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偉靖和林穎在山上又爬了大概兩三個小時,從這個高度向下看已經(jīng)能夠看到山下的所分布的密密麻麻的房屋。而越向山上去,氣溫也越來越低,積雪也就越來越厚,危險程度也是直線上升的。
顧偉靖沒走幾步,就要躲避從樹上落下來的含著樹枝的積雪。而這個主要原因就是林穎還在生著剛才的氣,每走到一棵樹旁邊,就用手狠狠地錘一下樹,以用來宣泄。但這個舉動可苦了顧偉靖,他一邊要快步追林穎一邊又要躲避從樹上落下來的積雪。
“我說大姐你能...不...誒...不能...誒...不要...誒...老是錘樹??!嘿,我很難受的!”顧偉靖一邊抱怨一邊躲著積雪,“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對不起!”
可林穎就像是沒聽到似的還在不停錘樹。顧偉靖被氣得沒辦法,于是他加緊腳步,快速躲開積雪,靠近林穎。等林穎察覺時,她手已經(jīng)被顧偉靖從背后給抓住了。
“額,放開我!”林穎用力晃動雙手。
“我不?!鳖檪ゾ缸サ酶o了,“哎,不是,你錘樹自己手不疼??!”
“不疼!趕緊放開我!啊~”林穎鼓起自己的臉蛋,無奈的把手放下去,但是突然,她想到了一個辦法。
林穎快速抬起自己的左手,對著顧偉靖的左胳膊就咬了上去。
“啊~”顧偉靖被疼的嗷嗷大叫,但就是不放手,甚至握得更緊了,不過并沒有握疼林穎。
林穎咬了大概有一分鐘,林穎見顧偉靖還沒松手,她也開始有絲不忍,慢慢地松開自己的小嘴巴,在合上嘴巴的同時也把那紅潤的嘴唇合在一起,用牙齒輕輕地咬咬它們。
顧偉靖感到不是很痛了,就微笑著看著林穎,小心且緩慢地降下自己的頭,把自己的嘴巴靠近林穎的耳朵旁邊輕聲說道:“怎么不繼續(xù)咬了?是,開始擔(dān)心我了嗎?”
“滾,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這衣服太臟了。會污染我這即雪白又可愛的牙齒。”
顧偉靖笑笑,然后松開自己的右手,又用左手輕輕地把林穎的左手張開,接著顧偉靖用自己的右手扣住林穎的左手,十指相扣。
顧偉靖死死地抓住林穎的手,把它們抬到與自己的肩膀同高的地方,看著林穎。
林穎以為他要說什么,她滿懷期待的等著。
“我們......”
當(dāng)林穎才聽到前兩個字時,她就開始變得無比的興奮,期待著顧偉靖后面的話。
“就這樣走,走在一條直線上,明白嗎?我看你還怎么把雪弄到我身上!”
林穎聽完后,那種期待在一瞬間灰飛煙滅,她握緊右手拳頭,問:“就這?”
“就這??!不然是什么??!”
“沒什么?我就不該對你有期待?!绷址f笑笑,“浪費感情!”林穎一拳打在顧偉靖的肚子上,“那你可要握好了,走吧!”
顧偉靖捂住肚子,“我到底又怎么了?女人也太麻煩了吧!”
到了七點左右,山上突然刮起了一陣強烈的大風(fēng),不過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很快便停了下來。
在大風(fēng)刮起的時候,顧偉靖和林穎躲在了一塊巨石下。
“我們現(xiàn)在在哪里??!”由于鳳的聲音太大,林穎只有對著顧偉靖大喊。
“應(yīng)該在一千五六百米的地方?!?p> “那今天還走嗎?”
“不了,等風(fēng)停了,我們就在這里露宿吧!”
“好!”
