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豈辰剛欲開口,身后的風鈴聲響了起來,他轉(zhuǎn)身看去,果然,他家的姑娘尋來了。
“阿辰……”百樂晞一進門直撲他的懷里。
“來的正好,試試這個玉鐲,給你做生日禮物好不好?”宮豈辰揉了揉她的后腦勺。
百樂晞在她的懷里搖了搖頭,“我不要禮物,阿辰綁個蝴蝶結(jié)把自己送我就好”
“好,等你生日那天我就把自己包裝下送你”宮豈辰嗤笑出了聲。
“不過禮物也要送”宮豈辰拉著他后背的兩只手,將她從自己懷來拉開。
“婆婆麻煩了”宮豈辰看向老婦人。
“不麻煩,不麻煩”老婦人從玻璃柜取出了玉鐲。
宮豈辰接過,另一只手拉起百樂晞的手,隨后整個人定格在了那,神色暗了暗,老婦人也看到了,臉色也并不好看。
“誰弄的?”宮豈辰看到她白皙的手腕上明顯的手印,整個人都暴戾了起來,壓著脾氣怕自己說了什么重話。
“沒事”百樂晞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上一圈紅印,心虛的想要收回手,她的阿辰不喜歡她受傷。
宮豈辰?jīng)]有松手,將玉鐲直接套了進去,然后轉(zhuǎn)身看向老婦人,“婆婆,就這個了”
“好好好”老婦人歡喜的看著百樂晞,“這個好這個好”
從頭百樂晞都沒有注意到這個老婦人,滿眼都是宮豈辰。
宮豈辰結(jié)完帳,拉著她的手始終沒有松開,也沒有和百樂晞?wù)f一句話,背后的老婦人一直看著這兩人的背影,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兩人走出玉器店,一黑一白正守在門口。
“宮當家,以后能不能離開的時候吱一聲?這里有現(xiàn)成的狗,你順手牽一條也行啊”婁嘯宇看著百樂晞的臉說道。
“恩”宮豈辰此刻猜到了大概,一定是百樂晞急著來找他,和誰發(fā)生了沖突。
“虎丫頭,我給自己綁個蝴蝶結(jié),你要不要?”婁嘯宇湊過去逗她。
“不要”百樂晞轉(zhuǎn)過頭不看他。
“修,我想喝牛奶”百樂晞看向左修文,“冰的”
“好,我去買”左修文還沒跑出去就聽到宮豈辰冷冷的說,“不行,今天第一天”
“……”左修文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聽懂了,耳朵尖紅了紅,“常溫的吧”隨后就跑了。
“你們要給這店做吉祥物?”婁嘯宇看著杵在門口的兩個人。
聽這么一說,宮豈辰拉著百樂晞就往賓館走,三人在大廳等著左修文買完牛奶回來,就各自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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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百樂晞一手喝著牛奶,一只手被宮豈辰拽在手里注視著。
“不疼”百樂晞覺得牛奶也不香了,她想把那個手藏起來,可是他不讓。
“我疼”宮豈辰皺了皺眉頭,他心疼。
“那你吹吹”百樂晞把手湊到他嘴邊。
宮豈辰湊了上去,然后在上面輕輕的摩挲著。
“是我不好,應(yīng)該和你說聲的,讓你著急了”宮豈辰有些內(nèi)疚,明明知道她見不到他會有多不安,還是抱著僥幸。
“阿辰?jīng)]有不好”百樂晞放下手里的牛奶,湊上身在他嘴角邊親了下。
“傻姑娘”一個奶香味的吻讓他心里的煩躁少了些許,“牛奶喝了,休息會”
