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東黎的暗殺
馮慕翎沐浴后換上干凈的衣服。司馬睿給她把頭發(fā)擦干,迫不及待的就要摟著他的小媳婦睡覺,結(jié)果被落月一腳踢出去了。
落月怕黑,司馬睿是知道的,可他也不敢強行進去,怕落月生氣幾天不理他。
司馬睿在帳外等著,也不知道說什么,嘟嘟嬢嬢的。
落月聽著有好笑又好氣的道:“進來吧!”司馬睿得了話快速撩開簾子進來了。他可高興了。心里卻把顧辰罵了千百遍。
落月困的不行,她躺在榻上拍了拍床榻:“睡吧!明日還要進城呢!”
司馬睿嘿嘿一笑,甩掉靴子,鉆進了被窩。為了讓自己不那么難受,摟著他的小媳婦,安靜如期的躺著。果然很快就睡著了。
午夜時分,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竇驍跑了?”司馬睿猛地睜開眼睛,看著落月:“月兒怎知?”可是得到的確實某個小東西往他懷里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睡著。
司馬睿無奈搖頭輕笑:“還真是~”放下昂著的腦袋,繼續(xù)睡覺,可是總感覺哪里不對。烏漆麻黑的也看不清楚,又是覺得胸口好熱,慢慢的延伸到小腹。司馬睿哪里還有睡意,輕輕撩開被子,就看到某個團子軟糯糯的小嘴巴正好抵在他的胸口某處敏感部位。他慢慢把她的小腦袋往一邊扒拉了一點。長長舒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墒切奶膶嵲趨柡Ω緹o法入睡,特別是床榻上到處都是月兒的味道,小家伙還總是在他懷里拱了呀拱的。他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還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逼鹕沓隽舜髱?。
北方初秋的夜已經(jīng)很涼了,司馬睿吹著涼風,身上的燥熱下去了不少。心里記掛著他的月兒,就趕緊回去了。
撩開簾子,就看到一個黑影閃到了榻邊。就在千鈞一發(fā)之時,司馬睿人影到了榻邊,黑衣人魂斷當場。
十二衛(wèi)同時出現(xiàn)在了司馬睿身后,司馬睿點點頭。因為黑衣人身上十二支箭羽都在致命的位置。即使司馬睿不出手,黑衣人也傷不道落月。
十二衛(wèi)有人拎起黑衣人出去,有人快速無聲的打掃了屋里的血腥味。就這樣,落月在睡夢中經(jīng)歷了一場刺殺。
司馬睿重新躺回到落月的身邊。雖然他知道萬無一失,可是心里依舊很是擔心。他想把她送回京城去。可是就算不在自己身邊,又真的就能安全嗎?
司馬睿把落月往懷里攏了攏,深深吸了一口落月的體香,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重新閉上眼睛睡覺。
翌日,一大早,落月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沒甚在意,坐起來:“司睿?!彼抉R睿在帳外和眾將軍議事。眾將軍聽到了一個嬌嬌糯糯的女聲,都是一臉懵逼:這不是軍師的大帳嗎?怎么會有女人的聲音?
司馬詞輕咳了一聲:“都回去準備吧!等一下聽軍師的安排行事!”說罷,抬腳也進了中軍大帳。
將軍們個個都很迷茫,這軍師到底是男是女?說她是女的吧!這馮家兩兄弟與她同榻而眠也就算了,畢竟人家是一家人,可是這王爺也與她交頸而臥是何緣由?如果她是王爺?shù)耐蹂?,那么為什么又叫三殿下哥哥?而且三殿下和顧統(tǒng)領(lǐng)他們?nèi)诉€歇在同一營帳中?
帶著滿腦子疑惑,寇藿跟著杜文昌來到了他的營帳里。寇藿迫不及待的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惑:“老杜。你說軍師她到底是男是女?真的是太傅大人的小兒子嗎?”朱巖峰也撩開帳簾走了進來。聽到寇藿的問題哈哈一笑:“我說寇藿,你怎么就不關(guān)注一下京城里的事呢?”
寇,杜二人齊齊看向他:“你知道什么?”杜文昌一臉認真的看著他。寇藿也是一臉八卦。
朱巖峰神秘一笑:“太子殿下的側(cè)妃是馮太傅的大女兒。你們說我們的軍師要稱呼三殿下為什么?”
杜文昌瞬間明白了:“原來如此,哈哈哈哈哈這關(guān)系~還真是一言難盡呀!”朱巖峰趕緊扒拉他:“小聲點!被王爺聽我們就完了?!?p> 杜文昌趕緊捂著嘴,壓低聲音說:“看來我們的太傅大人要嘔死了。他家的白菜都便宜了~嗯哼!”
