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葫蘆從地底伸出手來,抬一抬便扯下了一片蛛絲。“都是蜘蛛網(wǎng),正中還擺了一尊佛像,這兒不是破廟,是什么?”
陸寬寬只看見小葫蘆伸手揮了揮,像是扯下了什么東西,卻并沒有看到他口中說的什么蜘蛛網(wǎng)。
“你在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這兒不是花樓嗎?尋媚坊?”陸寬寬迷惑不解。
“妖娘娘,你不是中幻術(shù)了吧?”小葫蘆忽的又出現(xiàn)。
“放什么屁呢,你都沒中的幻術(shù),我能中?”小葫蘆靈力低微,要真有什么惑人的幻術(shù),也該是它先中招。
小葫蘆沉下臉,妖娘娘雖然說的沒錯(cuò),但也太不考慮他小小的自尊心了吧?
“我走了?!毙『J重回地下,這次是真的回去找樓四娘了。
陸寬寬雖然嘴上硬,但小葫蘆說的話她都是入了心的。畢竟小葫蘆不會對她撒謊,在小葫蘆的眼里,這里必定是一間破廟。
難道,真的是她中招了?那小葫蘆為什么平安無事呢?
陸寬寬推開包間的門,走了出去。
花樓之中,往來嬉笑,燭火通明,那正中的戲臺上,還有一位身姿窈窕的姑娘正在獻(xiàn)舞。
一切都是這么真實(shí)。如果這些是幻術(shù)的話,制造這幻術(shù)的幕后之人必定十分厲害。畢竟,ta都能讓陸寬寬陷入其中了。
“山海飄零一盞燈,百般修得婀娜身,怎得成你掌中紋,聊把相思換情根......”臺上人,面紗飄渺,歌聲婉轉(zhuǎn)繞梁,一動一舞間,微風(fēng)輕擾,脫塵出俗。
“哇~”臺下的沈賀鯉縱是不曾見過那面下的真容,也莫名的瘋狂癡迷。
“沈賀鯉?!标憣拰挼蛔叩缴蛸R鯉身邊,輕聲道:“你有覺得這里有哪兒不對嗎?”
“什么不對?”沈賀鯉的眼神就不曾離開臺上女人一秒,回答陸寬寬的語氣里透著濃濃的敷衍。
陸寬寬翻了個(gè)白眼,她為什么要對這個(gè)廢柴產(chǎn)生期待?
罷了,不管這里有什么問題,她們現(xiàn)在撤退就行了。早些離開總沒什么壞事。
陸寬寬拉住沈賀鯉,就把人往高止那屋里拽。她一個(gè)人可扛不走高止和陸威風(fēng)兩個(gè)人。就算她有那個(gè)能力,她也不想變得那么滑稽。
“你干什么?我看得正起勁呢?!鄙蛸R鯉念念不舍,整個(gè)身體都在往下蹲,他在陸寬寬手上的重量頓時(shí)變得有兩番大。
沈賀鯉這孩子,為了不讓陸寬寬拖走,是真的去了許多力氣的。
“這里的漂亮姑娘可都是妖怪,你要是非想留在這里被她們吃掉,那我也就不攔你了?!标憣拰掤嚾凰砷_手,沈賀鯉失去了與他對抗的力氣,一下子摔倒在地。
“妖怪?”沈賀鯉咽了口口水。“命還是比漂亮姑娘重要些?!?p> 沈賀鯉麻利的從地上站起,跟著陸寬寬一起回了包間。
陸寬寬抱著陸威風(fēng),沈賀鯉扛著高止,四人悄悄咪咪地找到了后門。
陸寬寬推開門,抱著陸威風(fēng)走了出去。
沈賀鯉邁出了半步,腳才剛出門檻,耳邊就傳來的一陣嗡嗡聲,而后他的腦殼就開始犯疼。
救命,他的腦子里都是那些漂亮姑娘翩翩起舞的畫面。
沈賀鯉忽然轉(zhuǎn)頭,他的面前出現(xiàn)了兩位飄飄如仙的女子,勾著他的心魂,撫摸著他的胸膛。
“沈賀鯉,你干什么?不走了嗎?”陸寬寬伸手去拉他,他卻一把甩開了陸寬寬的手,徑直將高止扔到了地上,恍若失魂地回了尋媚坊。
“姑娘,你慢點(diǎn)跑!等等我!”沈賀鯉追逐著那兩位留他的姑娘,面上笑容盈盈,真有點(diǎn)賤男人的意思了。
陸寬寬看得一頭霧水。他在追什么?他的面前明明什么都沒有。
陸寬寬單手扶起高止,帶著他一路遠(yuǎn)離了尋媚坊。
沈賀鯉?沈賀鯉他愛待在哪兒就待在哪兒吧。他就是在那里被妖怪吃了,陸寬寬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離了那尋媚坊,陸寬寬再回頭看時(shí),那繁華景象真的轟然倒塌,變?yōu)橐蛔茝R里。
“真是見鬼?!彼憣拰捑尤灰灿兄姓械囊惶?!
陸寬寬輕嘆一口氣,繼而帶著高止和陸威風(fēng)走了兩三里地,找到了小葫蘆說的那個(gè)可以落腳的客棧。
陸寬寬跟掌柜要了一間房。
陸寬寬入屋之后,就把陸威風(fēng)放在了床邊的最里頭,然后將高止甩到了床中間,而后自己也躺到了一邊。
“這小道看著精瘦,平時(shí)吃的也不多,如何就這么重了?”陸寬寬抱怨了一句,而后便閉上了眼,入了夢鄉(xiāng)。
“嗯......”高止面頰出汗,口中囈語不止,好像又在做夢。
“小道,把衣服脫了?!被蕦m乘乾內(nèi)殿,陸寬寬穿著松垮的龍袍坐在他身上,眼神魅惑。
“不......不行。”
“你自己不愿意脫,那我就只好親自動手了?!标憣拰捊忾_了高止的腰帶,扯開了他的衣衫,露出了他精壯的身體。
高止緩緩抬起手,顫顫巍巍地拆開了陸寬寬龍袍旁的衣帶,一片春光就這樣半隱半現(xiàn)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高止喉頭滾燙,竟不自覺將手伸了過去。
那是他從未感受過的感覺。
就好似天上的云朵,地上的鮮花。
陸寬寬俯身,吻住了他的嘴唇,高止忽的回吻。
衣衫盡褪,天地忽而相翻,氣氛滾燙,愈演愈烈。
“砰——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高止一瞬驚醒。
黑夜杳杳,眼前朦朧不清。陸寬寬模糊的背影映在他眼中,高止的心臟好像又漏了幾拍。
下身濕濕的,他突然有些害怕。
高止忽的坐起,甚至還能聞見自己身上殘存的酒氣。剛剛夢境中的畫面鮮活如許,高止每一秒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好像動了淫念。
“嗯......”陸寬寬睡的迷迷糊糊,但有好像聽見了身邊人的動靜,便微微睜開一只眼來,瞥了高止一下?!澳阈蚜??酒醒了嗎?”
“醒......醒了?!备咧刮⑽⑻а?,根本不敢去看她。
陸寬寬拉住高止的胳膊,用力將他拉了下來。
高止的頭重重摔在了棉花枕頭上,不疼,但是迷亂。
“你醒了,我還沒醒,再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