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腰軟(三十五)
果然,這藥還真沒讓童成失望,藥粉所撒之處皆會使得陽族人恢復理智,從而停下毆斗。
可是,陽族中人是停下了,人家雪族人還不干呢,竟白眉赤眼被陽族人找上門來,而且還大打了一架,雪族中人說什么都要討個說法。
陽族人這會兒雖皆是清醒了,見到對方不依不饒的,也是都沒有要賠禮的意思。
眼看著剛停下來的群毆場面又要再次“開演”了。
“你們不要再打了!你們本來是同宗!不信的話,跟我去看證據(jù)!”童成挺起腰高聲喊到。
原來,那塊大暖玉上刻的甲骨文說的是雪陽兩族的古史。
春申君,與魏國信陵君魏無忌、趙國平原君趙勝、齊國孟嘗君田文并稱為“戰(zhàn)國四公子”,曾任楚相,游學博聞,善辯。
楚考烈王元年,以春申君為相,賜淮北地十二縣。
楚考烈王病逝,春申君前去奔喪,李園令人埋伏于棘門之內(nèi),殺死春申君及其眷屬,當時春姓支流中的雪陽兩氏中人幸得在外,得以保全性命。
少數(shù)春申君族人幸免于難,找到雪陽兩族先人以后,另尋它地生計。
后來,春族人發(fā)現(xiàn)了雪山玉礦和映清銅礦,因為想留給后世子孫,就不曾開采,分別讓雪陽兩族的先人們看管。
哪成想,再后來,雪陽兩族的先人們竟然想把兩個礦據(jù)為己有,被春族中人發(fā)現(xiàn)以后,不得不施以懲處,不但終身囚禁了雪陽兩族的成人們,并告知其后代們兩族是世仇,而且還在玉礦洞里養(yǎng)上了雪怪,天生見之雪族模樣的人就會噬咬,同樣在銅礦土里種上了會讓陽族人狂躁不已的土里黑。
這時的湯督撫在于進的介紹下已經(jīng)認識了童成,對于“孺仙”化解了兩族多年莫須有的恩怨,是不停地感謝。
童成客氣謙遜了一番之后,還把大玉石之上后面注明的內(nèi)容也告知了他們。
原來,雪洞中的玉礦石并非是純粹的暖玉,真正的名字為“雪山奇玉”,其特性為遇冷則暖遇熱則涼,若是能鑲嵌在由映清銅做成的鎧甲里面,夏日可抵酷暑,冬季可御嚴寒,而且還能免去御寒棉革之累贅,夜明的功用還能在晚上照亮,是戰(zhàn)時絕好的護具。
“太好了,那就快請‘孺仙’帶我們?nèi)ラ_采雪山奇玉礦吧?!薄盎蛟S會麻煩一些?!薄芭??”“因為之前那個‘錯天使’盛至想霸占雪山奇玉礦,我就把礦洞口給炸塌了?!薄笆沁@樣。但我覺得‘孺仙’如此并未有何不妥,反而是明智之舉,想那‘錯天使’只圖私利不講公義,若是雪山奇玉礦落在他的手里,或許還會危及大明社稷,甚至說咱們的大明百姓以后在韃靼人面前都直不起腰來。反正,我們想辦法再把礦洞挖開就是了?!薄爸豢謩诿駛?,其實我倒是覺得沒有那個必要?!薄澳恰嫦伞ㄓ惺裁锤哒袃簢D?”“嘿嘿,倒也不是什么招兒,我有一計,可讓盛財主幫咱們挖開洞口?!薄霸嘎勂湓敗!薄盀榱瞬坏⒄`工夫兒,請恕童某賣個關子?,F(xiàn)在,我想先帶著雪陽兩位族長去看證據(jù)。還有,早先開出來的映清銅應該已經(jīng)有煉制出來的吧?”“沒錯,已經(jīng)煉制出不少了?!薄拔蚁胂认驕綋峤栌靡恍┤绾??”“當然可以。不知‘孺仙’要那些映清銅做什么?”“用一些質地較差的就行,勞煩督撫大人趕緊讓官派的銅匠先給我打造出三十副這么大這種樣式的盔甲?!?p> 童成邊比劃著邊說到……
孩子嘴饞倒是沒什么,可是,看皮四現(xiàn)在這個吃樣,簡直就是個餓鬼轉世,綿羊肉、山羊肉、黃羊肉、牛肉、狍子肉、 野豬肉,外加上山雞肉,他吃了一個夠,此刻還在大口大口地灌著奶茶,嘴里一個勁地叫“好喝”。
盛至一直在盯著他看,包括他身邊的那個無名氏仆人和那一“老”一“少”,就好像特愛看一個孩子的這副吃相,直等到皮四抹了抹嘴,他一揮手,讓無名氏給他一塊擦嘴的東西。
皮四一見笑了笑,接了過來以后好好擦了一通嘴,然后還向盛大財主說了好多謝謝的話。
“吃飽了嗎?要是沒飽,我還可以讓他們給你做?!薄澳蔷偷鹊酵盹垥r再好兒好兒做一頓吧。哼,自打跟了童成以后,我就沒吃飽過,他還說什么忍饑挨餓是一種修煉。去他吧,人活一輩子,連飯都吃不飽,還修煉個屁呀?!薄昂俸?,你要不要先告訴我一件事?”“您說吧,只要是我知道的?!薄澳銘撝?。我就是想問問,我為什么還要管你一頓晚飯?而且還得是好兒好兒做的?”“因為我可以讓盛大財主你發(fā)財呀?!薄澳阋舱f了,既然我都是大財主了,那發(fā)財?shù)穆纷舆€用你一個孩子告訴我嘛?!薄澳且前l(fā)大財?shù)穆纷幽???p> 盛至這時上下打量了一下皮四,“就你這么個小屁孩兒還知道發(fā)大財?shù)穆纷???p> “要是一般的孩子,當然不知道,可您別忘了,我可是跟著‘孺仙’的孩子?!逼に氖峭χf的。
這一日的中午,四寶公子正坐在自家舒適的院子里,暖烘烘得好不舒服,桌子上擺著的是四色精致且昂貴的小菜,還有一壺草原白酒,其實這種酒搭著“手把羊肉”倒是不錯,不過,這位韃靼公子倒是挺喜歡漢人的這種小菜酌酒的雅致。
這時,一個韃靼侍衛(wèi)帶來了一個人,正是那個演金魚的戲子,好在并沒走多少路。
“來了,請坐?!薄笆鞘鞘?,公子您客氣了?!?p> 說著,那個金魚戲子就坐在了韃靼公子的對面,他應該不是特別懂規(guī)矩的人,要不就是還不知道眼前的異族公子在韃靼這里的地位,竟直著腰,還有些大模大樣的,不拘小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