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起,芬芳撲鼻,稚子肆意矯情撲向母親的懷抱里……
姓慶來做夢了,夢見那時身仍稚子,母親用身體給自己喂食……
醒來時,卻是口正含妮妮,一時竟不敢吸吮,大叔俺有點不好意思。
奶媽用力擠壓,甘露緩緩入喉。
熱的。
奶媽歡叫:“吃了,吃了!”
姓慶來緩緩的張開眼睛,除了看見奶媽的身體,還看見了少爺,自己與少爺,光著屁股,一人一邊,少爺早已經(jīng)吃飽,正含著妮妮睡著了。
兩個丫環(huán)正在旁邊扇扇子,涼風陣陣。
沒有空調(diào)的古代世界,冰鎮(zhèn)和扇扇子是最好的消暑的唯二法門。
姓慶來對吃妮妮這件事本能的抗拒,老夫一把年紀了,這不是耍流氓嗎?這與在公共汽車上摸人家小姑娘的屁股有什么區(qū)別?
姓慶來嚇得“丫丫”亂叫,努力掙脫。
奶媽示意丫環(huán)把早已經(jīng)吃飽了的少爺抱走,一只手緊了緊陳思杰的身體,另一只手輕拍陳思杰的背部,府首湊近陳思杰的耳邊,輕聲說道:“兒,別怕,別怕,娘在你身邊……”
姓慶來一時情急,掙扎得更加厲害。
奶者見陳思杰如此驚恐,便一邊喂食,一邊輕拍陳思杰,一邊唱起了兒歌:
“新禾不入箱,新麥不入場。追及八九月,狗嘆空垣墻……”
在歌聲中,姓慶來不再掙扎,一邊吃食,一邊又沉沉睡去……
小兒有奶癮,戒奶與戒煙一樣難,成人戒煙不易,小兒戒奶更難。
姓慶來在自己與自己的斗爭中敗了下來,況且奶媽一味縱容,姓慶來又怎能戒奶成功?除非再次把他交給“老鄉(xiāng)”。
飽了睡睡,
醒了唏唏,
洗洗白白,
謝謝阿姨!
姓慶來望著奶媽,把手高舉過頭頂,向奶媽行了一個標準的少先隊禮:謝謝母親,多謝您用身體畏養(yǎng)了我。
生病了,姓慶來意識一時清醒,大部分時間糊涂。
老爺夫人也常在左右,他完全不知道,只知道奶媽。
穿越才兩天,第一天便遭劫難,還親手反殺兩賊,全身受傷,力量衰竭。
現(xiàn)在身體有病,大夫望聞問切后,認為受了驚嚇,多用安神之藥,所以姓慶來大部分時間在睡覺,神志迷糊。
其實姓慶來還有內(nèi)傷。
迷糊之中,姓慶來的心情是復雜的,一會兒為吃妮妮的事與自己較勁,心里無數(shù)次暗暗發(fā)誓:從現(xiàn)在開始戒奶……
但是一聞到奶香,奶癮一上頭,便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誓言,還自己對自己說:誰要孩子戒奶就是犯罪……
橫豎是啞巴,丫丫亂語。
少爺貪吃,總是搶先一步,姓慶來總是與自己較勁,往往姍姍來遲……
姓慶來正想吃,不料吃得正歡的少爺,突然半轉冷臉,抬起右手,給了姓慶來一記耳光……
我說你這個年輕人,
不講武德,
來騙,
來偷襲我50歲的,
老同志,
這好嗎?
這不好,
我勸你這位年輕人,
耗子尾汁,
好好反思,
不要再犯這樣的聰明,
小聰明啊額,
武林要以和為貴,
要講武德,
不要搞窩里斗!
姓慶來白了少爺一眼,并沒有躲避,從容地讓這位護食的小朋友順利地打了自己一記耳光,心里卻想起了馬老師,想起了劫難時相依為命的時的少爺,歪嘴一笑,原來吃妮妮要搶著吃才香哈。
老爺夫人為什么不多請一個奶媽?很貴吧,姓慶來心想。
……
這次綁票,對兩個孩子傷害極大,特別是心里上的傷害,姓慶來尤甚,那是身心俱損。
現(xiàn)在,兩個孩子不口含妮妮,竟睡不安穩(wěn),一驚一乍,哭喊不止,手腳多動。
奶媽杜氏,眉清目慈,二十好幾。
一個奶媽同時奶著兩個孩子,又是特別時期,疲憊不堪。
除了奶媽,還有四個丫環(huán),共同服侍少爺與姓慶來。
春兒年方十四,是四個丫環(huán)中身材最顯的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稍為有資格幫忙的一個。
迫于無奈,杜氏只好央求春兒幫忙。
奶媽地位甚高,本來可以直接命令,如今只是央求,那是客氣,春兒哪有不答應之理。
丫環(huán)的命運,全在少爺與姓慶來的手中,兩個孩子能平安健康成長,奶媽與四個丫環(huán)的命運會很好,反之則很難說。
以往是兩個孩子同睡一張床,現(xiàn)在睡覺都要含著妮妮,只能一個大人服侍一個小孩了。
少爺霸著奶媽,姓慶來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受驚的孩子往往不肯老實睡覺,經(jīng)??凝X,春兒痛得直流眼淚,又不敢呼喊,生怕驚醒孩子。
奶媽是有經(jīng)驗的,笑道:“蠢丫頭,把手指放入他嘴里,讓他咬手指不就好了嗎?”
春兒依計行事,手指也痛,但是與之前相比,痛與疼不同,還是非常開心。
清晨,姓慶來醒來,發(fā)現(xiàn)了是春兒,心里崩潰了……
奶媽那是天經(jīng)地義,雖然心里有抵觸,但是道理還可以說得過去,奶媽是真的有妮妮可吃,至于春兒,那純粹是耍老流氓了,雖然是稚子之身,但是怎么也過不了心里的那一關。
……
姓慶來又偷偷的掐自己的大腿根了,為的是讓少爺先睡……
自己一個口不能言的啞兒,怎能抗爭奶媽的安排?
與少爺打架,強占奶娘是不智的,少爺畢竟是少爺,是自己的大腿,可不敢得罪。
只好等少爺先睡,自己再瞎鬧,睡熟了的少爺,分不清楚奶媽與春兒,自己就有機會霸著奶媽了。
這樣,自己的負罪感就沒有那么強烈了。
那日反殺兩賊,雖然賊人該死,但是殺人的感覺卻是非常不好受,深深的負罪感時常使自己在夢里驚醒。
如今,不能讓自己再增加罪孽了。
少爺不同,他真的是孩子,所有的童事,他很快便會忘記,再荒唐的童事,也不會影響他的成長。
而自己就不同,雖然身體是童子,心卻是老夫,看著少女的胴體,摸著那溫柔的機膚,心如何能不去想那些事……
少年成長不能留下陰影,否則到少年慕艾時,恐怕心殘下身敗,見真女人不能舉,只會在床上想入非非……
前世之事,后世之師。
姓慶來就在一半清醒一半未的狀態(tài)中,在夢魘中的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