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兩個時辰后,桑切拉痛苦的呻吟一聲后轉(zhuǎn)醒。
他甩甩腦袋,發(fā)現(xiàn)自己的鼻梁被打歪,牙齒還掉了幾顆,臉在地上擦破皮。滿面鮮血。
捂著隱隱絞痛的腹部,桑切拉罵罵咧咧去翻找紗布,也不敢回頭去找那三個家伙報仇。
那大猩猩一樣的家伙,可不是善茬,沒準(zhǔn)是個惡徒通緝犯。像這樣的惡徒,下水道深處更多。
那里是罪惡的天堂,但以他的能力,還融入不進去。
只怪先前被酒精麻痹了大腦。竟然鬼使神差去惹這樣的人。
舊黃的紗布散發(fā)出刺鼻的味道,將劣質(zhì)的洋酒灑在上面,包裹臉上的傷口。
“嗒嗒”
“嗒嗒嗒”
是腳踩積水快速行進的聲音。
桑切拉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來人不少。且負(fù)重驚人。
害怕的他立即裹住破舊的棉被,蜷縮到角落中。
棉被藏刀,緊張的看過去。
那是一群全副武裝的作戰(zhàn)人員。
他們身穿深黑色的作戰(zhàn)服,配備夜視儀,防毒面具。
突擊步槍裝配紅點瞄準(zhǔn)鏡,一個個紅點如地下的血色螢火蟲。
腰后還別著威力驚人的黑杰克手槍。
其中數(shù)人身后還背著小型榴彈發(fā)射器。
臂章圖案為保護傘公司的標(biāo)志,一頂紅白相間的傘面。
桑切拉的住所,充電式昏暗的燈光下,他人很快被紅點匯聚。
差點嚇尿的他,身子直打哆嗦,就連棉中刀也不敢去握。
隊長法卡多來到他面前,攤開通緝令。
“伙計,有沒有見過這三個惡棍?”
“……有,有的長官。”
“他們走的哪條通道?”
桑切拉搖頭,“不知道,長官,當(dāng)時我被打暈過……”
“piu~”的一聲,手槍安裝了消聲器。
見這人不能提供有用的信息,法卡多冷漠的將他一槍爆頭。
眼前出現(xiàn)三條地下通道,他打個手勢,分三路進行搜索。
鼠有鼠道,在沙加區(qū)的下水道,還有一個不小的黑市據(jù)點。他親自領(lǐng)隊去往那里。
相對于前面臟亂差的環(huán)境,黑市則要好上一些。
流經(jīng)排入這里的污水,皆被封堵改道。
形成一個不小的聚集地。
嗡鳴的柴油發(fā)電機組為這里提供著電力。
這里賣啥的都有。
摸魚小隊一行人發(fā)現(xiàn)這處黑市后,趙甲兵心思一動。從杰瑞那里拿來的美刀,還有小十萬的樣子。
一行人還未進入黑市,便被通道口值守的兩名洋爛仔給攔了下來。
張嘴找他們要入場費。
還亮了亮懷里的家伙。
“三個人,六百?!?p> 趙甲兵見狀,直接拍出六千。
“帶我去見你們頭,談生意?!?p> 兩名爛仔相視一喜。
豪橫,大生意!
留下一人繼續(xù)值守,另一人在前領(lǐng)路,雙方都沒怎么交流。
這處地方很隱蔽,一直都沒出過事。就算是普利斯來也不怕,黑市里的法外狂徒比普利斯還多。
趙甲兵一行人進入黑市后發(fā)現(xiàn),這黑市地方不小,人也不少。
如一條雜亂的地下商業(yè)街,上面什么東西違法,這里便賣什么東西。
很快他們便見到這個黑市的話事人。
老約翰。
老約翰五十歲出頭的年紀(jì),一手拎著半瓶人頭馬,一手揮舞鞭子,正在鞭打拷問一名綠發(fā)小年輕。
“薩瓦,該死的,你把貨藏哪去了?”