寇藿看著二人,對著頭說了一些他完全聽不懂的話。他急的直搓手:“你們到底在打什么啞迷呀!哎呀!急死我了!”
二人哈哈大笑,朱巖峰看著他,帶著笑意:“寇將軍,你覺得馮慕翎可當?shù)闷疖妿熞宦殻俊?p> 寇藿連連點頭:“當?shù)钠甬數(shù)钠?。我寇藿和東黎打了大半輩子仗了,也就跟著軍師這幾日才最痛快。軍師是我寇藿最佩服的人。”他滿眼都是崇拜。
朱巖峰和杜文昌一起看著他:“那你還糾結(jié)他是男是女嗎?”
寇藿嘿嘿傻笑,撓著后腦勺不好意思的道:“我這不是好奇嘛!”
杜文昌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是太子殿下的小姨子,王爺?shù)耐蹂??!?p> 寇藿仿佛被雷劈中了似的,愣在了當場。好一會兒他才找回自己的靈魂:“不對,她除了長的太過俊俏之外,身上沒有一點女氣,也沒有女人身上該有的特征呀?”
杜文昌白了他一眼:“你還真是想多了,我們的軍師大人今年才十四歲。人家心思可單純了?!笨苻秸f了一句所有人都不敢說的話:“那我們王爺也太禽獸了吧!”二人同時捂住他的嘴。他還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繼續(xù)叨叨:“我覺得還是三殿下和軍師最配。最起碼年齡沒有大太多吧!王爺他都快三十啦!成婚早的話,都可以做她爹啦!”二人使勁摁著他,讓他別說了。他就是剎不住車:“你看三殿下,長的和我們王爺也差不多,而且今年才剛剛十九歲,多好的年齡呀!我看三殿下對她也是有意思的~”二人實在按不住,朱巖峰直接點了他的啞穴。二人才長長的噓了一口氣:“老寇呀!你不要命,我們還要呢!”
司馬睿給落月穿好衣服,梳好頭發(fā),戴上司馬睿做皇子時的皇子金冠,左右端詳了一下:“不錯,果然還是月兒戴著好看。”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拉著她起來用了早膳。
戴上面具的落月,化身馮慕翎,是大周得軍師。他扛著她的小旗子,上了戰(zhàn)車:“出發(fā)!”大軍開拔,直奔去城的城門。
到了城門口,看著禁閉的城門,馮慕翎扶額:“這個缺貨顧辰,還不來開門?!毙∈忠粨]:“十一小果果,你上城樓去開門?!笔槐瓚呛?,運起輕功,從眾人頭頂過去,拿出弓弩箭羽。打出借力點,三下五除二就上了城樓。
十一看到空無一人的城樓,不敢怠慢快速搬下扳手,放下城門上的大鎖,城門打開了。
馮慕翎小旗子一揮,大軍浩浩蕩蕩的進了城。剛進城,就于敢來的顧辰遇見了。馮慕翎看了他一眼:“你個缺貨。讓你看個門都靠不??!”
司馬睿一揮馬鞭:“去抄了城主府后,自己去領(lǐng)罰!”
顧辰退到一邊,躬身抱拳應是。馮慕翎見他如此敦厚老實,忍不住偷笑。
大軍順利進城后,開始清理街道,在駐軍處安營扎寨。由于竇驍善用毒,冷霜要把每個地方都檢查到了才行。
司馬睿到了住處,卸了甲胄,坐在正廳里,和眾將軍說了昨夜的事:“你們認為昨夜的刺殺是誰的手筆?”
朱巖峰率先開口:“竇威已死,他們來報仇也不是不可能。”
眾將點頭附和??墒邱T慕翎確實傾城一笑:“你們說的不對。我猜昨夜的刺殺是東黎皇室坐的?!彼衩匾恍Γ骸案]威死了的消息,絕對已經(jīng)到了東黎國君的手里。竇驍也中了我的犬齒倒勾箭。如果他想活命,必定會宛肉取箭。足夠他喝一壺的。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心思安排人來刺殺?!?p> 杜文昌思索這道:“如果是東黎皇室的人做的,那殺手也不可能這么快就到呀!”
司馬睿諷刺一笑:“這個殺手是俘虜里面的一人。有人指證,他是在禹城是進的軍營?!?p> 朱巖峰點頭:“原來他們早就做了謀劃呀!”
