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宮豈辰有些失眠了。白玿華和張嬸說的那些話,讓他感覺激動,卻也有害怕。
他低頭看向懷里的人兒,似乎睡得并不踏實,皺著眉,時不時的悶哼一聲往他懷里鉆。
“又做什么噩夢了嗎?”想著白玿華上次哭著醒來的樣子,宮豈辰有些心疼。為什么夢里都不能讓這個小丫頭開心下呢!
他重重吐了口濁氣,然后在她眉心處吻了一下。緊緊的抱著她,輕拍著她的后背。
“小家伙,有辰哥哥在,不怕”他嘴里呢喃著,想到她今天對他的這個稱呼,心里又暖了幾分。不知不覺竟也睡著了。
早晨,宮豈辰醒來時對上一對雙眼有些驚訝,因為往日這個小丫頭這時候應該是在晨練。
此刻竟然正望著他發(fā)呆。
“怎么了?”宮豈辰略帶慵懶的聲音灌入了白玿華的耳中。
白玿華不說話,低下頭就往他懷里鉆。
“……”今天的小家伙有些黏人。
“起來吃早飯了”宮豈辰摸著她毛茸茸的腦袋。
“不想吃”白玿華的聲音懨懨的。
“不舒服嗎?”宮豈辰拉開她,低頭看著她。
“恩”白玿華整個人都顯得很疲倦的樣子。
“哪里不舒服?”宮豈辰突然緊張起來。
“啊,放開我。我不走!不要碰我!”外面突然傳來顧瑾的嘶喊聲,還有東西在地上拖拽的聲音??磥砝钍宀]有憐香惜玉。好一會聲音才逐漸變小,然后安靜了。
“恩?哪里不舒服?”宮豈辰又低聲詢問她。
“就是不想起床吃早飯”白玿華轉(zhuǎn)了身,背對著他。
看著白玿華后背,宮豈辰無奈的搖了搖頭,前面還往他懷里鉆,怎么就為了不吃早飯和他鬧別扭了。
“那你再睡會,醒了記得要吃東西”宮豈辰妥協(xié)了,下了床給她蓋好了被子。
“你去上班了嗎?”白玿華突然坐了起來,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他。
“恩。要我陪你?”宮豈辰覺得這兩天有些負荷不了白玿華對他的變化。
“沒”白玿華又躺了回去,她想他陪著,因為現(xiàn)在的她頭痛欲裂,可還是忍住了。
“有事打電話給我?”
“恩”
宮豈辰在床邊站了一會,看著白玿華似乎沒有什么不妥,轉(zhuǎn)身就去洗漱了。
當宮豈辰洗漱完,換好衣服看著床上的白玿華,輕輕的喚了一聲。
“小家伙?”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想,應該是又睡著了吧。他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門。
白玿華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她想獨自都忍了那么多年了,怎么還突然變嬌氣了。
自從成人儀式后,她迎來的第一個生理期,量不多,也就兩三天,可是頭卻如裂開的疼,止疼藥都不管用。當然不是每一次頭都會疼,只是每次疼完,白發(fā)就會增加一些。
這次居然生理期還沒到,就開始疼了,她算了算時間,應該也是這兩天了吧。
等著宮豈辰的車離開了別墅,白玿華才悠悠的起床洗漱,也離開了別墅。她故意躲開了張嬸和李叔,所以并沒有碰上。
回到北山簡苑她請了兩天假,也沒人多問什么,也不敢問。
“站??!”剛剛踏出前廳,白玿華就被吏通叫住了。
“師父,有什么吩咐?”白玿華沒有回頭,只是背對著吏通站著,自從把婁嘯宇招進簡苑,她對吏通的態(tài)度就變得視而不見。
“怎么?對我這個老家伙有意見了?”吏通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不敢!我只是來請個假,回竹屋休息了”白玿華例行公事般說著
“不敢?老頭子我耳朵出問題了?”白玿華居然說不敢,那是他聽到最好笑的事
“師父,你機關(guān)算盡,哪有我說話的份。只是到時別被一小輩算計了”白玿華譏笑道
“老頭子自有安排,能用則用,不能用自然會棄”吏通喝了口茶,他明白白玿華的意思。婁嘯宇的那些小手段,他又怎么會看不出,與其放在伸不到的地方,不如留下為己所用,畢竟也是個人才。
“那還希望師父轉(zhuǎn)告他,不要觸了我的底線”白玿華這才轉(zhuǎn)頭望向吏通,這老兒太精。
“要不?你收做副官,放在眼皮底下,他也不敢隨便造作”吏通與白玿華對視著,眼中帶著笑意。
“師父果然是師父”白玿華嗤笑了聲,轉(zhuǎn)身走了。并沒有給吏通任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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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玿華回到竹屋,換了身寬松的大長T恤,就躺在了床上,皺著眉頭,閉上了眼睛。整個人泄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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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豈辰開了一整天的會,當回到家時卻被張嬸告之,白小姐一早就離開了。他打了通電話,沒有接。整個人顯得陰沉起來。一整夜他翻來覆去,熬到了第二天。
周六是他去別院辦公的日子,他想,小家伙應該會在那吧。
早早的他就驅(qū)車來到了別院,先去了側(cè)院,然后又直奔后院。
“豈辰,今天來得怎么那么早”宮書陽一個人正在飲茶。
“恩,今日起的早”宮豈辰不停的左右張望著。
“白丫頭今天不會來了”宮書陽笑了笑,不是起的早,是心里的人兒在蹦跶。
“丫頭請了兩天假,這會兒應該在自己竹屋里休息”宮書陽看著一臉什么都不知道的宮豈辰。
“她怎么了?”白玿華是個喜靜但是又閑不下來的人,她會請假,除非沒辦法必須停下來。
“頭疼又犯了,聽夜雨晴說,白丫頭生理期偶爾會犯頭疼,連藥都壓不下去。一犯整個人都焉了”這些也是最近他從夜雨晴那打聽來的。
宮豈辰聽著宮書陽說又,他皺了皺眉頭,感覺似乎周圍的人都知道,只是他不知道。想到昨天早上白玿華的異常,他怎么心就那么大。
“去吧,最近都很太平,沒什么事,小叔能處理”宮書陽對著他笑了笑。
“那,小叔,你有事聯(lián)系我?”宮豈辰猶豫了下,雖說自己接手別院了,可是他大半的精力都放在宮宇,總覺得有些對不起宮書陽。
“沒事,這不是還有你白叔在嗎”宮書陽對著屋內(nèi)望了一眼。
“恩,小叔,我走了”宮豈辰了然的看了一眼屋內(nèi),笑了笑轉(zhuǎn)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