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不懂繁文縟節(jié),不知如何穿戴,便全身心放松,任由侍女擺布。
收拾好了,時辰也不早了,乖乖地跟著侍女去向老夫人請安,途中腦子里還想著對策,兩眼提溜提溜的轉,像個狡黠的小狐貍。
謝執(zhí)聽著腳步聲逐漸遠去,雙眸也緩緩睜開,瞳仁黑得發(fā)亮,絲毫不見困意。
畢竟他早已被吵醒,這小姑娘梳妝打扮嘴也未閑著,自言自語了好一陣兒,嘟囔著“緊張”。
除了是個小嘮叨,還是個小慫包。
還沒嘲笑完,就聽見窗外有動靜。
謝執(zhí)當然不急,能敢在那面窗子外發(fā)出動靜的,除了他的暗衛(wèi),不會有他人。
到了匯報的日子了。
只見全身只著黑色服裝的人翻窗而今,隨后單膝下跪,頭微低。
“主子?!?p> “嗯,,有何發(fā)現(xiàn)?”
“暫無?!?p> “哦~,那老妖婆毀尸滅跡倒有一套。謝一,加快速度?!痹匍_口時,話音里含著毫不掩飾的冷意。
謝一陪伴在謝執(zhí)身旁多年,自是聽出了謝執(zhí)的不滿,也不敢多說。
“是?!?p> 說罷,便利索起身,再次翻窗而出。
蘇煙那邊也已經與謝母碰面。
她長那么大,還真沒見過這樣的陣仗。
毋庸置疑的是坐在主位的婦人定是謝母。
她在那里無需多言,就已是個耀眼的存在。雖已至中年,但臉上也只有些許細紋,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是風情萬種。并且恰到好處地不顯庸俗,明顯的美人胚子。
蘇煙不敢多看,瞥了一眼便連忙低頭。
隨后就跟著侍女行禮,恐怕做錯一步,嚴肅神情僅限。
誰知她剛跪下,便聽見謝母含笑道:“快些起來吧,不用如此拘束。”
她自是不推辭,訕訕地緩緩起身。
“謝老婦人?!?p> 說完,又悄咪咪地抬頭看了一眼,不出意料地和謝母對視。
好奇心害死貓??!
不過,謝母雖尊貴,倒是待人親切,連忙招手:“小姑娘,你過來,讓我瞧瞧?!?p> 蘇煙哪里有拒絕的立場,聞言立馬上前,乖乖地在謝母旁立定。雖強迫自己鎮(zhèn)定,表面不顯出分毫緊張,實則心早已亂顫。
“你不要害怕??!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蘇煙。”
“可憐你了,小煙。謝執(zhí)他爹駐守邊疆,我也是走投無路!”
原來他叫謝執(zhí)。這是蘇煙最直接的感受了,她也終于對他有些了解,仿佛拉平了昨晚的自報家門。
蘇煙面上仍是鎮(zhèn)定,甚至嗓音還帶些笑意,“這是命,老夫人?!?p> 她能看出謝母眼中的和善,心里自是安定不少。
謝母也見蘇煙落落大方,心里也覺得歡喜,拉著蘇煙的手不放,閑聊了將近半個時辰才放人。
蘇煙臨走時問了個關鍵的問題,“老夫人,我以后睡哪?”
謝母聞言愣了一瞬,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你作為沖喜侍妾,睡到謝執(zhí)的床上最好。”
恐是怕她不愿,又補上一句:“你若不愿,我也可再給你安排住房。”
蘇煙不傻,明白如何進退。
“不用了,老夫人,蘇煙明白的?!?p> 謝母見她知進退,心里愈加滿意。
“好。我也不耽誤你了,你回吧。”
蘇煙自是乖乖退下。
等回到謝執(zhí)屋內時,謝執(zhí)早已聽見動靜假裝昏迷。
蘇煙正想讓侍女退下,結果侍女來了句:“小娘子,你要給王爺擦身子?!?p> 她這是正好在跨門檻,被侍女一嚇,差點摔個狗啃泥,幸好被侍女扶住,免得一災。
“你說啥?為什么是我???”蘇煙是真有些害怕了,她單身二十余載,怎么可能做的來這些?
誰知侍女態(tài)度還挺不卑不亢,“您是王爺侍妾,這些應有您來的?!?p> 果然是謝執(zhí)的人,說話就他喵的硬氣。
她無法,只得應聲:“好吧,我來。”
只不過眉頭都快蹙到一塊了眼里的不情愿盡顯,連被微風吹起的發(fā)梢仿佛都顯出一絲倔強。
其他服侍的人早已把水備好,她只負責擦身。
一撥人來來回回,東西準備好后便自行推下,留得她一人在無形的風中凌亂。
事到如今,哪有退路可言王府的人也不是好糊弄的啊
“抱歉啊,我真無意冒犯?!?p> 說罷,就緩緩把謝執(zhí)的衣扣一一解開,露出結結實實,紋理清晰的腹肌。
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謝執(zhí)唇色微微發(fā)白,躺在床上顯出一絲柔弱,倒襯的她像個調戲良家婦男的流氓。
不過,謝執(zhí)的肌肉看著真結實啊,她怎么有些上癮的感覺?
她連忙晃了晃腦袋,想著把腦中的不良畫面篩出去。
隨即,便拿起浴盆里的手帕擰了擰,慢慢地擦謝執(zhí)的身子。
結束的時候,蘇煙額頭的碎發(fā)已經微濕,臉頰也累的透著紅色。再看謝執(zhí)仿佛也熱的不輕,額頭上的汗珠開始緩緩往下滑落,流至細長的脖子,甚至上調的眼尾也微微發(fā)紅,顯出一絲魅惑。
在蘇煙眼中,一醒一昏的兩人之間的氛圍竟有些不可言狀的曖昧。
蘇煙白白生出對自己的無力感,怎地一點出息都沒有。
孰不知,躺在床上的謝執(zhí)快忍到極限。
這女人還要看他多久。
是了,蘇煙看著謝執(zhí)冒汗,故一直沒未謝執(zhí)扣上衣扣,這倒顯得她貪迷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