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多回,真敢說呀!”
“哈哈……”
“這人說的,好有畫面?!?p> 臺下的觀眾,喜歡的不行,反饋自然也熱烈。
他們的掌聲,幾乎就沒停過。
臺上表演的演員,表演熱情也高。
“你怎么知道自己到地方了呢?”
少杰奇怪的問。
“寫著呢,一幫人排著隊,上面掛著橫幅,橫幅上寫著熱烈歡迎王少君先生?!?p> “場面還很熱烈?!?p> “不過這里面有個麻煩事兒。”
“奧?!?p> “走走停停1萬多回,加了1萬多回油,飛機上的零件兒都老化了。尤其是那線閘,不太好使。落地上,怎么也停不下來?!?p> “那怎么辦?”
少杰一臉驚訝。
“我們也愁啊,我轉(zhuǎn)頭跟開飛機那司機商量,要不咱們把腿放下去用腿撐吧?!?p> “太有想法了。”
少杰似乎已經(jīng)無力吐槽了。
“司機師傅也聽話,飛機一落地,他就把腿伸下去了。我多聰明啊,我沒放下。終于飛機停下來了,我一點兒事沒有。再看他,腿都磨到大胯了?!?p> “您這也太壞了!”
少杰無語搖頭。
“人家這算工傷,我又不是他們單位的,我磨到大胯,誰管我?”
“心眼都用到這兒了。”
“這是事實?!?p> ……
“我走到橫幅那兒,上來一個人,問我是不是王先生?是,我就是。那人跟我說,盼您好長時間了,總算把您給盼來了,總統(tǒng)在等您。我能說什么呀,那就去吧!”
“奧?!?p> “到了白宮,那叫一個白,周圍一點其他的顏色都沒有,總統(tǒng)小跑幾步來到我的面前。”
“這總統(tǒng)挺客氣的?!?p> “你咋才來呀?。敱笨谝簦?p> “總統(tǒng)說話怎么這個味兒?”
“他找一漢語老師,山東的。”
“這不巧了嗎?”
“等您半天了啊,也沒啥準備的,請您吃龍蝦吧?歐洲大龍蝦!”
“那行?。 ?p> “等龍蝦端上來,我一看這個大呀。一盤子里,裝2000多只?!?p> “麻小???”
少杰驚訝問道。
王少君就好像沒聽見他的問題,繼續(xù)著自己的表演。
“吃到一半,那總統(tǒng)突然拿出一份文件,上面寫了三十九號半。我當即就仍回去了,我穿四十一號的。”
“買鞋呢?”
“總統(tǒng)也解釋,這是反恐的文件。就我們說話這會兒工夫,外面突突槍響?!?p> “怎么回事?”
“這是恐怖分子來了呀,這也太欺負人了,完全沒有把我這軍事家給放在眼里啊。我在這兒,他們都這么猖狂,這還得了嗎?總統(tǒng)的秘書也來了,說讓我指揮部隊上前線作戰(zhàn)。我把手搭在總統(tǒng)的肩膀上,小老弟兒啊,不要著急,不要慌張,且看你王哥……”
說半截,王少君突然一矮身。
“怎么了?”
“就這么會兒功夫,炮彈飛過來了,整個白宮被炸的七零八落?!?p> “您這軍事家的體格也不怎么樣啊。”
“我當即推開我眼前的龍蝦盤子,把總統(tǒng)讓到一邊,噔噔噔噔幾步跑到樓上?!?p> “奧。”
“戰(zhàn)場之上,硝煙彌漫。子彈炮彈齊飛。子彈落在墻面上,打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小眼兒,炮彈落在地面上,炸出了一個個的大坑。這可不是當年的冷兵器戰(zhàn)爭,在這樣的熱武器戰(zhàn)爭中,人是碰上就死,粘上就亡?!?p> 王少君幾句話就描繪出了戰(zhàn)爭的景象。他雖然沒有說人血肉橫飛,沒有說人在戰(zhàn)場上的慘狀。
但觀眾很容易就腦補了出來。
在那樣的戰(zhàn)爭中,血肉之軀又怎么可能扛得???
“我一看這不行啊!”
“怎么了?”
“我身上連點防御裝備都沒有,要是被子彈或者炸彈的殘片給碰上了,我這100來斤也扛不住啊?!?p> “這倒是?!?p> “我低著頭找,別說還真讓我給找著好東西了。那是一個德國頭盔,這頭盔好啊,帽大沿小,白底兒紅花。把這頭盔扣我腦袋上,就算被子彈碰到也不怕。緊接著我又看到一防彈衣,這防彈衣的級別高啊,最少四個加號?!?p> “糖尿病啊?”
“這種身體健康的玩笑,不要開?!?p> 兩個人表演的節(jié)奏很快,但因為他們前面說的穩(wěn),各種鋪墊都已經(jīng)做好了。
臺下觀眾的腦子轉(zhuǎn)得也很快,完全跟上了兩人的表演節(jié)奏。
要說跟之前唯一的差別,那就是觀眾們聽得太認真了,以至于都忘記要鼓掌了。
這個時候,園子里只能聽到王少君表演的聲音,壓根兒聽不到其他的雜音。
“這現(xiàn)實的裝備就是差點意思,要是能有個復(fù)活甲,就完美了?!?p> “你以為這是打游戲呢?還復(fù)活甲。”
臺下很多觀眾,平時并不怎么打游戲,對復(fù)活甲這件裝備也沒聽過。
但這絲毫不影響效果。
復(fù)活甲一聽就是游戲里的裝備,而且裝備的作用,他們也能琢磨出來。
所以臺下觀眾,不管是不是游戲愛好者,都聽得津津有味。
如果是游戲愛好者,沒準還能對王少君有點親切的感覺。
畢竟他們可以算是游戲的同好。
“戰(zhàn)爭那叫一個慘,我一手拿著機關(guān)槍,一個手里拿著鋼刀,帶著手下的部隊,殺了個7進7出。都殺的差不多了,我臉上身上全是液體,那液體黏糊糊的?!?p> 當王少君說到這一段的時候,少杰驚訝的挑了一下眉毛。
最后的底,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有點兒太符合規(guī)矩了。
說相聲是可以摻雜私貨的,西征夢本身也有反戰(zhàn)的思想。
不過這種思想,是潛移默化潤物細無聲的,不會真的表現(xiàn)在節(jié)目里。
你如果在節(jié)目中說戰(zhàn)爭多慘烈,損失有多大?戰(zhàn)士們有多么凄慘。
那就外行了。
郭桃兒這一脈,一直看不慣電視相聲,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電視相聲的最后感慨發(fā)言。
直接把批判的話語說出來,就改了相聲的味道。
王少君難道,也要犯這樣的忌諱嗎?
“我拿手抹了一把,放鼻子上一聞,這個騷。”
“怎么回事?”
“我做夢,家里小狗尿我臉上了?!?p> “啪啪啪啪?。。。。 ?p> 臺下觀眾,拍的掌聲,幾乎要把園子的房蓋兒給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