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哥哥!”
平民區(qū)里,瓦房低樓。
一名七八歲的小女孩飛快地奔跑過來,緊緊抱住趕回來的張池。
遠處,泥房門口,一名穿著白色麻衣的白嫩十一二歲少年,一臉關切地看過來。
張池的弟弟張濤和妹妹張莉。
張馳本身就是責任感很強的人,拿了人家的身體和身份,自然要繼承張家“第一順位少主”的責任。
本支里,如今張池的身份最高了。
至于兩位旁系叔叔,張池只想冷哼兩聲,哼哼!
張家敗得這么快,有他們的一份好“功勞”啊!
摸了摸張莉的小腦袋,張池陽光一笑:“來來來,看哥哥給你們帶了什么?忠叔,把東西拿進去攤開吧,大家都還沒有吃早飯呢!”
“是!”
嚴忠點頭應是,跨過張池走進了簡陋泥屋。
“哥哥,我們吃過了!”
張莉拉著張池的手往里面走,邊走邊說。
張池忍不住眉毛一飄,這個時候還有雪中送炭的?“張濤,是誰?”
沒有去問張莉,而是去問心智更加成熟的弟弟張濤。
跟著埋頭往里走的張濤愣了一下,感覺到了哥哥的不一樣,以前張池可是一個獨斷專行的人。
“是小小姐!”
“文小????。?!”
一股莫名的酸痛以心頭涌上,張池身體忍不住顫栗了一下,腦海里馬上閃過一個人影。
吱嘎~
吱嘎~
眾人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一陣轱轆聲,一輛馬車由遠及近,馬車旁邊跟著幾個大漢拿著一摞摞東西。
“少爺!”
其中一名三十歲左右男子看到張馳連忙拿著手里的布帛跑了過來,是嚴忠的兒子嚴茂昌。
張池憋了一眼布帛,顏色華麗,做工精巧,是蜀錦無疑。
“嗯,進去吧,忠叔在里面忙活呢!”
“哎,少爺!”
“你們也進去吧!”
“我們不餓?”
“這么說,那下次不買了!????”斜眼警告。
“不,哥哥,我們餓!”
說完,兩兄妹做了個鬼臉走進了屋子。
在張池有意識地營造下,張家的氛圍一下子歡快了不少。
要知道,張池生意失敗后,可是一直悶悶不樂,壓抑的氣氛影響到了整個張家內(nèi)外。
在馬車車夫精湛的技術下,馬車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赝T诹四辔蓍T口。
“小姐!”
車夫停下車后,利索地下來,拿出軟墊子。
張池并沒有傻傻地站在門口,或者羞赧地退到屋子里,而是大方地走到馬車下面去迎接。
吃軟飯?軟飯硬吃?
不不不,那只是得不到的人的葡萄酸?
“張少爺!”
首先出來的是丫鬟文菊,現(xiàn)在車猿上拉開著車簾。
緊接著,一名穿著藍白相見繡花錦衣的少女走了出來。
文小小,十四歲,臉頰上圓潤潤的,是還沒有消化的脂肪,俗稱“嬰兒肥”,雙眼靈動靈動的,在看到張池后,展顏一笑,雙眼如同蝴蝶般翻動:
“進之哥哥!”
“來!”
張池伸手扶著文小小下馬車,走向屋子。
這個時候,附近聚攏了不少人,在看熱鬧。
文小小的馬車挺華貴的,在這平民區(qū)是那么地耀眼。
“嗯!”
文小小臉色通紅,聲音如同蚊子般,跟著張池走了進去。
男女授受不親?根據(jù)張池的記憶,北宋的文化氛圍隨著經(jīng)濟的發(fā)展而逐漸開放,有一點重現(xiàn)諸子百家繁榮的趨勢。
更何況,文小小可是張池的未婚妻,媒妁之言,文聘落定的。
文家,成都top前10大商家,和張家門當戶對。
哦,不,和兩個月前的張家門當戶對。
這間泥屋是租的,空間狹窄。
進入里面,嚴忠和嚴茂昌已經(jīng)擺好早餐糕點,張濤和張莉兩人端坐在那里仔細品嘗著新鮮美食,特別是張濤,在那里有模有樣地泡著茶。
茶葉?
張池看到那黃綠色的茶水,眼睛一亮,good,腦海里相關記憶聯(lián)動。
茶葉在宋朝經(jīng)歷了官營到民營,到現(xiàn)在的官營和民營聯(lián)合的局面,茶葉的價格已經(jīng)大大降低,比較親民了。
這哪里是茶葉???對于張池來說,那是黃金啊!
對于宋朝人來說,茶葉只是茶葉,可是張池可是投資、孵化、扶持過不少茶葉相關企業(yè)的。
基本上從源頭到終端都有參與,可惜更加原始的茶葉種植沒有參與,不然單靠種茶,就可以在宋朝發(fā)家致富了。
“進之哥哥??????”
張池忽然感覺到手里緊緊地,有點痛,痛覺讓他回過了神來,低頭一看,是文小小抓著自己手臂的雙手。
視線一對,是文小小焦躁不安的雙眼和有點急的臉蛋。
怎么了?
張池看到這里,感到莫名其妙,剛要詢問,視野忽然憋到張濤后面,不時看向自己,指揮著大伙放置布帛,棉被。
瞬間,張池知道怎么回事了。
原主的能力一般,自尊心卻極強,對于文小小這種“軟飯”類的幫助,他是不喜的。
雖然,他,張池確實很中意這個爺爺幫定下的“未婚妻”。
別看文小小現(xiàn)在臉蛋有點嬰兒肥,卻也遮掩不住她的傾國傾城,怎么說呢,模子已成,未來可期。
“嘻嘻,想到開心的事情!”
張池嬉皮笑臉地拉著文小小坐下來,拉過一盤綠豆糕放在她面前,然后拿了一塊扔進自己的嘴巴,大口大口地咀嚼著。
呼~
文小小提著的心放了下來,額頭冒出一股虛汗,拿起一枚綠豆糕吃了起來,看著玩世不恭樣子的張池。
“看來,生意上的失敗也讓進之哥哥成長了很多,心中開闊了不少?!?p> 一個時辰后,張池送走了偷偷溜出來的文家小姐文小小。
在張家破產(chǎn)后,文家就嚴令禁止文小小和張池有接觸了。
“又回來了!”
低著頭,看著手里一個繡著荷花的散發(fā)著淡淡熏香味道的粉色錢袋,不知道是文小小的體香還是香水的味道,足足三十兩銀子。
錢對于張池來說意義不大,他十分有自信賺到大把的錢,可,這是佳人相贈的資助,那就更加不一樣了。
紀念般的意義,要有儀式感,拿起錢袋,深深地聞了一口正在消逝的淡淡熏香,
“哎,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