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毒發(fā)
司馬睿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將軍府。門房不敢怠慢,快速稟報(bào)主子。
白展祺聽到司馬睿來了,眼底一抹殺意快速劃過:“看吧!才剛剛說幾句話,那人就找來了?!?p> 落月小臉微紅,轉(zhuǎn)身招呼司馬睿:“司睿你怎么來了?”
司馬睿走過去拉著她的手:“嗯,有事要找你商量?!?p> “什么事?很急嗎?”
“嗯,很急,走吧!我?guī)闳トヒ粋€地方?!?p> “這么神秘?”
“快走吧,路上說。”
落月看他真的著急,也就沒在多問,回頭對著白展祺滿臉歉意:“哥哥我~”
“好了,不必為難,回去吧!”就想伸手給她整理披風(fēng),司馬睿的大手搶先一步:“去府里接你,聽說你來了尚將軍府,我就等不及了。是不是打擾你們了?”他臉上略帶歉意的看著落月。
“沒有啦!只是多日不見展祺哥哥了來看看他。給他送了點(diǎn)吃的?!彼Σ[瞇的晃著司馬睿的胳膊。
白展祺笑瞇瞇的坐回桌子邊,優(yōu)雅的拿起筷子:“趕緊去吧!正事要緊。我就不送了。”
“嘿嘿展祺哥哥你趁熱吃。我就先走了?!甭湓吕抉R睿離開了。她知道白展祺的心思。所以就不會給他太多期待。對他好時,他就哥哥,哥哥的喊著。司馬睿來了,她滿眼就都是司馬睿,希望白展祺能夠放下,安心做自己的哥哥。
司馬睿牽著落月出了少將軍府,在門口上了一輛豪華大馬車,馬車搖搖晃晃的直接出了城,直奔京郊別院。
黃埔神醫(yī)拿著一本書,認(rèn)真的看著。
“先生,睿王爺來了?!币粋€小邀童在門口躬身回稟。
黃埔神醫(yī)抬頭:“讓他們等一下,我馬上就來。”
黃埔神醫(yī)見到司馬睿馬上行禮:“王爺今日貿(mào)然前來,可是有事?”
“無事,就是帶月兒來讓您看看,她的身體情況?!?p> “好?!?p> 黃埔神醫(yī)坐在落月一側(cè),拿出腕枕,落月把皓腕放了上去。黃埔神醫(yī)三根手指搭了上去。
許久……
司馬睿的心始終揪著。落月本人卻并沒有什么太多表情。
落月都快睡著了,黃埔神醫(yī)才收了手,抬頭看了一眼司馬睿:“身體調(diào)養(yǎng)的很好,可姑娘離十八歲也不遠(yuǎn)了……”
司馬睿當(dāng)然知道,要不然也不會帶著落月上門了:“可是阿詞還沒有傳回消息?!?p> “另一份藥方的藥已經(jīng)配齊了??墒遣坏f不得已,老夫還是覺得不用的好?!?p> “先生可有辦法推遲?”
黃埔神醫(yī)思慮片刻,微微點(diǎn)頭:“老夫盡力而為。”
落月看著二人都是一幅緊張兮兮的樣子,心里其實(shí)很難過,可她知道,司馬睿的心里應(yīng)該比她還要難受,畢竟自己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無所謂再死一次,只是這里的人都很好,她是真的舍不得。
“司睿,黃埔?guī)煵?,其?shí)你們不必如此。因?yàn)槲蚁嘈?,老天爺把我送來這里,絕對不會輕易再把我?guī)ё叩?。”她起身拉著司馬睿的大手:“不必太擔(dān)心,我會沒事的,我們也一直在一起的。”
“月兒~”司馬睿把落月輕輕按到自己胸前:“別怕,我會陪著你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司馬詞來到天門山已經(jīng)一年了,他不但讓人四處尋找“渡劫青蓮”,自己也嘗試種枝,房前屋后水塘里,水缸里,到處都是,就是沒有一朵是可以入藥的。
“小子,你說你種這多這玩意干啥?!又不能用,又不好看,圖啥?”
