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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飛翱翔兮,為你求凰

第一百三十二章 遇黎竟

鳳飛翱翔兮,為你求凰 紫云戲紅顏 4636 2022-06-01 06:16:59

  馮慕翎的馬車行在繁華的街道上。她撩開簾子,看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心情很是美好:“有點想冷霜姐姐了呢!”

  她現(xiàn)在是馮慕翎,因此身邊帶著的全是家丁小司,清一色全是男子。她想下車去逛逛,又覺得現(xiàn)在這個身份,很是麻煩,還是改日吧!

  為了不讓自己后悔,也就隨手放下了簾子。就在她收回車窗外的目光時,一個身影一閃而過。

  她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重新撩起車簾,卻再也找不到了那抹白色:“應該是看錯了,如果是他,他一定會來找我的。”

  馬車晃晃悠悠的繼續(xù)走著,不快,也不慢。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何事?”車里的落月問。

  “少爺,有人攔住了我們的去路?!壁s車的小司道。

  小十一躬身行禮:“主子,是黎竟。”

  馮落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把面具帶好,起身出了馬車。十一扶著他下了馬車,看到黎竟一身布衣,頭發(fā)倒還整齊,臉上也還干凈,不覺輕笑:“想不到能在這見到你?!?p>  黎竟上前,毫不客氣:“我無家可歸,也沒有認識的人。本想去你府上的,不知道路。我只能在這里等著了?!?p>  “你是賴上我了?”

  “反正我只認識你。”黎竟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也罷!走吧!去吃飯!”馮慕翎帶著黎竟進了一家館子。小二麻利的上了幾個小菜和一壺酒。馮慕翎帶著面具,自是不能吃東西的。她就坐著,看著黎竟狼吐虎咽的吃東西。

  她估摸著這家伙應該是沒處吃飯了,要不然以他骨子里的倔強,又怎會當街攔車,賴上他。

  “想過做什么嗎?”馮慕翎問黎竟。

  黎竟聞言搖搖頭:“不知道,我昨日就在街上流浪了。本想找點事做,圖個溫飽??扇藗兛吹轿冶持@個,就不敢用我。我又不能把母后給隨便找個地方。只能背著。”

  “你慢點吃!”她給黎竟倒了一杯茶水送過去:“一?!?p>  “主子?!?p>  “你看給他安排哪里好呢?他的身份,一個弄不好,你家主子我可就說不清了。”她帶著笑意,笑意里藏著瀟灑不羈。

  “主子,這件事還是要稟明皇上。請皇上定奪。”一也不敢敷衍。

  “什么事都找皇上,皇上豈不累死?”

  小十一若有所思,試探著開口:“主子的暖棚計劃不是很成功嗎?鄉(xiāng)下的莊子里人很多,需要一個人管理?!?p>  馮慕翎眉毛一挑:“估計不行。他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讓他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干活。夠嗆?!?p>  “我可以?!崩杈固ь^看著馮慕翎一臉認真。

  馮慕翎想了一下,要是讓他去自己家的莊子上做事,那她的身份暴露的幾率就會很大。她敲著桌角,想著。余光看到黎竟盯著她,擺擺手:“你吃你的,讓我再想想?!?p>  “噢”黎竟繼續(xù)干飯。

  “主子,二殿下來了?!倍M來躬身行禮。

  “二哥?快請。”馮慕翎很是開心。

  二皇子司馬詩已經(jīng)到了近前。馮慕翎起身行禮:“二哥安。”

  “慕翎弟弟。你讓為兄好生掛念?!壁s緊扶著馮慕翎:“你的身子一向不好,這次又去了那么遠的地方。為兄可是擔心的很吶!”扶著她坐下。

  “讓二哥擔心了。我的身子已經(jīng)大好了。”她見到了老朋友,自是開心。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壯。

  “這位是?怎么有些眼生呢?”司馬詩坐在馮慕翎一側問。

  不是他有意要問,只是對方應該知道他的身份,竟然沒有起身行禮,這就讓他對他的身份有了想法。

  “東黎大皇子,黎竟。”馮慕翎攤攤手:“我給逮回來的?,F(xiàn)在無家可歸,賴上我了?!彼裏o奈笑著說:“要不二哥看著給安排一個去處?”

  “你本來打算讓他去哪?”司馬詩聞言,認真了起來。他的身份還真的很尷尬。帶著他收拾東黎舊部,揭竿而起,也不是不可能。

  “打算讓他去我鄉(xiāng)下的莊子,負責我的暖棚計劃??墒牵钟X得不太方便。我這鄭愁著呢!”馮慕翎其實是想試探他,看看他爭褚的心思還有多少。

  司馬詩想了一下,便知道。如果讓他去莊子上,落月的身份就有可能被發(fā)現(xiàn)。如果他安了不好的心思,那月兒就會有危險。

  “還是交給皇叔吧!這件事我們都不要插手的好。”他皺著眉頭。這里面的試探,她不知道發(fā)現(xiàn)了沒有,但是交給七皇叔來處理,也是折中的辦法。

  馮慕翎想了一下,微微頷首:“二,把人送去睿王府?!?p>  “是。”

