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沫拉著蘇安哲徑直走出了門外。
“姐,姐姐?”蘇安哲看向蘇安沫。
蘇安沫低下頭“阿哲,這樣的家人,不要也罷?!?p> 我明白你的顧慮,只是,你得知道,永遠(yuǎn)也不要妄想依靠別人。
因為別人遞給你的稻草,你永遠(yuǎn)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斷。
只有自身的能力強大了,才能夠做到真正的無所畏懼。
蘇安哲重重的點了點頭。
蘇安沫回頭看了一眼蘇家大院。
眉眼中意味不明。
……
夜色漸深。
熟悉的小公園中。
蘇安沫盤膝而坐。
此時若有人在旁邊,定會嚇破膽了。
因為此時的蘇安沫渾身星光點點。
四周的風(fēng)圍繞她旋轉(zhuǎn)起來。
煉氣二層!
蘇安沫突破了!
果然,九轉(zhuǎn)吞天決,即使在靈氣稀少的地球。
也沒能掩蓋它的光芒。
蘇安沫突然睜開眼睛,站起了身。
有人來了!
雖然她修為盡失,但敏覺程度依然不減當(dāng)年。
那是無數(shù)次,在兇險的死亡邊緣徘徊,所流下來血的經(jīng)驗。
蘇安沫隱藏在一棵大樹后面。
來者五人。
一名七八十歲的老者坐在輪椅之上,臉色蒼白,一看便知時日無多。
但即使是這樣,也難掩上位者的氣勢。
推著輪椅的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身旁還有一個一身軍裝的年輕男子,約莫二十來歲。
英挺劍眉,棱角分明,氣勢逼人。
旁邊還站著一個頗有些仙風(fēng)道骨的老頭。
他身后還跟著一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
二人皆是白大褂。
蘇安沫來回打量著,最后眼神定格在了坐在輪椅上的老者手中所捧著的盒子。
她清楚的感受到,從里面散發(fā)出來的靈氣。
不算多,但對于如今的她而言,簡直是大有益處。
這個氣息,是靈藥沒錯了。
真沒想到,在靈氣稀薄的地球也能找到一顆靈藥。
思及此,蘇安沫閃身從樹后站了出來。
那五人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女孩,皆是嚇了一跳。
那名推著輪椅的中年男人呈防備狀態(tài)。
而那位坐在輪椅上的老者,散發(fā)出了逼人的氣勢,似乎在審視著蘇安沫。
對于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孩,那名年輕人更多的是警惕。
畢竟這女孩看上去是躲在樹后已久。
而以他的身手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
倘若蘇安沫動起手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真正接下。
蘇安沫在黑暗中緩緩走向五人。
周圍安靜的嚇人。
當(dāng)蘇安沫在老者面前站定時,蘇安沫的樣貌才毫無防備的暴露在幾人面前。
那名身穿白大褂的年輕人才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女鬼。
可下一秒,他們就被女孩的樣貌給驚住了。
女孩一身白色衣裙,一頭長發(fā)也是如雪絲般透著冰涼,精致的臉頰如雪山般空靈。
女子正是妙齡的模樣,眉目精致如畫,肌膚猶如白雪抹胭脂。
尤其是那雙眸子,最是剔透明亮。
猶如碾碎了星辰在其中。
任是誰看了,都要贊嘆一聲,傾城絕色。
就在這時,蘇安沫開了口“老人家,這個東西送我,如何?”
她指了指老者手中的盒子。
眾人聞言,都是眉頭一皺。
好大的膽子!
且不說她藏于樹后是何居心。
就是這盒子里的東西,她要的起嗎?
老者渾身氣勢陡然一放。
一股迫人的壓力,便朝著蘇安沫壓了下來。
誰料蘇安沫冷淡的表情未變。
只是肩膀微動,一股比這更加強大的氣勢從蘇安沫身上釋放了出來。
那氣勢中沒有紙上談兵。是實打?qū)嵉难海袷亲詰?zhàn)場中而來。
斂盡鋒芒,但毫不失王者之氣的睥睨以及蔑視。
蘇安沫收放自如,很快就斂下了氣勢。
那名坐在輪椅上的老者心下一驚。
縱使他身居高位多年也從未見過這般恐怖的意境。
而實際上蘇安沫覺得自己的脾氣已經(jīng)很好了。
放在以前,就沖你敢對她呲牙的份上。
你就是必死無疑。
那是以前仗著修為,門派。
可是現(xiàn)在,她什么都沒有了……
幾人看向她的目光,帶著警惕。
蘇安沫卻毫不在意“老人家好沒有耐心,我當(dāng)然東西也不會白拿?!?p> 那名身穿白大褂的年輕男子嗤笑道“你打算怎么不白拿?你可知道那盒子里面裝的是什么?”
