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甚至都不想知道曹鋒之是和誰在里面,和誰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再也沒有以后了。
往事一幕幕從安然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她曾經(jīng)設(shè)想的未來也在她的腦海中閃現(xiàn)出來,安然自嘲的笑了笑,她以為他們能走很遠很遠,這些真的都只是她以為而已。
安然哭了,也不記得哭了多久,也不記得自己在花壇上坐了多久。整個人都僵硬了,動彈不得。
后來,很多年,安然都不敢再碰感情這個東西。后來,很多年,從安然唱的歌都能聽出來,這段感情給她帶來的傷是多么的無法泯滅。
安然就這么坐了一夜,天微微亮的時候,安然看見有個人東張西望的從樓上下來。披頭散發(fā)的,但是安然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馬娟。
因為安然坐在花壇上一動不動的,又有一棵大樹擋著,就感覺安然好像原本就只是在那的一個擺件,所以馬娟并沒有看到安然。
等馬娟走了以后,安然的眼淚又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安然都不去想為什么是馬娟,也不想知道。
安然想起來朋友們送的禮物應(yīng)該都被曹鋒之一并帶過來了,她想著應(yīng)該上樓去拿上自己的東西,然后再離開。
安然又坐了很久,等著天都大亮了,有晨起鍛煉的爺爺奶奶都在小區(qū)里活動了才艱難的想要站起來,但是試了好幾次,腿腳都不聽使喚了。過了很久,安然才勉強站了起來。
沉重的心情邁著沉重的步子往曹鋒之家走去,第一次來的時候他們確立了男女朋友關(guān)系,這算是第二次來吧,就是分手,想想都覺得有點可笑。
安然敲了敲門,想著曹鋒之可能在睡覺,所以勁用得有點大。但是,才敲了兩下,門就從里面開了。
“安然,這么早,你怎么來了?”曹鋒之看著門口的安然顯然有些意外
“我在你家樓下坐了一夜”事已至此,安然本不想多說什么,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吼了出來。
“安然,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只是酒后亂性”曹鋒之都被嚇著了,但是想著昨晚自己做的事情,又有些心虛。
“呵呵,沒關(guān)系,酒后亂性也好情難自禁也罷,都跟我沒關(guān)系了。我們在你這個房子里開始,就在這結(jié)束吧”安然幾乎哭了出來。
“不是的,安然,真的,我喜歡的愛的只有你”曹鋒之著急忙慌的解釋。
“愛我,是么?愛我就應(yīng)該和別的人滾床單?這是什么邏輯”安然終于崩潰了,邊吼邊哭。
“別哭了,安然,都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我發(fā)誓以后會加倍對你好”曹鋒之趕緊抱住了安然。
“曹鋒之,我們沒有以后了”安然很平靜的說,也沒有掙脫曹鋒之的擁抱。
過了很久,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站著,都沒有說話。
“我是來拿我的生日禮物的,所有屬于我的東西,我都會拿走”安然擦了擦眼淚,特別堅定的說。
曹鋒之連忙過去,找了個大的袋子,把禮物都裝進去,安然看著他裝,也沒有說話。
“這個,不需要了”安然把其中的一個小盒子拿了出來,塞到了曹鋒之手里。這是曹鋒之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小小的首飾盒里靜靜躺著的一個海豚吊墜的項鏈。
那個時候安然著迷一樣的喜歡海豚的所有飾物,但是從這以后,她再也不敢碰跟海豚有關(guān)的任何東西了。
安然提著她的東西,走了,曹鋒之也知道自己不占理,再說什么也是徒勞無功,所以最終兩人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