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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yī)狂妻:太傅大人今天斷案了嗎

第六十八章 梅花浮現(xiàn)

  “怎么樣?”守在門前的綠倚見錦瑟出來,忙迎了上去。

  錦瑟擔(dān)心地?fù)u了搖頭:“小姐還是什么都不說?!?p>  “這到底是怎么了,早上出門還好端端的,”綠倚心急如焚,不停向院門張望,“獨(dú)幽也是,去請李媽媽這么久也不見回!”

  不想她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震耳欲聾撕心裂肺的哭腔:“哎呦我苦命的小姐欸!”

  屋內(nèi)正煩心的蘇南錦:……

  是誰在哀嚎??

  她打開門正想看看情況,然后就被要推門進(jìn)來的李媽媽直接頂?shù)叫目?,啪一下摔了個屁股蹲。

  疼!

  “哎呦小姐,”李媽媽連忙拉著人胳膊把她扶起來,“摔得怎么樣啊,沒傷著吧?”

  蘇南錦欲哭無淚:“屁股摔成八瓣了。”

  “都怪干娘不好,來快坐下?!崩顙寢屔焓纸o蘇南錦揉心口。

  桌上飯菜端進(jìn)來什么樣現(xiàn)在還是什么樣,錦瑟心疼道:“小姐,您怎么也不吃飯,當(dāng)心身體啊,要是少爺看見了,肯定要心疼?!?p>  少爺少爺,她那個大哥現(xiàn)在人都不知道在哪,再不回來,她真擔(dān)心會被抓去成親。

  蘇南錦哀嘆一聲,整個人像被抽了骨頭似的癱軟在桌上。

  “在外面應(yīng)酬很累吧,”李媽媽把人摟進(jìn)懷里,不停摩挲著蘇南錦胳膊,“我們小姐為了哥哥受苦啦,乍然就要面對那么多老油條,真是不容易,就是少爺也是一點(diǎn)點(diǎn)鍛煉出來的?!?p>  蘇南錦穿越過來本沒覺得太難過,可人就是這樣,本來覺得咬咬牙能過去的事,只要有人把這份委屈說出來,那就是裝滿水的氣球被扎了口子,委屈止都止不住。

  她本來活得好好的,眼看卡里存款就能買得起獨(dú)身公寓,有個自己的家了,忽然就穿了過來,還是困難模式。

  蘇南行的同僚她不敢見,生怕露餡就是滅頂之災(zāi),幸好有個長孫云淮在中間擋著,可惜這人也是個切開黑,不能完全信賴。

  每天早上醒來,她看著蘇南行的一身官服,心里再怎么抗拒,還是要穿上身,假扮蘇南行活在這個世上。

  蘇南錦趴在李媽媽肩頭哭了會,自己起身擦眼淚:“我沒什么事,就是有點(diǎn)累,不想說話。”

  綠倚端著臉盆過來,錦瑟絞干毛巾,給蘇南錦擦了擦臉:“小姐有什么事千萬別藏在心里,和我們、赤芍姑娘他們說一說,我們雖然幫不上忙,但可以安慰小姐,小姐也能舒服些?!?p>  蘇南錦看著圍繞自己的幾個人,一陣暖流涌上心頭。

  原來有家人是這種感覺。

  李媽媽摸著她的臉嘆道:“前些年少爺要給小姐說親,小姐怎么也不愿意,現(xiàn)在想來,如果咱們府上有個姑爺,現(xiàn)在小姐也能少受些苦?!?p>  蘇南錦聽在心里,又勾起宮里的那樁煩心事。

  難道,活在這個時代,她最后的生活必然是困于后宅嗎?

  即便如此,她也要盡力拼一拼。

  “小姐睡一會吧。”錦瑟看著小丫頭把飯菜都收拾下去,拿了熏香來點(diǎn)上,好驅(qū)散閣里的氣味。

  蘇南錦搖搖頭:“睡不著,赤芍回來了嗎?”

  自從在江寧有了那坤道的消息,蘇府上便分出了一部分人一路向南方追查,赤芍便是負(fù)責(zé)此事的總負(fù)責(zé)人。

  “還沒有,”錦瑟看著蘇南錦迅速瘦削的臉,心里難受得很,不禁埋怨起來,“少爺也是,聽了那道士的話,也不和小姐交代一聲就這么一走了之,叫小姐受這么多的苦,還提心吊膽地為他掛心。”

  蘇南錦頭疼不已:“哥哥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只是這道理,讓她怎么猜都猜不透啊。

  “算了,我不在家了,”蘇南錦起身朝外走,“我去大理寺再看看案子,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

  錦繡跟著挽留了好幾聲,一臉擔(dān)憂地望著她走了。

  正是午休時候,別人都已回家休息,大理寺除了幾個巡邏的侍衛(wèi)便再無旁人。

  蘇南錦自己工位后的墻壁上貼滿了各種線索和想法,她半坐在桌上凝視著墻壁沉思。

  所有參與事件的人都被先后滅了口,唯一留下的痕跡就是那張偽造的上任文書。

  可就連那份文書,現(xiàn)在也是死無對證。

  毫無預(yù)兆,門忽然被推開。

  蘇南錦循聲望去,詫異又有些尷尬道:“長孫大人?”

  “跟我走。”長孫云淮神情非常嚴(yán)肅,側(cè)身示意她。

  “怎么了?”蘇南錦下意識跟上。

  兩人上了馬車,又回到長孫府。

  長孫云淮領(lǐng)著她進(jìn)入地牢,途中解釋:“那些人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紅梅圖案,與你帶回來的圖案完全一致。”

  “什么?”蘇南錦快步跑到男人身邊,“那那個頭領(lǐng)還活著嗎?他說了什么沒有?”

  長孫云淮走到一間屋前,看守之人立即打開門。

  門內(nèi)只有一人,躺在鐵床上,手腳都被固定在床板上的鐵枷鎖里,雙眼緊閉,沒有絲毫反應(yīng)。

  “他吃了藥,”長孫云淮道,“不肯招供,清醒著又想尋死,便讓他如此了?!?p>  蘇南錦走上前:“他身上的梅花圖樣在哪?”

  長孫云淮伸手,門口的侍衛(wèi)便進(jìn)來,拿著早已準(zhǔn)備好的暖手爐放到了那人胸膛之上。

  那爐子應(yīng)該很熱,昏迷中,黑衣頭領(lǐng)都皺起了眉頭。

  片刻,侍衛(wèi)將爐子拿開,又扒開了黑衣頭領(lǐng)胸口的衣衫。

  蘇南錦伸頭一看,上面是一朵拇指大小的血紅梅花。

  “這是一種特殊的紋身,遇熱才會現(xiàn)形,”長孫云淮聲音低沉,“我在宮中也翻了一些古籍,巧合的是,這種紋身的原料隱石,只出產(chǎn)于漠北?!?p>  蘇南錦臉色一變:“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

  “世上不會有神仙。”長孫云淮道,“我更好奇的是,這支出身于漠北的護(hù)衛(wèi)軍,為什么會為定遠(yuǎn)侯府所用?!?p>  蘇南錦內(nèi)心崩潰,大哥你身負(fù)輕功一蹦三米就已經(jīng)很離譜很不科學(xué)了,你這樣說神仙不存在真的好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蘇南錦無奈揉額頭,“有很多傳說都是誤會造成的,比如我找來演戲的那個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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