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手術
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當自己再次恢復意識時,才發(fā)現(xiàn)手上拿著匕首,身上衣服上全是血。
“嗚無嗚無!”救護車趕來拉走了躺在地上的少女,她一動不動,就像死了一樣,毫無生機。
葉青止徹底慌了,“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先生請您冷靜,跟我們走一趟?!?p> 幾名特警沖上前繳獲了他手里的刀具,收押回所里。
“受害人正在醫(yī)院搶救,請您配合調查?!?p> “我配合,我一定配合?!比~青止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面前戴著眼鏡的斯文警員,希望能還他清白。
“姓名,出生年月,籍貫,有無曾用名?!?p> “葉青止,1995年1月22日,c市人,無曾用名。”
“為什么要去連花公園,和受害人是偶遇嗎?!?p> “不,不是的,我約的她但是她訂的地點?!?p> “繼續(xù)說,發(fā)生了什么?!?p> “連花公園是我們小時候經常一起玩的地方,我見到白淺薇的時候她在高塔上,上去之后她問我景色漂亮嗎?我當時就覺得她不正常。
她下來之后,我們倆走在一起閑聊,說著說著我就失去意識,肯定是她把刀塞到我手里的。”
“葉先生,您說的每句話我們都會記下來,作為口供,還請您如實回答?!?p> 兩名警員互相對望一眼,心里已經有了計較。
這簡直是拙劣到不能再拙劣的借口,把刀塞到別人手里,然后殺了自己?
除非是瘋子。
可據調查顯示,白淺薇女士一切行為正常,并且前幾日她還召開了集團新品發(fā)布會。
那樣颯爽美麗,意氣風發(fā)的女子,如果是個瘋子,那這世界才真的玄幻了。
“你們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真的沒帶刀!”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敲響,警員劉海天開門走出去,與外面的人攀談。
“上頭來了指示,這件事一定要嚴肅處理?!?p> “隊長,是白淺薇女士嗎?”
“嗯,這件事驚動了省廳?!?p> 王隊很緊張,自己分管的多年的轄區(qū),居然出了這么大的事,如果處理不好,那他的仕途也到頭了。
“王隊,政務科化驗結果出來了,血液證實是白淺薇的,并且刀柄上只有葉青止的指紋。”
“立案吧,故意殺人罪?!?p> 王勉看完了材料,透過玻璃看著里面青筋畢露暴起的男人,下了結論。
“不再調查了?”
“就算后續(xù)翻供,也必須等白淺薇清醒以后,她現(xiàn)在還在手術室搶救?!?p> “明白?!?p> 劉海天走進門內,葉青止立刻盯著他,希望能得到什么好消息。
“扣押吧。”
“憑什么,我說了我沒有殺人!”
葉青止一個腦子兩個大,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真的沒有殺人,怎么就沒有人相信呢。
“葉先生,你是唯一的犯罪嫌疑人,兇器上也只有你的指紋,受害人現(xiàn)在還未脫離危險期,請您安靜配合我們警方。”
“我要見律師?!?p> “可以?!?p> .....
這是陸景言輸?shù)牡谌?,他剛掏出手機,就被林煜笑著摁下。
“陸哥你這樣沒意思了啊,不寡了也不能什么時候都念著美嬌娘,跟我們打牌都沒精神?!?p> “就是啊陸哥,給錢給錢?!?p> 薛子杰在一旁接著話茬。
他嘆了口氣,放下手機,從錢包里抽出一沓支票,刷刷刷填上數(shù)字,撕下后扔到牌桌上。
剛發(fā)來的短信孤零零的躺在收件箱里,“少爺,少夫人她不見了。”
發(fā)件人陳實,他試圖定位白淺薇的位置,卻發(fā)現(xiàn)ip地址從傳感器中消失。
見陸景言半天沒有回信,陳實立刻撥通電話,卻只聽見冰冷的機械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qū)?!?p> 少爺也不見了?他們倆不會是在一起吧。
十二點剛過,各個媒體紛紛轉發(fā)信息,一時間網絡上掀起狂風亂潮。
“葉青止偷竊唐氏集團機密文件視頻?!?p> 網友7235是我:葉青止是誰,有人認識嗎?
網友我最蘿莉:照片附上,長得挺帥,凈干些不是人的事情。
網友天天開心:據小道消息,耀星總經理白淺薇正在醫(yī)院搶救。
網友菲菲菲常美麗的巨兔:這件事發(fā)在葉青止的評論區(qū)不會和他有關吧,有人知道真相嗎?我是瓜地的猹。
直到一條視頻的爆出,瞬間把流量頂?shù)搅说谝弧?p> 視頻中的兩個人貼的很近,很快白衣女子倒下了,身下全是血。
網友炸開了鍋,眾說紛紜,最終還是一位以細致著稱的時尚大v解了惑。
王冉:視頻中女人所穿的鞋是全球唯一限量款Matje秋季新品,正是耀星發(fā)布會白淺薇女士穿的那雙。
網友黑龍在天:woc,怎么樣了?她長得好漂亮的,死了就太可惜了。
網友再見不如想念:樓上怎么說話呢,我看到后續(xù)是送去醫(yī)院了,應該沒什么事。
一圈牌結束,陸景言再次打開手機的時候,十幾條消息突然蹦出,提示音接連不斷,最近的一條是五分鐘前。
怎么回事,他確信剛剛玩牌的時候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少爺,您看消息了嗎?少夫人出事了,在一院。”
“什么?”
陸景言慌忙點開視頻,哪怕是模糊的身影他也能立刻分辨出,那是他的妻子。
“齊名蕭!”
他突然就懂了,今天是一場鴻門宴。
往常最沒有時間和他們相處的齊名蕭,居然會主動提出打牌。
“我把你們當兄弟。”
陸景言掃視了一眼,銳利陰鷲的眼神的如同一把把利劍直戳幾人的內心。
他太失望了。
說完,陸景言立刻飛奔出門,油門猛踩到最底,聯(lián)系上陳實。
“定位我,開路?!?p> 一路上所有的紅燈都變成綠的,暢通無阻,交警也在重要的閘口疏散車輛,短短三四分鐘的時間,陸景言就到了醫(yī)院。
陳實在急診樓底迎接。
“她在哪?”
“少爺別著急,已經在做手術了,一定會沒事的。”
“多久了?”
“兩個小時?!标懢把匀讲⒆鲀刹脚艿绞中g室外,通紅的三個大字阻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道門攔住了生與死。
陸景言逼迫自己冷靜,可他的手不停顫抖,一旁準備室的護士走了出來。
“你是病人家屬吧,和病人什么關系,怎么現(xiàn)在才來?”
“對不起,我是她丈夫。”
“剛剛情況危急,我們只能先動手術,補個簽字吧。”
就在陸景言落筆,簽下自己名字的時候,最后一行的字,猩紅而刺目。
“自愿承擔手術失敗的風險。”
“請你們一定要救活她?!?p> “您放心,我們一定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