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韓小娘受了驚嚇一般。
蘇灼又問了一遍，“韓姨娘，那顆美人蕉你可喜歡？”
怯弱抬頭看了眼，韓小娘點頭，“喜……喜歡?！?p> “姨娘若喜歡，我送你了?！?p> “謝，謝。”
一番對話下來，蘇灼只覺韓小娘太會演，絲毫找不到破綻。
這種，不是真的膽小就是演技極好，足以把所有人騙過。
又隨便聊了幾句，蘇灼借由身體不舒服離開。
身后，林小娘正想離開，就聽見某人楚楚可憐的聲音。
“姐姐，小武最近這么樣？”韓小娘真切問著，“我看著也心疼，我等會送一些禮物過去，也算妹妹的心意?！?p> “不用了”林小娘婉拒。
或許其他人會被這副可憐模樣騙過，但她們相處了這么多年，多多少少知道點脾性。
這位絕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
聽到拒絕，韓小娘也不傷心，仍笑著，“小武到底是因為大小姐才在鬼門關(guān)走上一遭，難道姐姐真的沒有抱怨？”
“你什么意思？”
“姐姐不恨大小姐嗎？”
林小娘不解，“我為什么要恨？”
“真的不恨嗎？”韓小娘平靜反問，面上端著一副可憐兮兮。
無由來的，林小娘感到害怕。
她的確恨過，若不是大小姐，小武本可以不用受這一遭的。
勉強保持冷靜，林小娘提高了聲音，“第一，我永遠不會背叛大小姐，第二，小武很喜歡大小姐?！?p> 陳述完這兩個事實，林小娘頭也不回回院。
后邊，韓小娘慢慢走著。
又是一年春天。
*
“小姐，這些都送嗎？”
“送?！?p> 看著丫鬟捧著的東西，蘇灼絲毫沒有猶豫揮手。
蘇武畢竟是因為她出事，總得表示點什么。
丫鬟表示知道了，退出房門。
或許是不適應(yīng)，蘇灼感到身心疲憊，早早上床睡覺。
她做了個夢，很長。
“娘親，我還想吃糯米團子?！?p> “好，給我們圓圓做。”
“娘親，我疼?！?p> “哪兒？”
“那里都疼?！?p> “娘親吹吹就不疼了?！?p> 似隔著一層輕紗，蘇灼看到小時候的一些場景。
自稱娘親的女子一身白裙，親切而溫柔。
畫面最后定格在女子牽著她的手，一起做糯米團子的畫面。
猛地驚醒，蘇灼揉了揉頭。
這還是到這里做的第一個夢，是想告訴她什么嗎？
“小姐，你沒事吧？”門外跑來守夜的秋禾。
蘇灼搖頭，“沒事?！?p> 突然想到什么，蘇灼又問，“秋禾，你是什么時候跟著我的？”
“回小姐，十年前。”
“你原先是跟著我娘的是吧？”蘇灼若有所思。
秋禾雖然不知道小姐為什么問這個，卻還是肯定回答，“是。”
“那你給我說說我娘是個什么樣的人吧?！?p> 秋禾回憶，“夫人很好，從不苛責下人。”
“我那時還只是個小丫鬟，有次不小心摔壞了爺為夫人準備的禮物?！?p> “本以為完了，就躲到假山下偷偷寫遺書，不想被夫人撞見，聽我說明原因后，不但沒生氣還將我要了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