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西陵地面管事王冠洲,任飛始終止步在挑逗,并不敢真正下手擒拿,畢竟西陵王府才是這方地面的統(tǒng)領。
胖揍差役只會顯示自己的能力,不至于把西陵王府得罪死,方便道館與官府以后共存。
眼下卻是面對所有的差役,這場面有些讓自己犯難,如果選擇全力出手不被群毆,自己又沒有把握不使他們重傷。
“得罪了任師傅,看棍……”
王府差役,大部分人都認識道館武師任飛,真要是拿俸錢不辦事的也說不過去。
該出手時,便有十多根長棍一起戳向任飛……
“砸?!?p> 隨著另一名差役的命令呼出,兩批差役同時出手,一波棍頭亂點任飛全身,另一波長棍從四周上空砸向任飛的腦袋。
此陣,原本是拿來對付旻昊的棍陣,現(xiàn)在只能是先給任飛使用。至少不能讓自己這頭豬管事將臉丟盡,事后再找自己的麻煩。
大家都知道,王冠洲最拿手的便是調教自己人,每每遇事在家里交待的特別清楚。
實際上,每一個領隊都會聽他的指示,然后再各行其事,給外人看去還是符合規(guī)矩。
見此情景,大多數(shù)人認為任飛完了,不忍直視那大鐵棍子,砸中腦袋是什么下場。
關鍵時刻,都認為任飛無躲只能被動等死,卻是沒人再意任飛手中也有長棍。
還是單手持棍頭,沖著一名差役面部點出,自己的長棍明顯比對方快了一步。
這便是創(chuàng)造出的唯一缺口,任飛順著棍勢整個身體推進一步,后背兩側涼風呼呼走過。
當頭下來的一棍,由于自己已經(jīng)避開重力點,單手強硬接下棍身道也沒有受傷。
順勢拉扯長棍,抬腿又將持棍差役蹬飛。
可憐被任飛點中的那名差役,額頭骨被長棍擊碎倒地不起,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今天會命損于此。
半個時辰前接到命令出門時,同伴還在告訴他此次出工順利,會有很多的賞賜,你家那口子的藥錢不用再發(fā)愁借不下了!
再小的人物也有宿命,這便是他不可更改的人生方式。
眾差役第一時間沒有制服任飛,一個個如同猢猻四散,至少不能讓任飛再一棍子掃上。
而地上的那名差役,眼愁著血灌瞳孔口鼻出血。
任飛拖雙棍死盯王冠洲,冷聲喝道:“王管事,你若再不識抬舉,下一個該死的便是你了!”
事情一但武力起頭,往后的結果只會惡化,唯一的辦法就是恐嚇對方,盡量還是坐下來解決。
王冠洲這才發(fā)現(xiàn)出人命。
“任飛你好大的膽子,擊殺官差是要株連九族的,還不跪下受擒,莫非你們要造反不成?”
任飛聽這話語又氣又恨,沒想到王冠洲如此不識時務,那么多差役一起圍攻,我都失手打死一個。
你還在這里發(fā)威造勢?
自己實在是不想打了,要扣大帽子你找我身后那位去,如果他也對付不了你們王府,到時候我再跑路也不遲。
想到這里,任飛持棍再指王冠洲:“看你也就配騎個騾子!既然你把事做絕我也無話可說。咱們都是各位其主做事,再要動手麻煩你為那些兄弟想想!”
“砰…噠…咯噠噠……”
“吁…吁,你站?。俊?p> “閃開…閃開?!?p> 遠處圍觀的人們看到騾子受驚,便提前推擠開一處通道,以免被這牲畜踢踩……
任飛說完話,順勢將長棍脫手砸在騾子臉上,手上還有一棍帶著呼呼的風聲拋向半空。
長鐵棍凌空旋轉,掉下來砸中誰也的掛彩,差役們四散的注意力又都集中到半空……
騾子不比戰(zhàn)馬更容易受驚,虧得王管事也是行武出生,雖然不敢親自捉拿任飛,這飛身下騾子的動作倒也干凈利索。
蹬蹄廖蹶的騾子,自然有差役出手控制。
當王冠洲再想喊話任飛時,鐵棍落地“當當”作響。同時,發(fā)現(xiàn)堂侄女王夢依已經(jīng)站在場中。
“夢依?好…好,你回來的正好,快幫叔父拿下他們,那個旻昊殺害了劉掌柜?!?p> 王冠洲再指道館臺階上時,腦袋卻是有點懵?因為哪邊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一群人,其中侄女的隨從阿惠自己見過。
王流呢?為什么跑了?不是說三小姐還在道館閉關嘛?那個…那不是風道長嗎?倒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旻昊害死劉懷榮篡奪道館嗎?
滿腦子的問題得不到解釋,王冠洲感覺自己求助三小姐的話語,是不是有點唐突了。
沒等自己再度開口,就聽到了最不想聽的話語。
“堂叔,你的威風侄女今天領教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就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我勸你最好還是向旻昊師弟賠罪?!?p> 王夢依不敢有過多解釋,但今天所見旻昊做過的事,是真是假自己無法分辨。
這么短的時間他便實控道館,還組織人來迎接師尊一行人,別說殺了一個劉懷榮,難道那個連師尊都高看的劉天苗,也死了?
“旻昊師弟?賠罪?”
聽到侄女口中的師弟二字,王冠洲重復道出。
王夢依見堂叔精神有點恍惚,便再次低音說道:“堂叔,難道你沒見過我?guī)熥穑悄阋矝]看到我?王流在你身后跑了,你也不知道?”
“我……”
王冠洲被問的沒法解釋,但唯一能確定的已經(jīng)無法下臺,屬下的尸首還在那里躺著,自己又怎么能向旻昊賠罪。
“流兒跑了?就是說他看到你不告我,我…我掐死他……”
反應過來的王冠洲被氣的手足無措,左瞅右看…終于在身后人群中發(fā)現(xiàn)酷似王流的影子。
“別跑…站住,老子掐死你……”
地方管事向一個娃娃賠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誰也不清楚人群中是不是王流,眾人眼里看到的是,王管事連滾帶爬的跑了。
……
“小姐,旻少請您進館,這里的事情吩咐在下處理?!?p> 王夢依回身才發(fā)現(xiàn),師尊眾人已被道館伺女逐個陪護進館,旻昊微笑示意邀請自己。
“好,你剛才表現(xiàn)的很好?!?p> 任飛不知道三小姐是不是真夸自己,唯一肯定的是旻昊這個新主人認可自己。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怕是你三小姐也不敢想像。
待王夢依走進道館,任飛才沖著剛想退走的差役喊話。
“諸位聽著,所有西陵王府差役都不能離開這里,若有一個逃跑…集體受罰承擔后果?!?p> 話語一出,剛剛溜出人群外的差役轉身又鉆了回來,因為他們親眼看到了任飛的能力。
這位爺平時看著窩囊和氣,今天才知道那是沒有把他逼急。
先別說受不受任飛的懲罰,真要是因為自己連累大家,過后怕是回去了也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