馮慕翎微笑:“他們還真是無聊。好不容易送個人進來,不做點別的正經(jīng)事,偏偏來刺殺?!彼p笑搖頭:“東黎不亡,天理難容呀!”屋里眾人一陣大笑。
馮慕翎繼續(xù)吩咐:“杜將軍,你還是和呂叔叔一起,負責安撫百姓,實施均田制?!倍似鹕硪粋€抱拳,一個拱手行禮而去。
去城大戰(zhàn)是這么久以來打的最激烈的一次。城門外的土地都被染紅了。尸體也堆的老高,烏鴉和禿鷲滿天飛。
馮慕翎站在院子里,看著天上成群的烏鴉,忽然心生一計。轉(zhuǎn)身進了屋。屋里司馬睿正在寫折子,給眾將士請功。
馮慕翎走過去,坐在地墊上。在桌子上鋪了一張宣紙。伸手從筆擱上拿下一支毛筆。開始寫她的新計劃。
就這樣,二人像小學生做作業(yè)似的,在同一張桌子上寫東西。
傍晚時分,從去城飛出去了兩只飛禽。它們帶著軍師的秘密任務去了陸江潮哪里喝馮慕逸哪里。不出一日二人都收到了??粗垪l上的秘密任務,都忍不住哈哈大笑。馮慕逸忍不住吐槽:“妹妹太壞了!”
白展祺接過來眉頭越皺越緊,最后手都有些顫抖。把紙條收起來,小心翼翼的的的放進腰間已經(jīng)看不出顏色的荷包里。氣的一掌拍碎了手邊的桌子:“東黎!竟敢派人暗殺月兒!”
馮慕逸聞言也皺了一下眉,隨即展顏:“展祺不必擔心。妹妹她身邊有睿王府的十二衛(wèi)守著,不會有事的?!?p> 白展祺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臉落寞:“月兒她~真的很喜歡司馬睿?”
馮慕逸知道白展祺的心思,也知道他這個人很是執(zhí)著。他嘆了口氣:“妹妹很喜歡他。”他不能騙他:“妹妹她~把你忘了?!?p> 白展祺瞳孔一縮:“為何!”他有些激動:“月兒她因何忘了我?!”一把抓住馮慕逸的袖子。
馮慕逸扯回了自己的袖子:“妹妹她從小就有一個毛病,一旦發(fā)高燒,就會忘記一些事情。有的能想起來,有的到現(xiàn)在也沒有想起來。在遇到你之前,她發(fā)過一次高燒,那次妹妹她差點就沒了。也是妹妹她命不該絕,黃埔神醫(yī)正好在京城,爹爹親自去請的。她退了熱后變得誰都不認識了。黃埔神醫(yī)也不知是何原因。后來我們一家人帶著她重新找回了記憶,只是并不齊全,而且她還時長因為想事情而頭疼。為了不讓妹妹飽受頭疼的折磨,我們就不在提她忘掉的那些事了?!彼牧伺陌渍轨鞯募绨蚍浅UJ真的道:“如果妹妹見到你后,記起了你,而她依舊喜歡司馬睿。我希望你能放下。”
白展祺聽不得這句話,他滿眼心疼,落下了這么多年來唯一的一滴淚:“大哥,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我的心很疼,疼的要窒息了。”他跑出去,馮慕逸一把拉住他:“你做什么去?”白展祺甩掉他的手:“大哥,你讓我一個人靜靜。”說罷快速跑了出去。
白展祺一口氣跑到了一個山坡上,跪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對著周圍的綠植石頭一陣狂打發(fā)泄??墒撬琅f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他從山頭上跳下去,下面是一個寒潭。他把自己整個人泡在水里,直到自己快窒息了才昂起頭換了口氣。
馮慕逸站在山頭上,看著水里的白展祺:“你要是把自己折騰病了,怎么對得起她把你救回來時受的累?!卑渍轨鲝乃镲w身而起,帶起一片水花。
二人回到營帳,白展祺換了衣服出來,他整個人都是頹廢的。
馮慕逸遞給他一壺酒:“今日給你破例。”白展祺接過酒壺,坐在地墊上,喝了一口。烈酒灼燒著喉嚨,他發(fā)出了一聲呻吟后,冷冷的道:“大哥,我一定要讓月兒記起我?!?p> 馮慕逸坐在桌子里面,拿起筆,寫著什么。他頭都沒抬:“如果妹妹實在想不起來,我希望你不要逼她?!彪S即一笑:“或許這句話根本不用我說,你看到她痛苦的抱著頭?!睋u頭輕笑:“你就不會這么執(zhí)著了?!?p> 白展祺什么也沒說,自顧自的喝著酒。他心里明白,自己見不得月兒痛苦?;蛟S會真的放棄。一想到這里,他的心就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