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另外一種哭法
放在椅背的手迅速攥成拳頭,徐錦樓靠在椅子上,臉上的神情卻越發(fā)漫不經(jīng)心。
韓叔隕像是沒有察覺,漫不經(jīng)心地接著說:“行了行了。既然不行,我們就少說兩句,換個別的話題可以嗎?”
游戲繼續(xù),到下一局時,徐錦樓竟然輸了。眾人都很驚訝,也因此出了一個高難度的大冒險:“描述你初-吻的全經(jīng)過?!?p> 龍萍看著李竹魚笑道:“今晚我們是跟吻過不去了是吧?都搞這種哈哈?!?p> 李竹魚拍著桌子:“什么過不去?不是說有女朋嗎?有女朋友那就搞起來!我們是氣氛組,要把氛圍嗨到位。再說,這不是我們最擅長的嗎?”
龍萍點(diǎn)頭:“倒也確實(shí),可以讓叔隕好好學(xué)習(xí),聽下意見。她的技術(shù),是公認(rèn)的不好?!?p> 韓叔隕:“?”
什么時候公認(rèn)的?她本人還不知道好吧。再說這幾年那種戲基本上都是借位的,還有替身,唯一一次還是跟霍遠(yuǎn)逍搭的那次,是因?yàn)楦星閯偤玫搅瞬庞械?,都是淺嘗輒止,很純,蜻蜓點(diǎn)水似的。
這點(diǎn)怎么就看出她技術(shù)不好了?
眾人都在徐錦樓說話。徐錦樓的目光在她側(cè)臉上頓了一下,緩緩出聲:“第一次是我女朋友主動的?!?p> “那不是q?”李竹魚抓住重心:“那你女朋友也太可以吧?好猛,我好喜歡?!?p> 徐錦樓:“是。后來還把我嘴皮咬破了?!?p> 李竹魚和龍萍都捂住嘴,一副吃到大瓜的驚嘆臉。
李竹魚激動地問道:“天啦,你女朋友也太猛了吧?這么極品的帥哥也下得去手?到底是怎么樣一號人物?也太絕了吧?”
徐錦樓丟了個眼神往旁邊去:“嗯,是挺猛的?!?p> 李竹魚猛然睜大眼,想到極其重要的問題,“那你們第一次——”
徐錦樓這次抬眼看著她,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她哭了。”
李竹魚和龍萍都愣住,好久之后,房間爆發(fā)出陣陣尖叫聲。兩個人抱住彼此,又尖叫又是紅臉的,倒顯得一旁的寧卓羽特別淡定了。
韓叔隕緩緩將桌上的一杯水喝掉,快速起身:“我去個洗手間?!?p> 說完,直接往門口走去。寧卓羽看了一眼徐錦樓,轉(zhuǎn)而望著桌上預(yù)留的手機(jī)和門卡,問道:“還玩嗎?”
徐錦樓盯著大門,隨意道:“我都可以?!?p> 李竹魚和龍萍終于緩過神。李竹魚實(shí)在忍不住自己心里燃起的八卦之火,問道:“錦樓哥,什么時候可以見見你的女朋友?她真的是女中豪杰,我們女人的楷模。她一定很好看吧。”
徐錦樓想了想,抿唇笑道:“驚為天人。”
“草!”李竹魚這下更是好奇了,直接問:“這么高的評價?有叔隕姐好看嗎?”
