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們,隨我殺!”
待西岐軍有人登上墻頭后,高寵將狻猊往上一提,狻猊便一躍而起,直接落到了關(guān)上。
高寵隨即將槍一舞,周圍一圈便被清理干凈,西岐軍也趁這個機(jī)會,趕緊沖了上來。
“殿下,若是不先除掉高寵,西岐軍便會源源不斷的上來!”
“伯約,你是偏技巧型的,一時半會也難取勝,只有以力對拼才能快速解決這個麻煩。”
殷郊攔住了姜維,倒拖著方天畫戟就跑向高寵,二話不說便揮戟向他砸去。
眼見殷郊過來,狻猊低吼一聲來提醒高寵,正指揮著西岐軍登墻的高寵聽到這吼叫聲后,趕緊舉槍將方天畫戟架住。
“鏘!”
殷郊此戟由上而下,力量便憑空多了三分,饒是高寵天生神力,再加上有狻猊的支持,都感覺雙臂有些發(fā)麻。
“嘿!我認(rèn)識你,你就是殷商太子殷郊,沒想到你還真有兩把刷子!”
高寵的語氣非常興奮,力氣能超過自己的人,他從小到大都沒見過,今天見到之后,戰(zhàn)意頓時飆升起來。
“呵呵,你也不賴。”
這一擊后,殷郊才知道高寵的實(shí)力的恐怖之處,要不是自己練過五禽戲,不然拼起力氣來還真拼不過他。
“我既然接了你一招,那你就來接我一招!”
遇見力氣與自己一般的對手,玩技巧什么的都沒有意思,高寵駕著狻猊,興奮的向殷郊揮槍砸去。
人借獸力,殷郊雖然接下了這一招,但是也不由向后連退數(shù)步才穩(wěn)住身形。
“我靠,這也太變態(tài)了吧,還有這狻猊也太聽話了吧,你主人可是剛被他打死?!?p> 殷郊心中開始瘋狂吐槽,或許自己也該找一個坐騎了。
兩人交手時,周圍一圈都不敢站人,尤其是高寵正站在墻邊,云梯上的士兵都不敢冒頭,瑟瑟發(fā)抖的躲在城墻上凸起的那塊石頭后面,祈禱著不要誤傷自己。
為了加快登城的腳步,自己當(dāng)然不能在墻邊打,眼見殷郊被逼退了,高寵頓時眼前一亮,連忙催起狻猊,連續(xù)揮槍向他砸去,希望能開出條道來。
為了不露出大面積空擋,殷郊不得不硬抗下來,又是連退數(shù)十步,高寵趁此機(jī)會趕緊一揮槍,身后的士兵便向前涌來。
照這種打法汜水關(guān)馬上就要告破,靠自己是不可能阻止高寵了,他趕緊大喊道:
“張桂芳你個狗日的在哪?快給老子滾過來!”
這話把不遠(yuǎn)處的張桂芳嚇了一跳,他都有些不敢相信,平日里溫文爾雅的太子殿下竟然會爆粗口。
不過當(dāng)他看到殷郊被高寵逼的有多狼狽時,就明白了原因,于是大呼道:
“高寵不下騎更待何時!”
話音剛落,一陣眩暈感便向高寵襲去,頓時就手軟腳軟摔了下去,不過正當(dāng)殷郊想向前將他擒住時,狻猊忽然將他叼住,跳下城去。
看著狻猊這一氣呵成的動作,殷郊是直接氣的沒脾氣了,心里不由的為楊森抱起不平來。
不過沒有了高寵以后,這一塊的西岐軍很快就被肅清,原本優(yōu)勢也瞬間就變?yōu)榱肆觿荨?p> 姜子牙在關(guān)下見勢頭不對,再打下去也是徒增傷亡,只好下令收兵,改日再戰(zhàn)。
見西岐軍又一次被打退,殷郊突然生出了一陣無力感,這無力感不僅是心理上,就連生理上也出現(xiàn)了。
這次交手后他發(fā)現(xiàn),一但與高寵這樣的人硬碰硬時,體內(nèi)的法力消耗巨大,即使是自己這種變態(tài)的恢復(fù)能力都無法彌補(bǔ)。
正當(dāng)他想坐下歇會,減輕一下疲勞感時,下面忽然有騷動聲傳來,然后就有一人上來匯報(bào)道:
“殿下,那道長的坐騎忽然暴起,連傷了好幾個人,我等難以制住它們,還請殿下出手!”
