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拿不出證據(jù)的,是你
“可以?!?p> 陸聽酒接著她的尾音,一秒不差的應下。
如此干脆利落的態(tài)度,倒讓虞明煙心生猶豫。
但在洗手間內(nèi),陸聽酒確實是對她動手了。
這個是事實。
無可否認。
陸聽酒再怎么耍心機,也不可能抵賴。
虞明煙正準備,叫經(jīng)理去調(diào)監(jiān)控的時候。
陸聽酒又才不緊不慢的,補了一句。
“如果你沒有查到,我做過呢?”
“怎么可能!在洗手間內(nèi)你明明——”
“明明怎么?”
陸聽酒盯著她,有條不紊的道,“欣姐,造謠誹謗這方面,你最會處理了。”
欣姐雖然不太相信,陸聽酒會對虞明煙動手。
在圈內(nèi),她對那兩人言聽計從的。
讓接什么劇,就接什么劇。
她還不能加以任何干涉。
不過。
自家的藝人,總歸還是要護著的。
“虞明煙,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你今天拿不出證據(jù),包廂里這么多人看著,誹謗罪,你可就要做實了?!?p> “究竟是我在造謠,還是她堂而皇之的說謊,監(jiān)控一查就清楚了?!?p> 虞明煙目光不閃不避的,看向她曾經(jīng)的經(jīng)紀人欣姐。
底氣十足。
陸聽酒動了手,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你確定?”
“如果你調(diào)不出監(jiān)控,”陸聽酒懶懶的道,“道個歉,總會吧?”
“陸聽酒你別欺人太甚!”
“憑什么要我道歉!”
虞明煙氣得發(fā)抖,不顧一旁拉著她拼命給她使眼色的文哥。
怎么會有這么無恥的人!
明明是她動的手,反過來還要求給她道歉!
“怎么算是欺人太甚呢,”陸聽酒看向虞明煙的眼神靜然無瀾,清清淺淺的笑著,“我說調(diào)不出來,你——道歉?!?p> 尾音驀然加重的兩個字,透著冷冽。
虞明煙氣得要死。
她看向陸聽酒,怒意橫生,冷冷的扔下兩個字,“等著!”
今天她非得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給所有人看看。
陸聽酒是怎么仗勢欺人的!
虞明煙剛要叫經(jīng)理。
這時。
好不容易見她稍稍冷靜了一點的文哥,在她耳旁,低聲說了一句,“銀河會所背后的人,賀漣詹?!?p> 賀漣詹。
從一進來,就始終未說話的那個人。
一身簡單的黑衣長褲,那雙黑眸卻寒冽冷漠,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幾乎不敢直視。
當初她去星湖灣找陸聽酒時,曾遇到過一次。
不過那時因著霍庭墨的關系,陸聽酒一看見他,就對他冷言冷語。
賀漣詹看過來的那一眼。
她至今沒忘。
嚇的。
目光冰冷得,像是能把人生生的定在原地。
不寒而栗。
和霍庭墨關系極好。
賀漣詹會站在哪一邊,不言而喻。
虞明煙猛的看向陸聽酒,“你早就算好了是不是!”
“你料定了,他不會給我,我根本就拿不到監(jiān)控!”
難怪陸聽酒那樣的篤定。
從頭到尾,都沒反駁她要調(diào)監(jiān)控。
因為從一開始,她就肯定她拿不到。
陸聽酒眉眼深靜,淡淡裊裊的音,“從一開始,說我把你按進水里的人是你,要查監(jiān)控的人,也是你?!?p> “現(xiàn)在拿不出證據(jù)的,還是你?!?p> 陸聽酒臉上的表情徹底沒有了,變得薄涼漠然,“我只是配合你,有問題?”
無恥!
“明明是你睜著眼睛說瞎話,那你敢說你沒有做過?!”
陸聽酒抬眸,眼神干凈而純粹,“哦……證據(jù)呢?”
懶懶漠漠而又很是無辜的樣子。
虞明煙氣急,但也沒有辦法。
在明知道拿不到監(jiān)控的情況下,她還做不到厚著臉皮開口去要。
只得吃下這個啞巴虧。
“我們走!”
她對著身邊的文哥,冷冷的道。
陸聽酒卻開口叫住了她。
虞明煙沒有再留在這自取其辱的想法,打算無視她的話。
陸聽酒精致的臉蛋上,神情不變。
虞明煙和文哥剛走到門口。
兩個黑衣保鏢出現(xiàn),攔住了他們。
寂靜之中。
頓了兩秒。
虞明煙深吸一口氣,驀然轉(zhuǎn)身,剛準備開口罵她。
就對上,陸聽酒清清淡淡的笑。
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虞明煙忍不住的退后一步,不小心撞到身邊的人。
一抬頭,“孟導!”
虞明煙眼中閃過欣喜,“您評下理,明明是陸聽酒在無理取鬧,她根本沒有權利阻止我離開?!?p> 本來過來找人,卻無意間看了一場好戲的孟導,臉上表情微僵,有點尷尬。
“那個酒酒啊……明煙估計也是看錯了人,要不你就讓她走?”
陸聽酒按住身旁想開口的男人,抬臉看向孟導,頷首淺淺的笑,“孟導誤會了?!?p> “我叫住虞明煙,是因為她之前說她項鏈被人偷了,在找人來著,但還沒找到。”
陸聽酒緩緩的調(diào),“我想幫她呢。”
“不用了!”
陸聽酒說完之后,虞明煙立刻拒絕道,“不是什么貴重的,再買就可以了?!?p> “你之前不是還要搜人身嗎?”
“既然這樣,要么,你從她身上找出你被偷的項鏈?!?p> 陸聽酒淡然無瀾的音,卻一個字比一個字透著寒涼。
“要么向她道歉?!?p> 陸聽酒還不知道江聲兒叫什么。
“憑什么?”
為了一個莫須有的事情,她一個影后,向一個三線都不到的小演員道歉。
做夢。
更何況,包廂這么多的人,她也不能道歉。
陸聽酒臉上的笑意不變,“憑你不道歉,走不出這里?!?p> 虞明煙身體再次一僵。
一旁的江聲兒也愣住,她沒想到陸聽酒還會記得這件事。
原本她自己都不在意,反正從小到大,能夠活下來就不錯了,受點委屈算什么。
……
最后。
虞明煙還是沒有道歉,就離開了。
孟導說了幾句好話,江聲兒經(jīng)歷了雪藏之后,更懂得了不要輕易的得罪人。
陸聽酒能護她這一次,又護不了她下一次。
江聲兒本人都不在意,避開了她的目光,陸聽酒更沒什么可說的了。
虞明煙離開之后。
一場鬧劇結束。
其他人自然也就散了。
季清斐走的時候。
還特意又再次重復了一遍,之前在包廂里說的話,“還希望陸小姐,能夠好好考慮一下。”
陸聽酒應了一聲,淡淡的音,“等你能決定的時候,再說?!?p> 季清斐聽后,復雜的看了她一眼。
然后對著包廂內(nèi)的其他人,微微頷首,離開。
所有人走后。
原本擁擠的包廂,就只剩下霍庭墨他們?nèi)撕完懧牼啤?p> 霍庭墨起身,準備帶陸聽酒回去。
伸手將她抱起時,原本蓋在她身上的外套,不經(jīng)意間滑落。
隨即,霍庭墨整個人頓住。
深暗的眼神,驀然僵在她細白手臂上。格外顯眼的血色,刺激著霍庭墨眼球。
霍庭墨眼底驀然掀起寒涌,冷厲的嗓音里抑不住的微顫,“酒酒,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