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汜水關(guān)外
“丞相,弟子已將攻城器械按時打造完畢,是否馬上就攻城?”
“不急,你先去派人看看,怎么糧食晚了這么多天都沒送來?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了?”
看著武吉摩拳擦掌的樣子,姜子牙又何嘗不想趕緊打下汜水關(guān),只是糧食目前處于短缺狀態(tài),自己也不敢用士兵的性命去賭。
若是真的出了問題那就必須撤退,自己無論如何也要保住有生力量,為西岐留下希望。
“丞相,就讓末將去吧!”
同樣著急的還有南宮適,自己的八弟南霽云已陷入汜水關(guān)多時,雖然一直沒有收到被害的消息,但是遲攻破一天,他遇害的可能性便會增大一分,只有救出南霽云,才能徹底保證他的安全。
他聽出了姜子牙的意思,糧食到了才能攻城,要是不到的話,很大的可能就是撤軍。
與其在營內(nèi)天天擔(dān)驚受怕,不如找些事來麻痹自己。
“既然南將軍愿往,那就由你前去,速去速回!”
“是!”
……
南宮適帶著數(shù)十精騎一刻也沒有停,很快就到了黃花山地界。
“啪!”
一聲繩子緊繃聲響起,就見馬頭突然一矮,整個人便有向前飛出的趨勢。
南宮適也是經(jīng)驗豐富之人,在即將飛出的一瞬間取下了掛于馬上的砍刀,然后順勢向前一滾,化解了沖勁。
“唰!唰!唰!”
絆馬索之后便是一輪箭雨襲來,南宮適趕緊揮動砍刀將箭矢撥開,不過其他人可不像他一樣拿著兵器,原地頓時只剩他一人活著。
“喲!還有活口!看樣子武藝不錯,正好上次沒能殺個痛快,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p> 張節(jié)說完舔了舔嘴唇,拍馬挺槍向他刺去。
南宮適此刻腦中突然冷靜下來,從他說的話里可以得知,糧草已經(jīng)被劫,丞相軍中目前只有自己知道這件事,往回走只是死路一條,現(xiàn)在唯一的生路就是賭西岐方面已經(jīng)知道這事,并且會再次派兵運糧。
不過直接從大路走也不行,自己兩條腿怎么也跑不過四條腿,所以還需要繞一下。
打定主意,南宮適擋住第一輪進(jìn)攻后,撇開張節(jié)就往山林中跑去。
張節(jié)見了他的逃跑到方向后,頓時一樂,幾十個人散在林中或許難以拿下,但是只有一個人就簡單了不少,更何況自己手下都熟于山戰(zhàn),想要拿下他還不是輕輕松松。
“你們一起上……不過只堵住他的去路,由我來取下他的人頭?!?p> 他本來準(zhǔn)備直接將南宮適擊殺,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好不容易遇上這種事,不多和他玩一會兒那真是對不起這次相遇。
……
“什么!你說糧草被劫,馬成龍戰(zhàn)死!”
糧草剛送走沒幾天就被劫了,姬發(fā)被驚的直接站了起來,若是真的沒了糧草,只要守將不犯蠢,相父就算是打下了汜水關(guān)也沒用。
“卑職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半點欺瞞。”
押糧官馬成龍是他的親信,雖然實力不怎么樣,但至少為人忠心,姬發(fā)本來想讓他混混資歷,也方便自己給他轉(zhuǎn)正,卻不想就這么死了,定是士兵不聽號令所至。
于是姬發(fā)厲聲說道:
“丟了糧草還敢回來?來人,將他拖下去斬了,以正軍威!”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p> 就在守衛(wèi)要將他拖下去斬首時,一旁的姬度上前說道:
“他不過是個小卒子罷了,二哥又何必怒遷于他?”
“怎么,你要替他說話?”
“不不不,二哥不是心心念念的想去前線嘛,如今就是一個好機(jī)會?!?p> 說到能去前線,姬發(fā)馬上就來了興趣,揮了揮手讓守衛(wèi)退下并示意姬叔度繼續(xù)說下去。
姬叔度清了清嗓子說道:
“如今前線糧草吃緊,我們必須趕緊再送一批前去,可是路上有山賊劫道,因此需要一支精銳護(hù)送?!?p> “可現(xiàn)在西岐城內(nèi)哪還有精銳?除了與相父一同出征的人外,剩下的基本上全折在這次運糧當(dāng)中?!?p> “不,城中還有一支精銳,那就是二哥你的親衛(wèi)!”
姬叔度擺了擺手后,突然向姬發(fā)一指,姬發(fā)聽了隱隱有了些頭緒,但還是不太明白,于是問道:
“五弟,這可是用來保護(hù)我安全的,要是都派走了我出了事怎么辦?”
“這還不簡單,只要二哥跟著一起去不就行了?”
姬度一臉笑意的看著姬發(fā),姬發(fā)頓時恍然大悟,連聲稱妙,隨即下令道:
“傳我命令,即刻備好糧草,由我親自押運,呂公望為先鋒;五弟、八弟你們也跟著一起去,西岐城就由三……四弟管理。”
姬旦聽到命令后一臉興奮,不過另外三人臉色卻變的難看起來。
當(dāng)初大哥伯邑考走時將西岐交付給姬發(fā)打理,這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如今姬發(fā)卻直接越過老三姬鮮交給老四姬旦是什么意思?
這不符兄及弟終的制度,因此三人都有些不滿。
待姬發(fā)與姬旦走后,姬度與姬處快步走到姬鮮面前說道:
“三哥不要動怒,二哥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反正我們倆是肯定支持你的。”
姬鮮勉強(qiáng)露出笑容說道:
“你們放心去吧,既然二哥認(rèn)為四弟更適合管理西岐,那必然是因為四弟有過人之處,我又怎么會動怒呢?”
雖然姬鮮將不滿掩飾的很好,但是兩人與他相處多年又那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他已經(jīng)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兩人也不好多勸,只能寄希望于他能夠及時醒悟,若是因嫉妒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二哥會怎么處罰他就不好說了。
……
“你我的經(jīng)歷何其相似,都是被弟弟給壓了一頭,那為什么不像我一樣去反抗呢?”
“你少在這妖言惑眾,我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之間的感情你這庶子又怎么會懂!”
“呵呵,既然你們感情深厚,那又何必與我說這事,眼下姬發(fā)出走正是個好機(jī)會,不過機(jī)會不等人,殿下若是想明白了盡快來找我。”
那人說完后便遁入黑暗之中,留下姬鮮一人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