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三王爺運功療傷是本侯的榮幸,怎么說麻煩呢?本侯看你這個奴才倒是大膽的很,要是三王爺身體出了什么差池,你擔(dān)待得起嗎?”秦崇州這是鐵了心要幫呼延覺運功療傷啊。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一聲悶哼成功化解了僵局。
“三王爺,您醒了?”顧太醫(yī)暗暗舒了口氣。
“三王爺醒的可真及時啊?!鼻爻缰菡Z氣泛著嘲諷。他一眼便看出呼延覺是裝暈,他本就武藝不低,怎么會受了這點傷就昏迷這么久,顯然是另有目的。
“陛下沒事吧?”呼延覺第一句話便問趙承晞。
“陛下沒事,多得三王爺出手了?!鼻爻缰葸@話說得可讓人聽不出一絲謝意。
“那便好?!焙粞佑X聽了這回答,才稍顯安心。
“顧太醫(yī),你先出去候著,本侯有一些關(guān)于刺客的事要詢問三王爺?!?p> 秦崇州遣退了顧太醫(yī)之后,居高臨下睥睨著床榻上的呼延覺,一聲冷笑:“呼延王爺果然高招啊?!?p> “侯爺何意,請恕本王不懂?!焙粞佑X一臉迷茫,像是真的不懂秦崇州所言。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先是讓人去軍營鬧事來把本侯調(diào)離陛下身邊,再讓刺客替換戲班子進宮趁機行刺陛下,最后挺身而出救駕有功,好計謀啊。”
呼延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刺客就是這般安排的,不過侯爺是錯怪本王了,若是本王要刺殺陛下,為何要替陛下?lián)踹@一刀呢?”
“這點本侯也想請教三王爺呢?!鼻爻缰菁?xì)細(xì)觀察著呼延覺的反應(yīng),企圖找到細(xì)枝末節(jié)的漏洞。
“那侯爺是找錯了人,本王是一片誠意搭救陛下的,絕無他心?!?p> “但愿如此。若是有人以為沒有活口,本侯就查不出幕后黑手了,那就太小瞧本侯了。既然三王爺這般真心實意,那就當(dāng)本侯錯怪王爺了,就不打攪王爺休息了?!鼻爻缰菀姾粞佑X說得毫無紕漏,也不多做糾纏,便轉(zhuǎn)身離開。
呼延覺的侍從確認(rèn)秦崇州走了,急忙問道:“王爺,您沒事吧?”
“沒事,這點小傷不足掛齒?!?p> “王爺,看來護國侯已經(jīng)清楚我們的安排了?!?p> “那又如何?”呼延覺冷笑一聲,“他沒有證據(jù)的話,一切都只是猜測罷了,反正刺客都死光了不是嗎?”
“王爺,奴才有一事不解,為何王爺不趁亂殺了小皇帝?這樣一來,東陵國不就亂了嗎?”
“死了一個皇帝,還會有下個皇帝。東陵國靠的不是一個皇帝,而是護國侯府。既然我們殺不了秦崇州,那便讓護國侯府失去小皇帝的信任。”
“王爺英明。對了,王爺,剛才五公主要來看您,但是怕影響您休息,奴才便婉拒了?!?p> “她再來本王也不見,一個沒用的棋子,見了也浪費時間,你自己打發(fā)她吧?!?p> “奴才遵命?!?p> 呼延輕舞宮中。
“啊啊啊啊三哥好狠的心啊,我對于他,對于父皇,對于北周而言,不過是一枚棋子!如今我遭陛下嫌棄,便是無用的棋子,三哥連見我一面都不愿意了!為何要這般待我!”
呼延輕舞把一桌餐食掃落,歇斯底里,目眥欲裂,儀態(tài)全無。
好在屋里的兩個宮人都是呼延輕舞的陪嫁丫鬟,深知呼延輕舞脾性,安慰道:“公主,您何必介懷呢?您好好想想,這樣一來也是好事啊。您再也不用聽候三王爺?shù)姆愿懒?,這后宮如今只有您一位妃子,一家獨大,沒有人和您爭陛下,公主您這般姿色,假以時日,還怕陛下不回心轉(zhuǎn)意?”
“是啊,公主,其他公主可沒您這么幸運,可都是下嫁,也只有您配得上東陵國的天子,東陵國氣候宜人,物資豐富,在這可比北周舒服多了呢?!?p> 呼延輕舞一想倒是釋然了。北周崇尚武力,女子的地位低下,皇族的公主幾乎都是下嫁給權(quán)貴,以此籠絡(luò)大臣,鞏固地位。即便是天子之女,夫婿是輪不到她們做主的。呼延輕舞有的姐妹甚至被嫁于年過半百的糟老頭子做續(xù)弦,對比起來,呼延輕舞的去處算是最不錯的了。
“說得不錯,本公主好歹是東陵國陛下的妃子,陛下生的又好看,只怕要羨煞我的那些姐妹了。我就在這逍遙自在,也不用再看父皇的臉色,陛下不理我就不理我吧,反正我在這吃穿不愁,隨他去吧?!?p> “公主能這么想便太好了。”丫鬟們均松了口氣。
護國侯府。
“秦緒,那個刺客可供出什么沒?”秦崇州一臉冷霜,問道。
“回侯爺,秦秩還在審問,那個刺客嘴很硬,所以還沒能問出什么?!鼻鼐w也面色不佳。
“那那些鬧事的人呢?可說出誰指使?”秦崇州面色更冷。
“他們說是有一個商人模樣的人給他們錢去軍營鬧事,秦秩已經(jīng)去查了,估計也是大海撈針?!鼻鼐w見秦崇州語氣又冷了幾分,隱隱滲出汗來,咬咬牙答道。
“那原本要進宮的戲班子呢?”秦崇州沉思片刻,又問。
“回侯爺,我們在戲班子住處發(fā)現(xiàn)一屋子死尸,都是中了砒霜之毒致死,也在桌上的酒菜中驗到了砒霜,至于下毒之人,毫無線索?!?p> “這樣說來,那存活的刺客便是唯一的線索?”
“回侯爺,目前看來,的確如此?!?p> “那就把他的嘴撬開。讓秦秩去,你太心軟?!鼻爻缰菹铝俗詈笸ǖ?。
“屬下遵命?!鼻鼐w默默為那名刺客嘆息,秦秩那個人手不知輕重,看來有他受的了。
“你看著,本侯進趟宮。”秦崇州說著便要出門。
“可是侯爺,這么晚了,只怕宮門下鑰了……”秦緒就這般看著秦崇州置若罔聞地離開了。
也是,咱們侯爺要進宮,宮門下鑰了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皇宮。
“誰!”常一正在殿內(nèi)守著,忽聽屋外一聲異動,即刻便沖了出去。小連子見狀,腿還沒好利索也緊隨其后。
“常侍衛(wèi),是本侯?!?p> 秦崇州立在殿外,看向常一的眼神里頗有幾分贊賞,留在陛下身邊的人武功當(dāng)然要不俗。
暴躁羚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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