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語也只是在電視里看到過買賣奴隸,當時看的時候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可是當她親眼看到這些奴隸時,她才真正地感受到封建社會的階級分明…
這一群人圍著的,是一個買賣奴隸的地方,人就像畜生一樣被圈養(yǎng)在籠子里或者是用鎖鏈捆著,奴隸的頭發(fā)都是亂糟糟地,味道也真是難聞。
張樂語捂住口鼻,心想,這和亂葬崗的味道簡直如出一轍!
張樂語不禁同情起了這些奴隸,但也只是同情而已,讓她去救這些人?抱歉她做不到,現(xiàn)在的她只想趕快離開這里。
正準備轉(zhuǎn)身離開,張樂語卻看到角落里有一個奴隸,看身形是個女子。
雖然這奴隸看起來臟兮兮的,狼狽得不得了,但張樂語隱隱感覺這人并不簡單,她和其她奴隸一樣待在籠子里,仿佛沒了生機一般…
好吧!其實是張樂語看她的臉長得很好看,然后自己一個人想想也蠻寂寞的,有一個人陪著自己當然很好…
于是還沒等張樂語反應過來,人就走上前去,指著角落里的奴隸,問那個買賣人口的販子:“這人多少錢?”
人販看張樂語的一身,就覺得張樂語肯定是哪家的公子,他獻媚地湊上前去,雙手不斷地摩擦著:“不貴,只要五十兩銀子!我這可是干干凈凈的處子。”
一旁的路人看到女奴隸蓬頭丐面的,都覺得只有傻子才會買這樣的人。
但是張·傻子·樂語從包里拿出銀子給了人販,便帶著女奴隸走了。
這些人都紛紛質(zhì)疑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其實不怪他們,畢竟五十兩確實不是個小數(shù)目,京城一普通的家庭十年都未必能有五十兩銀子……
“楊枹兮拊鼓,疏緩節(jié)兮安歌!”
女奴隸不明白為什么張樂語要突然念詩?
頂著她疑惑的眼神,張樂語道:“你以后就叫安歌,就取我的性,就叫張安歌!”
女…,不張安歌很是吃驚,畢竟不會有人會給奴隸起這種文雅的名字,畢竟她們的地位實在是太低了。
“謝…”張安歌想道謝,但是她太久沒說話了也太久沒喝水了,聲音沙啞得不行。
張樂語笑道:“不必道謝,我也不過是覺得一個人不免有些寂寞。我明日便要離開這里,你愿意跟我走嗎?”
是商量的語氣,張安歌的心微微有些顫動:“我不過是主人的奴隸,主人在哪我就在哪!”
看她如此實誠,張樂語笑容不減:“若你想離開,現(xiàn)在便可以離開。若你不想離開,我便希望你記住,你從這一刻開始就不是奴隸了……”
張安歌徹底愣住,看著面前這個平平無奇的男人,她看到過太多被欺凌的奴隸女子,那些男人就像豺狼虎豹。
她還記得剛被綁來的時候……
張安歌本是醫(yī)藥世家的大小姐,因為父親進宮時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導致了全家男子被發(fā)配,女子則被販賣為奴……
一夜之間張安歌從世家貴族小姐變?yōu)榱梭a臟低下的奴隸,這給只有十五歲的張安歌不小的打擊,曾一度想要自殺……
她剛落到那個人販子手上的時候,怎么也不肯屈服,天天都在鬧。
但人販子又覺得以張安歌的姿勢絕對能賣個好價錢,這才沒有對她出手。
可這并不代表張安歌不知道這個人販子的丑惡嘴臉。
她記得最深刻的一次是,那天她鬧著要出籠子,要人販子放她走,這就惹惱了本就喝了酒的人販子。
張安歌如今還深刻地記著,那個人販子粗暴地抓住她的頭發(fā),講她從籠子里提出來,那疼痛可想而知,只是這并不是結(jié)束!
人販子醉醺醺的臉在張安歌看來就像是地獄的惡鬼,可怕又惡心。
他使勁甩了張安歌一巴掌,怒道:“賤人!你不要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小姐,現(xiàn)在的你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奴隸,竟然敢給勞資擺臉色!”
張安歌只感覺臉火辣辣地疼,她不敢相信地盯著眼前的這個大漢,她的眼淚不禁從眼角流出來。
而人販子看到她這梨花帶雨的樣子,不由得舔了舔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