“這怎么可能!難道說……”
之前與四位道友攀談得知,這些坐騎都打下各自的烙印,這樣能抑制住它的野性,讓它完全聽從于自己。
當(dāng)然,相對于其他的方法而言,這是最簡單、最有效率的方法。
但是一旦主人身死,它們體內(nèi)的烙印也會隨之消失,由于是被烙印一直壓制著獸性,一但釋放后便會瘋狂起來,無差別的攻擊起身邊的活物。
想要制住它們有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就是等,等它發(fā)泄完畢后便會自動安靜下來;第二個辦法就是打,像高寵那樣把狻猊打服,等它受不了了之后,就會主動敞開心神,表示臣服,這時只要將自己的烙印印上,它就能成為你的坐騎。
剛才花斑豹之所以沒有鬧,是因?yàn)橛歇b獰壓制著它才不敢亂動,但是現(xiàn)在兩個都躁動起來,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李興霸也完了。
雖然自己早已知道他的結(jié)局,但是殷郊還是不由的嘆了口氣。
不過也沒時間讓他多想,他馬上帶著幾個人下了關(guān)去,卻只見到一只異獸,趕緊問道:
“怎么只有花斑豹?猙獰呢?”
“不、不知道,可能是跑到別的位置去了?!?p> 若是放任猙獰躲在關(guān)內(nèi),那就如同放了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會出爆炸,自己必須趕緊把它找出來。
“伯約,你來解決它,我去找猙獰?!?p> “是!”
好在猙獰體型龐大,很容易就會留下痕跡,順著這痕跡,殷郊一路追到了監(jiān)獄。
“殿下您怎么來了?您是不知道,剛才跑進(jìn)去了一個好大的怪物,小的正準(zhǔn)備去向您稟告此事。”
躲在一旁的牢頭見他來了,趕緊跑了過來。
殷郊一聽馬上就抓住他的衣領(lǐng)問道:
“什么!它進(jìn)去了?南霽云是不是在里面?”
“殿、殿下別急,他在里面最深處的那間牢房?!?p> 牢頭被這一抓,話都有點(diǎn)說不利索了。
得到答案后,殷郊趕緊松手往牢里跑去,不過令他疑惑的是,不僅牢外沒有聽到聲音,就連進(jìn)去后也沒有半點(diǎn)聲響,但是空氣中卻彌漫著濃郁的血腥之氣。
越接近最后一間牢房,血腥之氣就越濃,殷郊可以斷定這氣味就是從這最后一間牢房所傳出來。
抱著最壞的打算,殷郊打了個響指,一絲火焰便出現(xiàn)在手指上,他將手指向前一劃,瞬間就將最后那個房間照亮。
牢門已經(jīng)被打的稀爛,猙獰正像一只小貓一樣舔著自己的傷口,而南霽云滿是血污,正盤坐著調(diào)息。
感覺到有腳步聲傳來,南霽云睜開了眼睛,對殷郊說道:
“殿下倒是來遲一步,這只猙獰卻是成了我的坐騎?!?p> 聽著南霽云說話聲音中氣十足,殷郊這才放下心來說道:
“你沒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待會兒會有人來打掃?!?p> 見殷郊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南霽云不由站起身來問道:
“難道你就不怕我逃出去嗎?”
殷郊沒有回頭,直接走出了牢房,不過從門口傳來一道聲音。
“你會嗎?”
南霽云重新坐下?lián)崦b獰的毛發(fā),看著再次黑下的牢房,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