  “你吃好了嗎?吃好了就跟著他走吧!七皇叔會給你安排一個好的去處的?!瘪T慕翎看著黎竟道。

  “我哪兒也不去。我跟定你了?!崩杈拐娴馁嚿纤?。

  “跟著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的身份,加上我們家的軍功。難免不會惹人非議。”面具后面什么表情沒人知道。

  司馬詩也是點頭復合。

  “這……”黎竟也有些為難了。他真的不想去別的地方。想了一下,退而求其次:“你給我講過一個故事。我覺得故事里說的很對。我想到處走走,看看。目前來說,那是不可能的。”他抬手,手腕上代表東黎的刺青,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由他在,我去哪里都不會安生。皇帝也不會放任我離開的。”

  馮慕翎微微斂眉:“那你就安心留在京城吧!”他也怕東黎的舊部找到他,雖然不怕他們成事,可怕他們找事呀!到時候受苦的還是老百姓。擺擺手:“你只能去睿王府了。因為這京城沒有人敢收留你。也包括我?!边@句話說的很是認真。

  “好。我去?!逼鹕斫o馮慕翎行禮:“此生得遇軍師,三生有幸。大恩不言謝,告辭。”

  馮慕翎起身回禮:“放心去吧!七皇叔定不會為難你的?!?p>  黎竟和二一前一后離去。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這么冷的天,再凍著?!彼抉R詩把馮慕翎的披風攏了攏。一臉關心加認真。

  “知道啦!我又不是瓷娃娃?!瘪T慕翎調(diào)皮的說。

  出了門,看到天色已經(jīng)有些暗了,而且還時不時的刮著寒風。司馬詩就有些擔心她凍著。抬手把自己的黑毛領披風解下來,又給馮慕翎包了一層,和她一起上了馬車。

  “二哥哥你不回府嗎?”

  “天黑了,你一個人待在馬車里我怎么能放心?左右也沒事,就送你回去后我再回府?!彼抉R詩的語氣很是溫柔。本就溫潤如玉的氣質,再配上這溫柔繾綣的聲音——老夫的少女心呀!

  馬車里黑乎乎的,如果司馬詩來陪著她,她還真的會有些怕??臻g小,又很黑,難免不會讓她想起往事。她忍不住縮了縮身子。司馬詩也是習武之人,內(nèi)力也是不弱的。雖然看不太清楚,可耳朵聽的清楚。極輕微的動作,都能撲捉到。他伸手,準確無誤的捉住了馮慕翎的小胖手:“別怕,二哥哥在呢!”

  馮慕翎聽到他說哥哥,心里的別扭勁也就沒了。她雖然不在乎這些,可并不代表她不懂。她往司馬詩身邊靠了靠:“有二哥哥在,月兒不怕?!彼@句話也是在給自己打氣。

  其實司馬詩此刻最想做的是把人摟在懷里??伤荒埽聡樀剿?,以后再不和他親近了。他沒有辦法放下她,同樣的,也沒有辦法接受和她生分。他一只手握著她的手,另一只手輕拍她的后背:“聽說你一人指揮七十萬大軍作戰(zhàn)。只用幾面小旗子就可以了?月兒可否給二哥哥講講?二哥哥可是好奇的很吶!”

  “嘿嘿也沒有那么夸張啦!既然二哥哥想聽,那我就講講吧!”

  落月講了一路,司馬詩聽了一路。也就是馬車里黑乎乎的,落月看不到他那膩死人不償命的眼神。要不然司馬詩的心思一定逃不過落月的眼睛。因為這個眼神司馬睿經(jīng)常掛在臉上。

  到了府門口,嫣然化身的馮落月和馮慕逸,馮慕羽在府門口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嫣然甚至都有些擔心。冷霜反復交代,讓她照顧好小主子。這都一天沒見著人了。天還這么冷,也不知道用沒用晚膳。說好了暮時就回,都這么晚了還沒回來。她是真的擔心呀!馮家人不擔心她的安全,就是有些擔心她的身子。馮家所有人趁著落月不在,開了個會,把落月身中蠱毒的事,和蠱毒后遺癥的事,全說了。當然了表少爺們是不知道的。讓他們知道除了多幾個人擔心,也沒什么用處。

  看到馬車緩緩駛來,嫣然快步上前,比馮家兄弟還快了幾步:“二哥哥!”語氣里濃濃的擔心。

  馮慕翎被二皇子司馬詩扶著出了馬車。嫣然的聲音她是聽到了的:“妹妹我沒事。不必擔心。”她顧不得其他,趕緊開口安慰。

  嫣然明顯松了口氣:“三哥哥。”二皇子司馬詩把人扶下馬車,嫣然趕緊拉過自家主子,習慣性的摸脈搏。雖然不懂醫(yī),把脈知健康還是會的。這應該是習武之人都略懂的技能吧!