老約翰大背頭,U字型的絡(luò)腮胡濃密。
他身邊立著一位獨眼的惡徒,名叫山姆。
山姆是他的王牌打手,皮膚黝黑,身材同屬高大威猛,胸肌發(fā)達。與袁熊有得一拼。
他手持AK,眼神戒備。
趙甲兵并未打算在此逗留多久,二話不說,自背包里取出剩下的錢,摞在腳邊。
指指身后。
“我們?nèi)橇耸?,得罪了另一個城區(qū)的幫派。幫我搞定他們,它們就是你的。”
老約翰也是個見錢眼開的貨色,聞言笑得合不攏嘴。
伸手去抓地上的美刀前,不忘拍拍胸膛打包票。
“先生們,女士們,請放心。浣熊市的夜晚,街上都是我老約翰的名字?!?p> 臨時取下防毒面具的趙甲兵,露出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
“這樣最好,那么約翰先生,我們先走一步,等你消息?!?p> “我的朋友,你們大可以留下來,看我如何收拾那些惡棍?!?p> “不了,我這人有出血恐懼癥。最怕見到這些打打殺殺?!?p> 老約翰眼中的鄙夷之色一閃而逝,心道真是些膽小鬼,也由得他們。
幾人離開黑市前,袁熊小聲道:
“甲魚,黑市耶,我們不再逛逛?”
顯然對這黑市有點興趣。
趙甲兵笑罵道:“一個破鼠窩有什么好逛的,要發(fā)生沖突反倒耽擱時間??熳?,這才一天都不到,還有六天呢?!?p> 待得他們離去,老約翰眼神陰冷,回頭抓過綠發(fā)薩瓦。
“薩瓦,我的孩子,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將他們的背包都帶回來,我懷疑他們在我的地盤偷了東西?!?p> 這表示老約翰已經(jīng)原諒了他,薩瓦一臉感激之色,“約翰叔,你真好?!?p> “咕嚕”“咕?!?p> 老約翰粗魯?shù)墓嘟o他幾口烈酒,再交給他一把槍,拍拍他的臉示意他趕緊跟上去。
接著對獨眼山姆道:
“山姆,把兄弟們都喊上,我們給地上的惡棍開開眼界。”
山姆惡狠狠地笑道:“好的老板。”
……
不久后,追出去的綠毛薩瓦都快跑斷氣,這才好不容易遠遠看到那三只肥羊的背影。
這肥羊,真能跑。
“喂!前面的偷竊犯,站住!”
早聽到后面動靜的摸魚小隊停了下來,齊刷刷回頭看去。
“哈,怕了吧?把你們的背包都交出來,我薩瓦今天心情不錯,也就不要那女的陪我過夜了。”
鞠妃雅挑眉,還不待她上去邦邦兩拳捶死這小鬼。
趙甲兵拍拍袁熊的肩膀。
“大熊,讓這小子嘗嘗大兜風(fēng)?!?p> “好嘞。小子,過來,給你好吃的?!?p> 袁熊笑呵呵的將背上背包解下,拉開拉鏈往里面掏東西。
瓦薩好奇什么是大兜風(fēng),難道是專供富人吃的零食?
他上前,湊過去往袁熊包里一看。
“啪!”的一聲,一記大耳瓜子呼嘯而來,將薩瓦整個人都拍翻在地,倒地上不停抽搐。
“哈哈哈!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沒想到吧,是不是感覺腦子在兜風(fēng)?小孩子,不要有這么大的好奇心。”
鞠妃雅白給兩人一眼。
“別玩了,快走。一停下來我就感覺會有老鼠蜘蛛往我身上爬。甲魚,我跟你講,下次你得請我吃飯?!?p> 三人繼續(xù)上路,邊跑邊聊起來。
趙甲兵勉為其難道:“素面吃不吃?”
“有多素?有沒有海參龍蝦,湯是不是蟹黃湯?”
趙甲兵無奈的看她一眼,確認(rèn)過眼神,是他養(yǎng)不起的人。
他現(xiàn)在的家底,也就幾萬塊。
忽然驚覺!
為什么第一階段的試煉結(jié)算沒有鈔票獎勵?
我特么……兩頭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