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昔日縱橫江湖數(shù)十載的綠袍魔君也有膽怯的時候?我們兄弟二人你都不認識了?”兩位江湖中人褪去全身黑袍,赫然露處一白,一黑兩位使者。
綠袍老者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憤恨道:“黑白雙使!”
江湖傳聞,黑使者勾魂,白使者勾魄,兩人聯(lián)手從未有過敗績,是排名在中土神州風波樓殺手排行榜上前三的人物。
綠袍老者被道破底細,難免有些心慌,色厲內(nèi)茬道:“聽聞你們兩人前去縱橫書院盜取家傳秘籍“陰陽太行錄”,反被當代書院院主一記神鬼莫測的符箓之術(shù)壓在縹緲峰近百年,如今怎么出來了?”
黑白使者聞言氣急,嗤笑道:“拿下我們就告訴你!”說完一左一右攻了過來。
爪風凌厲,綠袍老者不敢大意,放下勾踐后叮囑一句小心,隨即撿起一柄當做防身之用的長矛迎敵。
交戰(zhàn)五回合后,綠袍老者以一敵二明顯不敵,身影一滯,被對方捉住破綻,一爪扯在左手手臂上,撕開一道三尺長的大口子。
勾劍擔心提醒道:“綠袍爺爺小心。”
綠袍老者轉(zhuǎn)頭后破口大罵道:“直娘賊,虎落平陽被犬欺?”說完袖口一揮,一柄袖珍小劍飛出,握在其起手上之后,逐漸變成正常大小。
一柄寒氣凜冽的長劍似乎浸染的周圍空氣都下降了幾分。
“本命飛劍?”黑白使者驚駭?shù)溃廊私灾?,煉氣士越過十境之后便可鑄就本命飛劍,妙用無窮,從此御劍青冥,長生久視。
可從仙楚國鎮(zhèn)魂大將軍曹魏驍給出的諜報中來看,綠袍老者似乎才躋身劍道九境沒多久,怎么可能練就本命飛劍?
難道事有蹊蹺?不等了,白使者狠下心來,原本他們兄弟二人曾與曹魏驍互相約定,等他那邊戰(zhàn)事落幕發(fā)出信號,便可祭出九州大陸一等一的神物“辟境神珠”來遮掩天幕,切斷十境修士可以溝通天地之力的能力。
可如今事急從權(quán),綠袍老者既然打破了部署,以自己兄弟二人九境武夫之力難敵十境劍修的飛劍。
再打下去自己兩人恐怕要身首異處,當務(wù)之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白使者從懷中掏出一顆灰暗低沉的黑色明珠,綠袍使者眼尖,看到珠子后便泛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少年殿下自幼生長在皇宮,見多識廣,率先焦急提醒道:“綠袍爺爺,那是專門針對十境以上修士的神物,避鏡神珠,最擅長隔絕天地,截斷修士溝通天地之力的神物,快快打破它,不要讓其用內(nèi)力灌注其中!”
在勾劍開口之際,黑使者便已先截住綠袍老者的進攻路線,劍光一閃,慘叫一聲,黑袍老者的一條手臂被斬掉在地上,黑使者怒道:“老不死的,今日我兩兄弟便要你償命!”
在付出一條手臂的代價后,白使者成功的祭起了避鏡神珠。
只見原本黝黑的珠子,緩緩升空,以至于逐漸大方光華,等到升到半空的時候,突然炸開,一道血紅的天幕從四周生起,瞬間擴大數(shù)百里。
綠袍老者只覺得原本感應(yīng)和截住天地之力的能力沒有了,退后半步,心道不妙,燦燦一笑道:“你們跟我本來就沒有什么大仇,何至于生起相向呢?”
黑白使者兩人皆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站在了一塊,意思不言而喻。
“魏老頭?你怎么來了?”綠袍老者驚駭?shù)目聪騼扇松砗?,那演技,嘖嘖,黑白使者聞言下意識回頭便察覺到被騙了。
“殿下,走!”綠袍老者大喝一聲,抓起少年逃之夭夭,既然單打獨斗已無優(yōu)勢,不如去跟魏老頭回合!