  馮慕翎摸了摸她的頭:“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身后馮家兄弟抱拳行禮:“二殿下安?!?p>  “自家兄弟,不必擔心。”低頭又給馮慕翎整了整披風:“趕快進府吧!太傅和夫人應該等急了?!?p>  馮慕翎邊解披風邊說:“二哥哥還是把披風穿上吧!很冷的?!?p>  司馬詩按住他,并給她把披風整理好:“二哥哥常年習武身體好,不怕冷?!蓖屏送扑骸翱旎厝グ桑e傻站著了。慕逸,快帶弟弟回去。別站在這里吹冷風了?!?p>  “是。”馮慕逸拉著自家妹子:“二殿下不去府上坐坐嗎?”

  “今日太晚了,本王就不進去叨擾了。慕翎弟弟,二哥看著你進去后再走?!睅е鴾厝岬男σ?,寵溺的眼神,卻又一口一個弟弟,一口一個二哥哥。讓人不會把他膩人的眼神往旁了想。

  二人行抱拳禮,馮慕翎行書生禮,嫣然行側身禮。齊齊一禮后,四人進了府。二皇子看著兄妹進了府,瀟灑轉身,回府。他的心情很好,許久都不曾有這么好的心情了。

  黎竟跟著二去了睿王府,司馬睿并不在。二把人交給了福伯,告訴他小主子讓送來的,讓給安排個去處。福伯權衡了一下利弊,不敢托大,把人留在偏廳喝茶,等著王爺回來定奪。

  此時的司馬睿正追著一個人,直奔城郊。二人飛檐走壁,動作輕盈,不曾驚動腳下任何人。

  到了城郊一片空地上,司馬睿追上了,也是那人不跑了。司馬睿揮手一道勁風,那人險險躲過:“皇叔!”那人正是消失了幾日的司馬詞。

  “不藏了?你長本事了!”司馬睿的語氣里帶著怒意。

  “皇叔,我……”他渾身被傷感包圍,沒有一點生機。

  “有事說事!你這個樣子,真丟人!”司馬睿一臉嫌棄。

  司馬詞嘆了口氣,撩衣袍跪了下來:“皇叔容稟?!?p>  “哼!”司馬睿衣袖一揮,背于身后(洗耳恭聽)。

  “鄭依蘭她——背叛了父皇。夏櫻她——不是父皇的的孩子……”他被悲傷包圍,帶著無盡的抑郁。

  司馬睿聞言大驚,抬手一道勁風,身旁一顆碗口粗的球,被劈倒:“她還真是到大包天!混淆皇室血脈,那可是要滅九族的!”他帶著滔天的怒火。

  司馬詞跪在地上如死了般,毫無生機。司馬睿抬手就要打,他不動,也不躲。司馬睿見他如此,收回手,一甩衣袖:“沒出息!”背過身不看他。

  空氣安靜了許久,司馬睿才緩緩開口:“你能對本王坦白,本王很欣慰。你的命,本王保了。只是你那母妃和那個孽種,本王絕不允許她們活著!”眼神里爆發(fā)出無盡的怒火,怒火里帶著殺意。

  “多謝皇叔。兩日后我便出發(fā)去尋藥了。京城里的人和事與我無關。我的救贖是月兒妹妹,我就用余生救她活命。也幸好有月兒妹妹這束光,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余生還有什么意義?!彼麄€人失去了生機,失去了全世界。

  司馬睿抬手一個耳光:“月兒如果知道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她該有多失望!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郎去哪了?!”一把把人推到:“藥,你不去尋,本王也會去尋來。即便再艱難,本王也會去尋來。可本王不會拿命去換。那是因為本王知道,本王若有事,月兒一定很傷心。已經(jīng)發(fā)生過一次了,本王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第二次。”

  “那就用我的去換。”司馬詞的語氣平平淡淡,就像是理所當然。

  司馬睿抬手又要打,司馬詞本能的護住臉。見他如此,司馬睿一甩衣袖:“哼!誰稀罕你這條爛命!多說無益,你去見見她吧!她~這幾日一直都在念叨你?!彼幌胱屗ヒ娝?伤植幌腧_那丫頭自己沒見過這個家伙。

  “是?!彼抉R詞聞言精神了一瞬,而后又像泄了氣的皮球,搖了搖頭:“我還是不去了。她那么聰明,一定會問很多問題。我不想騙她?!?p>  “你就打算這樣不聲不響的走?!”司馬睿指著他,氣的不行。

  “我會給她留書?!彼抉R詞低著頭,看不到表情。

  “隨你!”司馬睿不在多留,閃身離開。

  司馬詞不想去嗎?當然想了??伤?,自己即使站在她面前,也只不過是一個可笑的哥哥身份。她最不缺的就是哥哥,他也不屑于做她的哥哥。想到一路上在馬車里的相處,他是即傷心,又幸福的。不管是偷的,還是別的,單獨和她在一起時,自己可以抱她吻她,這樣他就很滿足了。

  司馬詞緩緩起身,整理好自己雪白的錦袍,臉上帶上了邪笑:“見是當然要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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