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的是。”渡鴉頭疼地看著癱在桌子上的符塵,頗有些無奈。
先不說符塵那差的要死的酒量,就單單拉著她聊到半夜一點鐘這件事就已經(jīng)夠讓人頭疼了。
所以最后一杯,渡鴉往里邊多放了點伏特加。
果不其然,酒量巨差的符塵最后終于暈死在了吧臺上。
不過這個點,孩子們都睡了,渡鴉也就只能自己把符塵扛回去了。
渡鴉把符塵當(dāng)作貨物扛在肩上,慢慢向著之前的空房間走。
不過渡鴉倒是感覺符塵意外的輕,和扛一個女孩子沒多少區(qū)別。
把符塵扔到床上,渡鴉拿出一瓶水,也不管會不會嗆著,直接就往符塵嘴里邊灌。
給符塵喝完半瓶水,渡鴉熟練地把符塵的鞋子脫掉,然后蓋上被子——因為這些事她已經(jīng)給孩子們做了無數(shù)遍了。
“哈……終于收拾完了。”渡鴉打了個哈欠,“睡覺睡覺……”
畢竟她也喝了酒,自然也會犯困。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沒有絲毫猶豫。
而渡鴉回到自己的房間后,一個小小的腦袋從另一件房門里鉆了出來。
那是馬克兔。
馬克兔飄出來之后,四處望了望,隨后回頭上下晃了晃,似乎是在點頭,隨后另一個小腦袋也從門縫里探了出來。
那是小空。
小空跟隨著馬克兔,躡手躡腳地在走廊里行走。
慢慢地,小空到達了自己的目的地——符塵的房間。
悄悄推開符塵的門,小空問到了一股酒味。
那是很濃的酒精味,對于從沒沾過酒的小空而言,還是太刺鼻了。
微微皺了皺眉頭,小空悄悄地溜進了符塵的房間。
趴在符塵的床頭,小空也很奇怪。
她印象中的符塵,分明很喜歡笑,對他們也很溫柔。
如果要說的的話,就是滿滿的正能量。
但是今天在樹林里看見的符塵……
那副被自責(zé),悔恨填滿的樣子,看的小空有些心痛。
不過說實話,小空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
因為和她想,符塵畢竟是成年人,而成年人之間又是怎么安慰的呢?
“書上講的……好像是這樣吧……”
小空坐到床上,輕輕把符塵的腦袋放在自己的懷里,輕輕的拍著。
月光下,這一場景似乎十分恬靜美好,但是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有點詭異。
16歲蘿莉美少女給500歲少年膝枕……
怪唉。
不過這個行為還是小空從書上學(xué)來的,至于這本書哪來的,可能要問問她衣柜底下,那本千羽漫畫部出品的戀愛漫畫了。
時間就這么流逝了,小空畢竟還是孩子,扛不住疲勞。
所以就這么在房間里睡著了。
——我是一夜無夢的分界線——
第二天早晨。
符塵因為宿醉的原因感覺頭痛欲裂。
就連身體也有點沉重。
“等等?沉重?”
醉酒過一次的符塵也是有經(jīng)驗的,他可能會頭痛,但絕不會沉重。
符塵低頭一看,小空真趴在自己的身上,睡的很香。
“小空!你人呢!”渡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然后二話不說符塵的房門直接就被推開了。
空氣在此刻突然安靜。
“內(nèi)個……聽我解釋?”符塵不顧自己頭痛,對著臉色冷下來的渡鴉如此說道。
“解釋你個大頭鬼!禽獸!”
“碰?。。。。?!”
十分鐘后,身上酒氣還沒散盡的符塵,頂著一個大包,在座位上吃起了孩子們自己做的早飯。
渡鴉坐在他對面,吃東西相當(dāng)用力,似乎是要把面包當(dāng)成符塵咬死。
“喂喂喂,我都說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最后的記憶還是在吧臺?!狈麎m看著渡鴉這幅樣子,有點哭笑不得。
“人渣?!倍渗f瞪了他一眼,然后繼續(xù)吃早飯。
其實渡鴉也知道,符塵什么也不知道,早上那個情況,多半是小空半夜趁自己睡著偷偷跑過去的。
但是吧,她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很不爽。
她肯定不會把這些不爽發(fā)泄在孩子身上,所以符塵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她的靶子。
符塵,慘!
“今天,我們回總部?!倍渗f吃完早餐,如此說道。
“哎——”孩子們有些不樂意了,“老師再住幾天嘛!”
“對不起啊孩子們,老師也是要工作的啊。”渡鴉看起來十分無奈。
“那……那讓符塵哥哥留下來教我們古琴也行!”孩子們直接把矛頭轉(zhuǎn)向了符塵。
“對不起啊,符塵也得跟我一起走?!倍渗f站起身,前往房間里換衣服,不過臨走前對符塵說道:
“吃完早飯去換衣服,尊主要見你。”
“見我?”符塵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鳥他的是凱文,現(xiàn)在要見他的還是凱文。
“凱文……莫名其妙?!狈麎m嘟噥了一句,隨后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站在飛機的艙室里,符塵看著渡鴉和孩子們允諾下一過來帶些禮物,不久后,飛機起飛,向世界蛇總部飛去。
“所以,凱文為什么要見我?”符塵坐在副駕駛位上,轉(zhuǎn)頭向渡鴉詢問問題。
“尊主怎么想,我怎么知道?”渡鴉坐在后邊保養(yǎng)自己的武器,“也許他是想聽聽你的計劃呢?”
“算了吧,就他?”符塵嗤笑一聲,“他沒用天火砍我就不錯了,還聽我的計劃?!?p> 看著漸漸去往頭頂?shù)奶枺麎m閉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未來如何,但至少現(xiàn)在,他會盡自己所能。
他不怕凱文殺他。
他只怕自己最后,什么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