黑白使者驚醒,緊跟其后,黑衣使者咬牙切齒道:“若是不殺了你,難報我斷臂之仇!?!?p> 山高林密,輾轉(zhuǎn)騰移之間,兔起鵲落,綠袍老者帶勾劍兩人均已返回當初離開的地方。
待塵土落下之后,戰(zhàn)場之中,除了雙方鐵騎正在拼殺之外,身穿鮮紅盔甲的曹魏驍與那位手提巨斧的黑甲青年正在互換拳頭,從傷勢來看,明顯身穿鮮紅盔甲的人占盡優(yōu)勢。
而剩下的魏青陽則靠在一顆樹下休息,看起來受傷頗重!
“魏爺爺!”勾鑒擔心老人的傷勢,疾跑過去,荊棘的藤條劃破大腿也沒有察覺。
咳咳…
席地而坐的魏青陽臉色慘白如金紙,勉強睜開雙眼,略微吃力的抬起手來抓住勾鑒的手臂,竭力嘶吼道:“殿下快走,你怎么自己回來了,綠老頭呢?”
“魏老頭,我在這呢”綠袍老者身影一閃,站在勾劍旁邊,頓了頓開口道:“魏老匹夫,可不是我不信守承諾,你看這方天地?!?p> 說完手指輕扣空中,一道劍氣射向空中,一抹漣漪后向四周泛起波瀾,點亮了隱于天空的天幕。
“原來是避境神珠,沒想到仙楚國連這等神物都拿得出來,五十年前先皇曾派方士去往南海榆州尋得此神物,可惜終無所獲”。
“我們敗的不怨,可惜我魏青陽有負陛下重托,死后去地下無顏面對先皇?!蔽呵嚓栒Z氣惋惜道。正要再說下去突然嘴角咳出一大口鮮血。
“魏爺爺!你先別說了”勾劍臉龐落滿淚珠,凄涼叫道,他自幼習慣了跟在魏青陽身邊,如今大敵當前,父皇母后皆已離去,若是魏爺爺再離他而去,他身邊再無一個親人了。
“無妨,我全身經(jīng)脈已碎,已經(jīng)活不了多久了,殿下,你過來?!蔽呵嚓枏淖笫种腥∠乱幻督渲钢v道:“這是先皇留給”
綠袍老者心有戚戚然,望著這一幕,繞是見慣生死離別,也不禁有些動容,轉(zhuǎn)過頭去,不忍再看!
…
遠處戰(zhàn)場,大將軍曹魏驍身穿一件鮮花盔甲,與對面白衣青年纏斗了兩個時辰,雙方竟然誰也沒有奈何得了誰。
兩人分開,白衣青年深知對方整個身軀套在一件奇異盔甲里,以自己被師傅賜予的仙兵破妄斧竟然破不開防御,當下沉聲道:“你這盔甲有些古怪!”
曹魏驍爽朗一笑,倒也不怕對方知曉其來歷,自揭其短道:“這件鮮花盔甲乃是我仙楚國皇帝歷代代相傳之物,我朝立國之初便就存在,與一國氣運息息相關(guān),豈是這么容易就能破開的?除非…”
“除非什么?”
曹魏驍瞇眼笑道:“你死了我就告訴你。”
曹魏驍大喝一聲道:“結(jié)陣!”躲在暗處的黑白雙使齊齊涌動雙手,一股古怪的內(nèi)力以三方合擊之術(shù)把白衣青年困在原地。
“不好!”綠袍老者看在眼中,暗叫一聲糟糕,正打算不顧傷勢,強行驅(qū)動本命飛劍“碧鯉”救援此人。若是此人被殺,自己獨木難支,豈不是也要命喪當場?
可仍是晚了一步。
就在此時,端坐在仙山篆龍峰上的魁梧老道人默然掐指心算半刻,嗤笑一聲道:“何方孽畜,膽敢在此遮掩天機?”
隨即一劍劈開此方天幕,劍光一一所到之處,血紅色的屏障逐漸消失,天幕內(nèi)傳出三聲驚喝!
“誰?”
“是誰?”
“哪來的無知鼠輩,敢壞老祖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