十分鐘后,風(fēng)停了下來,顧偉靖和林穎剛想松口氣,顧偉靖就感到鼻子上好像有點濕。顧偉靖摸了一下鼻子,這是水。
“不好,要下雨!快找地方躲雨!”顧偉靖拉著林穎就跑。
很快,雨點就從芝麻大小變成有黃豆大小,雨也從牛毛細(xì)雨變成傾盆大雨。不過,幸好顧偉靖在巨石的不遠(yuǎn)處找到了一個山洞,但并不是他們要找的那個。這個洞的洞口的最高處大概有一個成年人那么高,最寬處大約有兩米左右,形狀像個半圓,山洞上面的一部分凸了出來,大概凸的有半米左右,這正好可以擋住飄雨。洞內(nèi)大概長五米左右,但是從三米往后就變得很暗什么也看不到了。
顧偉靖和林穎在大雨下來的最后一刻,跑了進來,免受這場大雨的洗禮。
顧偉靖和林穎在洞口休息了大概有三四分鐘,在這段時間里,顧偉靖好像聞到了一種十分令人惡心的味道,但這種味道若隱若現(xiàn)的,顧偉靖也就沒在意。
“能把手松開了吧!”林穎把手舉起來。
顧偉靖疲倦地點點頭:“我差點都忘了?!?p> 顧偉靖把手松開,取下背包,拿出一些干燥的樹枝,把它們放在離洞口大概有兩米的地方,堆在一起,再拿出打火機和一張紙,先點燃一張紙,再把這張紙扔進柴火堆里,很快便燃燒了起來。顧偉靖又走到洞口,拿了一些石頭,也叫林穎也拿了一些。
但當(dāng)他們回過頭的時候,他們愣在了原地:一個大概有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正在洞內(nèi)大約四半米的地方靜靜地躺在那里,一聲不吭,其中他的右胳膊已經(jīng)被截肢,不過傷口已經(jīng)做了簡單的包扎。而他的右胳膊就放在他的身旁,不知是被什么東西壓得已經(jīng)變得血肉模糊,有一部分還已經(jīng)腐爛,散發(fā)出腐臭和血腥相結(jié)合的一種令人感到十分惡心的味道。顧偉靖和林穎差點沒吐。
“那個人是死的活的???”林穎緊緊地靠在顧偉靖的身旁輕輕說道。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
“好?!?p> 顧偉靖和林穎一起小心翼翼地向那個人靠近,一步僅才走了二十厘米不到。在走到篝火旁邊時,顧偉靖和林穎還不忘把石頭放在四周,堆好后。顧偉靖繼續(xù)向著那個人靠近,而林穎卻有點不敢了,她的腳步停在了篝火旁邊。
“我有點不敢?!绷址f輕輕地拉了拉顧偉靖的衣領(lǐng),“要不就讓他躺在那里吧!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
“那要不你就留在這里我一個去看看吧!”顧偉靖握住林穎的手。
“好吧,那你小心!”
“嗯!”
顧偉靖繼續(xù)向前移動著,又隨手撿起一根樹枝。再走到大概離那個人有一米的地方,顧偉靖用樹枝戳了戳那個人。
“干嘛呀年輕人!”那個人突然用右手抓住樹枝,用比較雄厚的聲音說道,“不知道要尊重長輩??!拿個樹枝在那里戳我!”
“啊!”就在那個人說話的那一瞬間,林穎被嚇得大叫,并迅速抱住頭蜷縮在篝火后面,“別咬我,別咬我,我不想變成喪尸??!”
顧偉靖馬上丟下樹枝,立刻向林穎跑去,并把她摟在懷里,安慰道:“噢,噢,別怕,別怕,別怕,這不是喪尸??!這是一個活人?。∧憧?,你看。你看看!”
顧偉靖向著那個大叔的方向指去,但并沒有指到大叔。顧偉靖一邊哄著林穎一邊又不由自主的想笑,但還是沒忍住,笑了起來,但還是在哄。
“對不起,不好意思??!”顧偉靖對大叔說,大叔看到后,也笑笑,他笑的十分溫柔,和藹。
一分鐘后,林穎才緩過神來,兩個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看摟著自己的顧偉靖,溫柔的說:“真的嗎?”
