這招沈煜承都抵抗不了,張樂語也是沒有辦法了。
可這次,一向有用的招數(shù)被沈煜承毫不留情地打了回去。
沈煜承十分嚴(yán)肅地將她的手拿起來放回去,冷聲警告:“不要動手動腳的?!?p> 張樂語的臉?biāo)查g就跨下去了,她無法理解怎么這招不管用了?
沈煜承再次警告:“不要離開我半步。”
張樂語:“……”
……
皇帝壽宴,各國來使。
身為太子的沈煜承本該承擔(dān)起招待來使的責(zé)任,可沈煜承一天都未曾露面。
皇帝也沒有要責(zé)怪的意思。
說來這陵國皇帝對沈煜承的態(tài)度實在是太過地奇怪了,張樂語曾經(jīng)了解到,好像是皇帝做了什么很對不起沈煜承的事,但沈煜承也不想多說張樂語也就沒問。
本想自己查的,但她發(fā)現(xiàn)天道系統(tǒng)又崩了……
她又不想去找天道那家伙,只能將疑慮憋在心里。
說來昨晚她回天道宮,發(fā)現(xiàn)陸桐看她的眼神奇奇怪怪的,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弄得她滿頭霧水。
更為奇怪的是,蘇沐雅竟然沒讓她加班,第一次主動承擔(dān)起了所有的化形任務(wù),讓她趕緊回去。
沈煜承剛下馬車就一直拉著張樂語的手,一幅生怕她跑了的樣子。
一旁的宮女看到沈煜承第一反應(yīng)就是行禮,但張樂語明顯感受到她們都在偷偷觀察她。
等兩人走后,又都竊竊私語道:“那就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啊,長得真好看?!?p> 張樂語對自己的外貌也是十分的滿意,但也不會過度的自負(fù),畢竟她見過的美人實在是太多了。
不說這大千世界,就說那天道宮的員工,顏值和張樂語都是有得一拼的,隨便一個放在現(xiàn)代都是能立刻出道的,放在古代那鐵定是禍國妖姬。
美人在骨不在皮,但是若一個人皮和骨都占了那就是一顧傾城再顧傾國的佳人。
張樂語站在金鑾殿外,她從心底里油然生出一股緊張,那不是對天子的敬畏而是一種丑媳婦見公婆的無措。
她不知是第幾次詢問沈煜承:“你覺得我這樣真的夠正式嗎?”
在沈煜承不知第幾次的點頭下,張樂語還是有些不安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對此沈煜承只覺得張樂語可真是可愛。
等太監(jiān)尖聲尖氣的聲音傳來時,沈煜承拉著張樂語的手提步踏進(jìn)了金鑾殿。
高殿上陵國皇帝威風(fēng)凜凜地坐著,他身旁是打扮隆重的皇后。
殿前還有一波人,張樂語默默放開神識,驚奇地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是宋澤渙。
該說冤家路窄還是怎么樣,這天道是故意的吧?
說到這,張樂語可真是冤枉了天道,因為現(xiàn)在天道已經(jīng)抓不住劇情了,原本他沒設(shè)置過的東西在天道系統(tǒng)崩潰后因為沒得到及時的處理,終于——劇情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