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憶了,什么都想不起來。
我也不知道我現(xiàn)在所在的醫(yī)院在哪里,我對一切都很陌生。
但每天,那個男人總是回來看我。
他總是手拿著杯水,又或是茶或者咖啡,穿著西裝,一聲不響的來到我的房間,什么也不干,也不和我說話。
只是默默的坐到我床邊,然后喝茶,起身,離開。
我看不清他的臉,不,不是眼睛的問題。
想起來,自我有意識以來,我已經(jīng)在醫(yī)院里呆了半個月了。
醫(yī)療費(fèi)怎么辦?我不知道。
今天,那個陌生人依舊在下午四點整來到了我的病房。
我拉住了他。
“怎么了?”
他的聲音很溫柔。
我很久很久以前應(yīng)該應(yīng)該聽過。
我心里的冰山好似動搖了一下,水蕩起的波瀾讓我無比舒暢。
“你是誰?”我抓了抓他西服的衣角,問道。
他沒有回答我,只是目光頂著窗外。
“你怎么不回答我?”
他依舊沒有理我,只是緩緩將茶舉起,緩慢的喝著。
“時間到了,我要走了。”
留下這一句話后,他便帶著杯子打算離開病房。
“等等,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他頓了頓,像是思考了幾秒。
“你沒有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