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咸一番話,讓元柳兒和凜修都紅了臉。
“謝謝你能喜歡姐姐做的吃的。除了清竹月露酥,姐姐還會做其他好吃的哦!”
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的,欣喜的問:“真的嗎?季姐姐,我想要和這個仙女姐姐一起?!?p> 季咸臉上帶笑,向元柳兒正經行了禮:“這件事就拜托你了?!?p> 元柳兒回了禮。
“等以后有機會,希望能和你打一場?!?p> 季咸:呃……
“好的,我很期待?!?p> 說完這句話,季咸種有種激勵后輩的感覺。
顧秦的辦事速度真的很快,只用了一天時間,就讓整個淳于府人去樓空,除了搬不走的東西,里面就算是一個碗都被顧秦的人帶走了。
淳于府徹底成了個光架子。
季咸走之前,特意去找了淳于鴻梧。
風止最后還是還了那個人情。
他說的相關人等,只是個那幾個有直接關系的人,再加上淳于甫本身也是受害者,他的直系親屬要是沒有問題,都還活著。
淳于現(xiàn)在,就只有他師尊了。
淳于府是天虞的一大勢力,沒了淳于府,天虞損失慘重。
不過天虞聰明,不僅沒有包庇,相反真相還是天虞調查的出來的,時候還派來了許多元嬰一下的修士幫助竹山重建,一時間賺了波好名聲,淳于家族的事沒有對天虞的名聲產生影響。
“鴻梧師侄”季咸還是第一次這么聊天她,以前都是直呼其名。
現(xiàn)在他,只是天虞的弟子。
季咸是在一座廢棄塔樓找到他的,現(xiàn)在竹山,人人喊打淳于家人,他那些昔日的好友見到他比簡單魔修還害怕。
“師叔,您來了?!?p> 他心里覺得可笑,沒想到季咸是唯一一個在那件事后愿意靠近他的人。
塔樓上全是灰,明明知道法術就能打掃干凈,可現(xiàn)在的他沒有心情,頹廢的坐在塔尖,眼神無光,身體佝僂,從背后看,會以為是個老頭子。
“顧首座他們就回宗門了,你要是不合他們一起,可以跟元柳兒一路,她讓我來問問你的意愿。”
淳于鴻梧望著下面人口涌動,十個人里面有三個人天虞的人。
若是以前,他會覺得自豪,然后站起來,走在哪群弟子的前面,意氣風發(fā),做好東道主,可是,現(xiàn)在他甚至不敢下去。
“回去?我還可以回去嗎!”
季咸忙說:“怎么不能回去,那是你的宗門,你的師尊,你的師兄弟都在那里!”
淳于鴻梧搖了搖頭:“不一樣的?!?p> 季咸問:“有什么不一樣?你不要給我說害怕其他人的眼神,害怕他們會說閑話之類的。”
被季咸一激,淳于鴻梧有些惱羞成怒,還有些委屈:“是,我就是害怕這些,怎么了!”
季咸忍不住拍了他頭一巴掌:“那你還真自私,為了這種沒有一點實質傷害的原因,讓教導你十幾年的師尊從此孤身一人,獨自承受流言蜚語。
更何況,你是把天虞當什么了?當大街上的長舌婦嗎?!天虞的宗旨是什么?是守!守的住內心,你難不成都忘了嗎?”
這番話,季咸是從一個長輩出發(fā),苦口婆心。
說實話,她到一樣淳于鴻梧還能想小時候敢爭,敢莽撞!
“你憑什么對我指手畫腳,你以為你是誰!”淳于鴻梧指著季咸吼道。
面對盛怒的他,季咸反而平靜下來,語氣和緩:“就憑我輩分高,就憑你要喊我?guī)熓濉!?p> 季咸這欠揍的話一處出,成功讓淳于鴻梧愣了一下,然后怒氣沖頂,大吼一聲:“啊啊啊啊?。〖鞠?,我要殺了你!”
唉,這不精神挺好的嗎?
對于挑戰(zhàn),季咸很認真的對待,然后就是單方面的毆打。
季咸筋骨舒展開了,這才放過鼻青臉腫的淳于鴻梧。
“這下服了嗎?”
“我不服!”
季咸當沒聽到:“從今以后,你就是我小弟了,知道嗎?回天虞報我的名字,師叔罩著你?!?p> 淳于鴻梧沒說話,季咸就當他默認了。
“聽說令丘最近很熱鬧,好像有了秘境要開了,你可以去那邊碰碰運氣,說不定能撿到寶?!?p> 季咸說完這句話就跳下塔尖,青色身影消失在高樓朱瓦中。
在淳于府門前,身著一身紅衫的顧秦站在那里,眉眼帶笑,毫不掩飾的心情愉悅。
“首座,事情辦完了?!?p> 原來,季咸去找淳于鴻梧,是顧秦讓他做的。
季咸偷偷看了眼前的人,想不到他還挺關心淳于鴻梧的。
人少冷漠,人后關心,要不是季咸和他有過節(jié),她就心動了。
“你知道他的名字由來嗎?”
季咸搖頭。
“淳于甫錯過了丁六的成長,也怨恨他的妻子苛待丁六,所以把滴孫起名鴻梧。
情如鴻雁,心寄梧桐?!?p> 季咸突然想到了丁家酒坊外的梧桐。
原先她以為,鴻梧是希望他有鴻鵠壯志,鳳棲梧桐,一生高潔美好呢?
其實,季咸一直有個疑問。
“首座,您是如何得知丁二姑娘的存在。”
他們都忽略了一個重要環(huán)節(jié),顧秦的一系列計劃能成功,必須要有丁二姑娘的參與。
否則,季咸無從得知事情真相。
回想起來,當時丁二姑娘告訴她這些事情也有些奇怪,僅僅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
季咸不信。
面對季咸的提問,顧秦明顯不會回答,而是故作玄虛。
“等日后你就會想通了。”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想說就不說唄。
“你和圣君要去古戰(zhàn)場?”顧秦問。
季咸點頭,總覺得他問這話有別的意思。
“那正好,幫我?guī)б环庑胚^去?!?p> 說著,顧秦就拿出了一個玉簡給她,通體黑色,是保密度最高的玉簡。
“你要是好奇,到了可以打開看?!?p> 呵呵,一般這種看了估計麻煩事兒一大堆。
“不了不了,怎么能隨便看別人的信呢!我很正直的好吧?!?p> 其實,她很不想收下這份差事。
“教給別人不行嗎?獬豸堂的人可比我靠譜多了。”
沒想到顧秦一本正緊的說:“本尊不是濫用職權的人,想來師妹你順路,難道說,你不愿意?”
最后一句話,顧秦帶著些威脅的意思,季咸哪里還敢說什么。
看著吧,我回去就跟師尊告狀,反正你又沒說這件事不能和別人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