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栩栩如生的泥人。
“大姐姐,你喜歡嗎?”蘇武瞪著亮晶晶的眸子,歡歡喜喜問。
不忍對方失望,蘇灼點頭,“嗯,喜歡?!?p> “那我可以討龍須糕吃嗎?”
“可以”蘇灼喚來冬竹,讓端來幾盞龍須糕。
蘇武吃著糕點,滿意咂咂嘴。
嘟囔不清,“大姐姐就是好,平時父親都不準我吃?!?p> 蘇灼聽著抱怨,也跟著吃了一口。
這一吃,蘇灼頓住。
被下藥了。
猛地看向不過七歲蘇武,蘇灼連忙行催吐法。
蘇武雖不理解為什么要吐出來,卻還是照做。
將今日所吃的東西全嘔吐出來后,蘇武暈了過去。
讓秋禾去請父親冬竹請大夫過來,蘇灼命令封鎖院子,一律不準進出。
不論如何,蘇武是在她院中出的事,理應給個交待。
“怎么回事?”
外邊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一聽就知是蘇父。
“父親”蘇灼仔細說出。
蘇如海眸底暗色翻涌,氣極拍翻了茶幾。
先是嫡女,后是庶長子,這是要他蘇府絕后啊。
冷靜下來后,蘇如海朝外邊大喊,“大夫怎么還沒來?”
蘇灼自知現(xiàn)在不宜說話,干脆沉默。
沒過多久,一白胡子老頭急匆匆趕來。
“我都跟你們說了,慢點慢點,我一把骨頭都快散架了?!?p> 抱怨聲截然而止,錢大夫哆嗦了起來,“蘇大人。”
“錢大夫,麻煩了?!?p> 身子哆嗦成篩子,錢大夫連連搖頭,“不麻煩,不麻煩?!?p> 笑話,誰敢說麻煩,不要命了。
仔細把了把脈,錢大夫望向一旁的蘇灼。
“敢問小姐,先前是不是催吐過?”
雖然這時代民風彪悍,可以見外男,但蘇灼還是帶了面紗。
隔著面紗,蘇灼點頭,“是?!?p> “多虧了小姐催吐,才不至于毒發(fā)身亡?!?p> 錢大夫大汗淋漓,“能否讓我驗一下。”
“自然?!?p> 長針并未泛黑,錢大夫用手指頭沾了點嘗了嘗。
這毒無色無味,卻歹毒至極。
放下糕點后,錢大夫心中大概有了答案。
這種事他見過太多,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心中如同明鏡。
“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回大人,這毒是從西域傳來,極難尋到”錢大夫又道,“解藥有,只是有一些藥材昂貴,怕是不好弄”
“去弄”蘇如海反倒平靜了,“后果我承擔?!?p> “是”錢大夫倒是忘了,這可是丞相。
轉身離開時,錢大夫看向一旁立著的女子。
這人的身份他自然熟知,十幾年都是他調理的。
念在調理過程過于艱辛,現(xiàn)在好不容易好點卻又被人下毒的份上,錢大夫提醒了一句。
“蘇小姐,方才我過來時,東側門有一丫鬟鬼鬼祟祟的,還望小心賊?!?p> 蘇灼一頓,“多謝?!?p> .見他的提示對方懂了,錢大夫告退研究解藥去了。
“說說,你想怎么做?”蘇如海本想自己調查,但心念一動改變了主意。
毫不畏懼與之對視,蘇灼答,“還望父親全權交于我處理?!?p> 過了好一會,蘇如海點頭,“可以,但三天后沒結果你該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