蘇安沫悠悠的看了一眼那男子。
那名坐在輪椅上的老者也就是唐清山斥道“小杜!聽她說下去?!?p> 蘇安沫繼續(xù)平靜的說道“老人家可是夜夜難寐,每日只覺胸口悶痛。
甚至夜晚還會咳出血來。
愈發(fā)感覺力不從心,渾身脫力般。
左胸前應(yīng)該還有些密密麻麻的紅點?”
唐清山一驚,瞳孔微縮“你,你如何知曉?”
那名頗具仙風(fēng)道骨的老人則是眉頭一皺“唐老,我看這小丫頭的話,信不得。她才多大,許是早就聽說了你的病?!?p> 唐清山并沒有回答那老人的話。只是看著女孩“你繼續(xù)說?!?p> “是中毒了,若再不及時治療。”蘇安沫看了一眼唐清山“你便活不過一個星期了?!?p> 唐清山皺了皺眉,是,的確是中毒。
他也的確感覺自己大壽將至。
恐怕期限也在一個星期左右。
只是……
能說出來是一回事,但能否治就是另一回事了。
唐清山有些猶疑“你可有什么辦法?”
蘇安沫肯定的回答“我能治?!?p> 唐清山瞇了瞇眼。
那名白大褂的老者又繼續(xù)說道“唐老尋醫(yī)無數(shù),無論中西醫(yī),皆是束手無策。
你個小丫頭,能擔(dān)得起這責(zé)任嗎?”
蘇安沫看向那名老人“這么說,你是有治的辦法了?”
那老者一噎“我……”
蘇安沫眼神一冷“既然你沒辦法,又有什么資格對他人的治療指手畫腳。庸醫(yī)行徑。”
老者身旁的那名年輕人趙峰指著蘇安沫“你,你怎么說話呢?我?guī)煾的强墒侨A國中醫(yī)界赫赫有名的孫東權(quán)?!?p> 蘇安沫看向趙峰指著她的那只手,眸光微涼。
唐清山此時卻及時壓下了趙峰的手,笑了笑“小姑娘,我這條老命就交給你嘍?!?p> 那名軍裝年輕人一驚“爺爺……”
“爸!”
唐清山身旁的中年男子和那名年輕人同時開口。
唐清山卻只是笑了笑“無妨,反正我也時日無多。倒不如搏一搏。”
對于老者的鄭重,蘇安沫心底是不以為然的。
這點毒,于她而言,并不算什么。
畢竟在仙域,論醫(yī)術(shù),她敢稱第一,就絕不會有人敢稱第二。
唐清山如交代后事般又和身后的二人交代了許多。
突然,唐清山身邊的那名中年男子來到蘇安沫面前“丫頭,你可掂量著點。”
蘇安沫無視了男人眼中的威脅之意,漫不經(jīng)心的點了點頭。
“我需要銀針?!?p> 中年男人向那身穿軍裝的年輕男子看了一眼。
那人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期間,蘇安沫與唐清山的交談中。
也得知了唐清山乃是晉北的頂級勢力唐家家主。
而那名威脅她的中年男子正是唐清山的兒子,唐海。
還有那名軍裝男子也就是唐清山的孫子唐凌。
不一會兒,他們的效率很快。銀針便送來了。
蘇安沫拿出銀針,就準(zhǔn)備給唐清山施針。
趙峰急忙大喊“住手,你還沒給銀針消毒!”
誰知還沒等蘇安沫說什么。
孫東權(quán)便先是一巴掌拍在了趙峰的腦門上“閉嘴,你仔細(xì)看她手上的針!”
眾人都朝蘇安沫手中的銀針望去。
只見蘇安沫指尖的銀針自主微顫了起來。
整根銀針發(fā)紅的厲害,猶如是放在了烈火中燃燒一般。
如此的溫度足以消毒了。
以氣御針!竟然是以氣御針!
如今華國上下,又有幾人還懂得這樣的方法?
就是孫東權(quán),也無法做到以氣御針。
沒想到今日他竟然在一個小丫頭片子的手上看到了。
孫東權(quán)突然對蘇安沫接下來的施針期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