徐錦樓一頓,暖聲道:“不相上下。”
“我去!那當(dāng)真是好看的?!蓖屏送粕磉叺凝埰?,李竹魚顫顫說道:“嘖嘖,小萍萍,你看看,這就是別人的愛情!男帥女美,天生一對。我還說像錦樓哥這么帥的男生,沒人能配得上他了?!?p> 龍萍也有些悵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啊!可惜了?!?p> 她還以為這個表哥是喜歡韓叔隕的,沒想到最后be了。這就是坐山車的感覺,一上一下的,真難受。想當(dāng)初傅容莘的戀情曝光的時候,她的心情也是這樣。
自后來跟著韓叔隕,見慣了各種大場面,心思磨得越加的沉穩(wěn)了,還很少有這種輕起伏的時候。
背后的聲音隔絕了,韓叔隕正想進(jìn)門,卻發(fā)現(xiàn)自己忘把門卡拿回來了,連手機(jī)都忘了帶,現(xiàn)在回去拿就顯得特別沒有底氣。
想到這里,她直接往樓上走去。本來就沒有上廁所的欲望,她只是感覺坐在那里,心情莫名的煩躁,安靜不下來。臉也燙,身體也特別的燙。
哪里都不舒服。
在窗邊透點(diǎn)風(fēng),那種郁悶的心情算是好點(diǎn)了。那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現(xiàn)在是在討好他嗎?他說的每句話都像指向她。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的鳳凰男?今天見她混得不錯,所以后悔了?一定是這樣的。
念頭一旦興起,韓叔隕更加肯定。第一次在垃圾桶邊他肯定認(rèn)出她了,后面設(shè)法靠近她,故意使苦肉計讓她心軟,特地跟著她好久,就是要混臉熟,要用舊情打動人。
他真的下的好大一盤棋。剛才的那些話也不過是討好她的一部分,以后再變本加厲,取得她的信任,最后騙財騙色,她人財兩空。
現(xiàn)在這社會啊,就是什么樣的人都有,這種軟飯男的出現(xiàn),也實(shí)屬正常。臉上的煩躁逐漸飄走,韓叔隕習(xí)慣性地掏了掏兜,沒掏到煙。
叛逆期她就不是一個乖女孩,什么都沾一點(diǎn)。后來戒了一段時間,再是后來,又忍不住沾上。尤其是這兩天,那種想念的程度格外的濃烈。
韓叔隕燥亂地扶了扶額,剛轉(zhuǎn)過頭,便看到站在樓梯口的人。她忽然忽然想起了,之前他就跟蹤她過。只是這幾天她忙,也不屑開口問,就一直擱置下來。
一團(tuán)團(tuán)思緒浮上來,她徐徐邁步,到了他身前,面上是極其的冷寒:“你跟蹤我?有意思嗎?從平城跟過玉河來,又跟這幾天,對我是使苦肉計,又想用語言讓我心軟,好入你的圈套,有意思嗎?你說說,有意思嗎?”
徐錦樓矮她一個臺階,即便這樣也比她高出很多。她不禁稍微抬高頭顱,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勢。
徐錦樓看著故作凜冽的小姑娘,憋住眼底的笑容,也不說話,就這樣默默地望著她。韓叔隕覺得有些氣餒,卻不由得繼續(xù)拔高音調(diào)說道:“怎么不說話?是無話可說是吧?你就是承認(rèn)自己跟蹤吧。你在心虛,因?yàn)槟憔筒皇且粋€好人。”
“嗯?”他輕輕點(diǎn)住的一個字讓她的心緒有半刻的起伏,不消半晌就被她壓下,氣勢又提上來,“難道不是嗎?你嗯什么嗯?這樣顯得你高冷裝—逼是不是?抱歉,在我這兒,你根本沒裝到。”
“我不用裝。”對方的語調(diào)過于淡定了,
“你!你!你!”她被這種齷齪可怕的思想給嚇到,又一時沒辦法找出一個詞形容他,最后憋紅臉動動唇,只能飆出一句話:“我草——你…”
“可以嗎?”他忽然伸手,放在他唇上,聲音很清冷,音調(diào)很慢,卻又莫名透著一股威脅,“你真的可以嗎?怎么當(dāng)初不…”
“徐錦樓!”她氣得直接捂住他的嘴,罵道:“你不要臉!你再說!你再說…我就…我就哭給你看。”
“喲!”嘴上的手很香很軟,他有些意亂,伸手一把抓住,攥在手里,“怎么?這是吵不過我打算來點(diǎn)軟的?怎么哭?是就這樣哭,還是另外一種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