“我妹妹她中了蠱毒,需要“渡劫青蓮”,都過去一年了,一點(diǎn)蹤跡都沒有?!彼抉R詞整個人很頹廢,整個人蓬頭垢面,胡子拉碴。那有什么翩翩貴公子嗯樣子呀!
“嘖嘖,剛見到你時,你可是光鮮亮麗,武功高強(qiáng)的貴公子。嘖嘖,現(xiàn)在~如果不是和你朝夕相處這么多久,本座都不一定認(rèn)識你?!币粋€紅衣“少女”她長著一張娃娃臉,看不到一點(diǎn)血色,蒼白的嚇人。衣服很是單薄露出了半個酥胸。雖然穿著羅群,卻是輕紗材質(zhì)的。一身大紅色的夏款單衣,外面是一層輕紗。她站在一旁,兩個人的打扮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前輩若是很閑,就幫忙一起找一找。我這可是救命的,當(dāng)誤不得。”司馬詞頭也沒抬,低頭擺弄著水缸里的蓮花。
紅衣女子嘆了口氣,拿出一個匕首:“給我一點(diǎn)你的血?!?p> 司馬詞抬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找死!”
紅衣女子趕緊解釋:“想啥呢!我可打不過你。我在想,我的蠱蟲和毒藥對你來說沒用,是不是你的血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茨銢]日沒夜的尋找,回來又?jǐn)[弄這些沒用的東西。我若是制作出了解藥,你不就不用這么辛苦了嗎?”
司馬詞聽她說話時,手里的動作并沒有停,聽她說那他的血有可能制作出解藥,他就停下來,毫不猶豫撩開手腕伸出劍指劃開手腕,鮮血滴滴答答的就流了出來。滴在了一旁用來盛水的碗里。
“夠了夠了,暫時夠了。”紅衣少女看到半碗鮮血,眼睛都要冒綠光了。這可是寶貝呀!可也沒忘給司馬詞處理傷口,只是還沒碰到,司馬詞人就躲開了。紅衣女子訕訕一笑:“嘿嘿,忘了。”
紅衣女子去自己的藥房里煉藥去了。
司馬詞飛身而去落在遠(yuǎn)處一個山頭上。
“尊主?!币粋€黑衣人落月司馬詞面前跪地行禮。
“她是誰?”
“老毒物歐陽西的小師妹?!?p> “她?她不是不知去向嗎?”
“這都是表相。老毒物一直都和她有聯(lián)系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兒子養(yǎng)在黃埔神醫(yī)那里?!?p> “這個本尊知道。既然故人之妻,自然是信的過的。去吧!”
