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歌今天照常去書齋買書,然后順道來酒樓吃個飯,結(jié)果沒想到吃個飯還能遇到自己的仇人。
面前的這位金光閃閃的小姐,可是丞相府最寶貝的嫡小姐。
兩人之所以會成為仇人,還要從張安歌到東宮的第一天開始。
天命之女成了煜國皇后的消息不徑而走,封后那天陵國的太子失戀了……
天命之女已嫁為人妻,陵國太子還未曾娶妻,陵國丞相之女白妙言當天就讓丞相進宮請圣上下旨賜婚。
沈煜承不在,圣上也不會擅自給他指一門親事,就派了身邊的大太監(jiān)去東宮詢問沈煜承的意見。
大太監(jiān)到了東宮,被府上的管家一路引到了書房的外面。
還沒開口說話,房門便砰的一聲,被一個酒壺給砸開了,剛好在大太監(jiān)的腳下破裂,屋內(nèi)傳來撕心裂肺的話:“全部都給本宮滾?!?p> 管家面露難色對一旁的太監(jiān)說道:“公公,太子殿下的情況相必您也有所耳聞,現(xiàn)在殿下正在氣頭上,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大太監(jiān)摸了摸手里的拂塵,對管家笑道:“雜家?guī)еド系目谥I,這鐵定是要向太子殿下給問清楚,這圣上也是尊重太子殿下才會來問一下,否則這圣旨一下,怕是沒那么容易就收回去?!?p> 管家自然知道丞相向皇上求賜婚的消息,但也覺得只是傳聞,現(xiàn)在看來皇上是已經(jīng)動搖了,就算是平民百姓也不能接受自己家的兒子為一個已為人妻的女人而終生不娶,更不要說沈煜承是陵國的太子。
“我同意。”
書房里突然傳來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告訴父皇,我的婚事隨便他怎么安排?!?p> 大太監(jiān)聽聞,面上一喜:“太子殿下想清楚了便好,那雜家這就去回稟圣上?!?p> 他匆匆與管家道別,沒有寒暄的意思匆匆忙忙地登上了回宮的馬車,那樣子根本就是生怕沈煜承反悔。
管家嗤笑道:“閹人就是閹人,這點心思都藏不住?!?p> 沈煜承一手推開門,一手拿著酒壺走了出來,他的頭發(fā)雜亂雙眼布滿了血絲,身上的衣服灰撲撲的,全身上下都透露著頹唐的氣息。
他冷笑一聲,自嘲道:“現(xiàn)在連我的父皇也在逼我,難道我連等她回頭的機會都沒有嗎?那宋澤渙到底有什么好的,她為什么就那么地喜歡他,也不肯看我一眼?!?p> 說到后面,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管家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么,不敢上前也不敢離開,只能站在原地。
沈煜承嘟囔了半天似乎也是覺得自己無趣,便又想把自己關在書房,但又看到那門上的大洞,又轉(zhuǎn)道回了臥室,臨走前還不忘囑咐管家:“找人把門補好?!?p> 管家急忙答應,看著搖搖晃晃的沈煜承,只覺得心疼。
自從五年前沈煜承去煜國給煜國皇帝送生辰賀禮回來后,他就整天魂不守舍,經(jīng)常將自己關在書房里,也不知道在畫什么。
直到四年前,煜國向陵國搬救兵,陵國北部的匈奴竟向他們發(fā)起了戰(zhàn)事。
當時的煜國因為皇帝生病無力再管理國家,這大權(quán)就全落到了煜國丞相的手里,漸漸地國家便走了下坡路,只能向陵國求救。
陵國沒有出兵,他們想的是趁此機會吞并煜國,成為陵國的一部分。
沈煜承當時就想偷偷溜到了煜國見明姿一面,卻沒想到再見時,明姿卻一身戎裝奔赴戰(zhàn)場……
當時他還狠狠嘲笑一番:“煜國這是每人了嗎?怎么連女子都能上戰(zhàn)場了?!?p> 后來沈煜承便瞞著身份悄悄地在暗處觀察著明姿,漸漸地就把自己搭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