“恩”百樂晞喝了牛奶就乖乖的躺下了,宮豈辰等到她睡著后,才拿出電腦工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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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眾人在賓館后廳用餐,整個餐廳就像被包了場似的,滿滿當當?shù)木退麄円蛔廊恕?p> 萬之禮晃悠悠的走了過來,手上拿著個茶杯。
“各位,我來敬敬你們”
“萬之禮,見面當不認識我們也就算了,現(xiàn)在拿茶來敬我們算幾個意思?”公羊影一臉不屑。
“咦?各位不是微服出行嗎?我沒敢認啊”萬之禮一臉驚訝。
“怎么?我們穿隊服了?上面印著微服兩個字?”公羊影才不聽他那套糊弄。
“愚鈍了,愚鈍了”萬之禮打著哈哈。
“太久沒聽你這小子胡謅了,你不把你藏的那些酒拿出來大家嘮嘮嗑?”都聽出來了,公羊影是饞酒了。
“不行不行,你們這一桌子大佬,萬一喝多了,酒后胡謅的,我聽了不該聽的,怕是不到明天就已經(jīng)成灰了”萬之禮看了眼冷赫。
“呵呵,看來萬先生是都看出來這里坐的是哪些人了,要不給我們說說?讓我們順便見識見識萬先生的本事?!崩浜仗ы鴮ι先f之禮的視線。
“小閣老就別逗我了,我也不過是個包打聽而已,江湖傳言十有九吹,不可信不可信”萬之禮打起了太極。
“萬之禮,不如你說來聽聽,錯了我們也好給你糾正,對了我們這些當事人給你做個認證,就當給你的酒錢,你可不虧,這滿滿一桌十三個人,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心癢?”公羊影就惦記著他的酒。
“這……”萬之禮到是有些心動,他的職業(yè)操守讓他無法無視這次得來不易的機會,“要是說錯了,各位不怪?”
“保你無恙”百夜淡淡的說著。
“好!我去搬酒來!”有了百夜的保證,萬之禮也豁出去了。
沒一會兒,萬之禮左右各抱著一大壇酒,往桌上重重一擲。
“平時我自己都不舍得喝的,今天拿出來,給老友們開心開心”萬之禮抹了抹額頭的汗。
隨后自己倒了一杯,咕嚕咕嚕下肚,擦了擦嘴,似乎入狀態(tài)了。
“在座的各位請便,聽我慢慢胡謅,妖帝,百夜,白虎帝,其妻赤狐姬,涂惑,當年白虎,赤狐之間的戰(zhàn)爭可算是如火如荼,硝煙彌漫,可是為什么就突然停了呢?很多人都說白虎帝和赤狐姬這叫不打不相識,打出了感情。其實,不然,其實兩人早就暗通款曲,私定終身,戰(zhàn)爭也不過是個幌子罷了,才會不痛不癢的打了那么多年”萬之禮在旁說的忘我。
“一半”百夜唇啟。
“什么?”萬之禮不知是哪一半。
“是我先心悅小九,算計了她。步步為營,環(huán)環(huán)相扣”百夜說完嘴角不由的上翹了下,像是想起了往事。
“……”萬之禮默了。
“那些年你都是裝的?所以你才是最老謀深算的那個吧?”公羊影不禁感覺背后一陣冰涼。
百夜笑而不語,低頭飲酒。
“咳,都知云祁山上有個懸樞閣,閣主公羊年,卻鮮少有人知曉,元素塔里有個塔主,乃是閣主胞兄,公羊影。都以為云祁山小殿下是閣老的小徒弟,其實是塔主的唯一弟子?!比f之禮看了一眼戴著面罩的百樂晞,總覺得她的身份應(yīng)該不止如此。
“非也,我只是個掃塔僧罷了,元素塔從世界之初就已經(jīng)存在了,而懸樞閣到是我兄弟二人合力而建,所以真正的元素塔主也就是世界之主,通曉六素,能聽萬靈之聲”公羊影出聲糾正。
“可是當年,閣老預(yù)言這世界之主是帝女百樂晞,能否聽那萬靈之聲我不知,可是眾所周知的是帝女乃世界僅有的元素廢”萬之禮嗤之以鼻,覺得公羊影才是在胡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