信不過又能怎樣,人家又傷不到你,毒不行,武功更不行,心里想著嘴上卻不敢說,行禮:“是!”閃身離去了。
又是三月過去了。天氣漸暖,落月也越來越嗜睡。這個并不是最讓人擔(dān)心的,最讓人擔(dān)心的是落月時不時的流鼻血,而且越發(fā)的頻繁了。這讓所有人都有些擔(dān)心起來。
司馬睿和黃埔神醫(yī)都聯(lián)系了遠(yuǎn)在北固國的歐陽西。
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馮慕羽就和歐陽西快馬加鞭的往回趕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北固國的政權(quán)基本穩(wěn)定了。冷霜需要弟弟徹底坐穩(wěn)太子之位,兵權(quán)牢牢握在自己手里,成為弟弟最大的靠山。
在北固國,男人們的地位很高,女人是男人的附屬品。冷霜要掌握北固國兵權(quán)很難。但她父皇給她幾會。又有老毒物和馮慕羽,她自己功夫各方面也不差,率領(lǐng)不到萬人的軍隊(duì),直接用武力,毒物,很快就收復(fù)了那幾個上躥下跳的世家大族,以前奔達(dá)的最歡的格日勒家族被收拾最慘,幾乎滅族。如果不是他們?nèi)丝谏?,估?jì)會被滅族。
冷霜的出現(xiàn),讓北固國朝堂瑟瑟發(fā)抖。穆野森格已經(jīng)夠殺伐果斷了,他的女兒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如果穆野森格不是個她一條心,估計(jì)他早死幾百回了。用血洗過的朝堂才是最干凈的。因?yàn)樗麄兣卵?!他們可不想一覺醒來家族就不復(fù)存在了。都夾起尾巴做人,女人掌兵權(quán)這事再也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
聽到落月進(jìn)入了嗜睡階段,她也是擔(dān)心的,可現(xiàn)在她還不能離開。她的弟弟還需要她。
半月后,二人風(fēng)塵仆仆回到大周。又馬不停蹄,直奔太傅府去見落月。
她依舊睡著。歐陽西把脈之后,拿出金針,配合內(nèi)力用了金針七十二穴。
收了針,擦了擦額頭的汗。
“怎么樣?”一圈人都試圖問。
“不是很樂觀。本來冷霜留下的藥丸可以把她的身體補(bǔ)的好好的,就算找不到渡劫青蓮到時候祛蠱,她也不至于一下子就毒發(fā),就算當(dāng)場毒發(fā),她的身體也能抗住一些時日不至于當(dāng)場斃命??伤芰藘?nèi)傷,補(bǔ)回來的東西直接流失一半。”他嘆了口氣:“別看她面色紅暈,還略帶嬰兒肥。實(shí)際她內(nèi)里虛的很。解蠱就暫時不提了。繼續(xù)補(bǔ)身子吧!”
司馬睿心里一直繃著一根弦,他每日就算再忙,都會抽出時間陪陪落月,就是怕聽到不好的消息。聽了歐陽西的話,他真的狠急了夏櫻公主,同時連帶著鄭家人一起記恨上了。想到此,他起身,拉著落月:“月兒不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你也會好起來的?!?p> 司馬睿把落月把落月的被角掖一掖,轉(zhuǎn)頭對歐陽西:“麻煩先生了?!?p> “王爺放心,老朽定會絕盡全力的?!崩隙疚飻[擺手。
歐陽西起身嘩嘩嘩寫下一疊厚厚的藥方:“去抓藥吧!”
“這么多?”馮慕逸看著榻上睡著的妹妹,心疼的不行,看到管家手里的紙張,忍不住心疼的說。
“上次定的方案不行了,只能啟動另一個方案,針灸加藥浴加內(nèi)服,讓她虧空的身體快速補(bǔ)回來,這樣才能給我們解毒時增加籌碼?!睔W陽西捋了捋胡子,嘆了口氣:“她離十八歲不遠(yuǎn)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他嘆了口氣:“老朽真的不想給她用“火焰芯”。那個孩子去天門山將近一年了,也沒有什么消息帶回來。如果到了十八歲還是沒找到“渡劫青蓮”。那就去尋一個寒洞,把她放進(jìn)去。蠱蟲在極寒之地是不生長也不活動的。就是時間久了,恐傷肌理,身體畏寒的很,子嗣恐更加艱難。”
“本王只要月兒就好?!?p> 馮慕羽看著比在家時瘦了一圈的妹妹,心疼的不行。可自己又不能做些什么。只能干著急。
屋里的人都沉默不語,氣氛很是壓抑。
“老爺,王爺,兩位少爺。歐陽前輩,藥已備齊?!?p> “這么快,府里應(yīng)該有藥房吧!”歐陽西接過話。
“夫人和小女身子骨都不好府里自然要有府醫(yī)。各種藥材也是都有的?!瘪T玉良說。
歐陽西點(diǎn)點(diǎn)頭:“那就去準(zhǔn)備藥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