“當(dāng)然是真的了,不然我怎么沒事??!你不信,你可以自己看看??!那是個大叔?!?p> 林穎半信半疑,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看過去,那個大叔正和藹地對林穎笑著,林穎也禮貌的回應(yīng)了一個笑容,然后又收了回去。
“你看我說真的吧!”
“嗯,嗯?!绷址f微微點點頭,樣子甚是可愛。
顧偉靖見林穎的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就慢慢地松開了抱住林穎的手。輕輕給林穎戴上帽子,又慢慢地把林穎的身體靠在墻上。
“您這是怎么弄的???”顧偉靖問那個大叔。
“哦,我嗎?”大叔問。
顧偉靖點點頭,接著走向洞口,把兩人的背包拿到篝火旁邊。
“哦,我呀,是這座山上的一位護林員,對了,我叫呂柏權(quán),你好?!眳伟貦?quán)艱難的伸出自己的左手。
“你好?!鳖檪ゾ缚吹?,連忙去握手。
大概握了三秒,顧偉靖似乎是感覺到了呂柏權(quán)的難處,把他的手輕輕地放在地面后,才松開。
“哈哈,謝謝?!?p> “不客氣?!?p> “嗯?!眳伟貦?quán)點點頭,“那接著說我的胳膊吧!前面說過我是一名護林員,所以我每天都要在這片森林里巡邏。本來呢,這個工作是沒太大難度的,這道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雪......”
昨天上午,呂柏權(quán)正在森林里巡邏,突然就開始下雪,幸好呂柏權(quán)的家離他巡邏的地方并不是很遠(yuǎn)他很快就跑回了家,躲開了這場暴風(fēng)雪。等到下午,雪停了,而由于呂柏權(quán)一天的任務(wù)并沒有完成,于是他便不顧危險又上了山。在他巡邏的前一段時間里,一切都十分的順利直到他下山的時候,呂柏權(quán)在一棵大樹下看到了一大堆雪堆積在它的旁邊,呂柏權(quán)看著這堆雪,他的直覺告訴他堆雪一定不簡單,于是他便輕輕地扒開了這堆雪,結(jié)果正如他所想,一棵小樹苗被雪壓在了下面,而且還被壓彎。呂柏權(quán)小心翼翼地扶正樹苗,并在它的四周建了一個簡單的防護欄,又修剪了一下。
而危險就在此刻來臨,這顆大樹上的一個比較粗壯的樹枝因為承受不了積雪的重量掉了下來,重重地砸在了呂柏權(quán)的右臂上,而上面積雪也重重地壓在了他的身上,動彈不得,不久便暈了過去。等他再醒來的時候,他影影約約地看見兩位少年,在幫他處理傷口,但沒看清臉就又暈了過去。
“再之后呢?”顧偉靖問道。
“在之后就是見到你們了?!?p> “在這中間就沒人了?!?p> “沒了?!?p> “那你是什么時候醒的?!?p> “大概是今天四五點鐘左右?!?p> “那您要怎么回去???”
“我已經(jīng)給我的家人打過電話了,他們應(yīng)該明天就能找到我了!”
“那就好?!鳖檪ゾ冈趨伟貦?quán)講話的這段時間里,已經(jīng)把晚飯做好了,“飯好了,快來吃飯吧!”
“好!”躲在一旁玩石子的林穎,接過熱騰騰的晚飯,大口吃了起來。
“您也來點吧!”顧偉靖把晚飯端給呂柏權(quán)。
“哦,謝謝你??!年輕人!”呂柏權(quán)也接過晚飯。
開心吃過晚飯后,顧偉靖從背包里拿出兩個睡袋,鋪好,又在山洞里面找到了一個比較大上下兩面比較平的石塊,和林穎一起把大石頭,搬到篝火旁邊,用篝火烤了烤石頭,一直把石頭烤到發(fā)熱為止而這就是呂柏權(quán)今晚要睡的床。然后,顧偉靖又為呂柏權(quán)換了一下藥。他們一直忙到大約九點,最后,他們一起拖著疲倦的身體進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