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安卡
貪心的國王垂頭喪氣地離開了林風所在的宮殿,他將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極大的代價,不僅讓自己在女兒們面前的形象大打折扣,訂婚宴邀請的賓客都將因為這件事對國王的失信感到失望,尤其是其中來自其他國家的外交使者,安德羅賽爾的國際形象將因為今天再次刷新歷史最低點。
“這件事告訴我們,不作死,不會死。”
國王走后沒多久,漢斯利用傳送門折返回宮殿,看著又從傳送門中走出的漢斯,林風嚇了一跳,問道:“你們那傳送門不要錢嗎?”
面對這世界觀的差異,漢斯也不好說些什么。
一旁的雅兒貝斯解釋道:“傳送魔法本身就是一個上限高,下限低的技能,學起來一點不難,再說了,上次戰(zhàn)爭過后,帝國和聯(lián)盟把神界的圖書館里的藏書全拷貝回去了,這玩意也就你覺得罕見。”隨后搭著林風的肩膀。看著漢斯問道:“告訴他,傳送魔法在你們那是什么級別的?!?p> “初中必修?!睗h斯的話讓林風驚掉了下巴,自己初中在學校學物理學的云里霧里,帝國的初中生竟然就開始接觸空間類魔法,這就是世界之間的差距嗎?
當然,正如雅兒貝斯所說,傳送魔法本身就是上限高,下限低,帝國初中生必修的傳送魔法僅需要在100米內(nèi)定點傳送,而漢斯第一次出現(xiàn)是從世界外傳送到林風的宮殿,那種級別的傳送魔法是他在軍校學習時習得的,而且還耗費了自己攜帶的一部分特殊礦石。
“差距啊?!绷诛L忍不住感慨道。
“世界和世界之間就是這樣,你們?yōu)檫@個世界即將遭遇的域外軍隊煩惱不已,但對于我們而言,突然出現(xiàn)的域外軍隊就是給國防軍送勛章,完全沒有壓力。”
“國防軍?”漢斯的話讓林風越加覺得這個夜鷹帝國超乎自己的想象,甚至自己所想的在現(xiàn)實面前連萬分之一都沒有。
“國防軍,遠征軍,近衛(wèi)軍,帝國三大軍,然后才是海陸空這些劃分,國防保域內(nèi),遠征出域外,近衛(wèi)保核心?!毖艃贺愃菇忉尩?。
這種情報對于至高神界,夜鷹帝國,國際聯(lián)盟的任何一個神明或公民來說都不是什么秘密,甚至可以說是個人都知道,但對于林風來說,這簡直是絕密檔案。
“來來來,漢斯兄弟,你幫我這么大的忙,按我們那禮儀怎么也得請你吃個飯意思意思,走,我們出去下館子?!绷诛L說著,連拉帶推將漢斯帶出宮殿,他想從漢斯口中了解更多有關帝國的知識。
雅兒貝斯倒沒什么意見,畢竟只要帝國的人沒有破壞條約,有個人幫自己完成拯救世界的任務她高興還來不及。
何況,她哪敢有意見,面對漢斯,或者說面對整個帝國,神界都不夠看。
雖然明面上帝國,聯(lián)盟,神界三方制衡,但實際上神界的軍事力量在其他兩個面前壓根沒有可比性。
如今也只能隨林風的性子去了,即使上面神明問起來,她也可以拿和林風的合同做擋箭牌。
上面清楚寫著,神明不得干預勇者的人際關系。
“這個合同簽的太漂亮了?!?p> 皇宮中,林風帶著漢斯向?qū)m外走去,他腰間掛著一個由子彈盒改造的腰包,里面放著滿滿的金幣,全都是從安卡洛斯家里抄出來的,這些錢,原先被他隨意堆在宮殿的院子里。
“漢斯兄弟,你們那吃飯有沒有什么忌口?”林風問道。
“你還是叫我漢斯吧。”兄弟二字讓漢斯感到有些別扭,給他一種林風有事求他的感覺,他知道,林風無非就是想了解帝國的歷史,那些東西在他們那但凡歷史課聽一點都知道,完全不是什么機密,但林風這兄弟,那兄弟叫的,給他一種自己受賄泄露國家機密的感覺。
“咱們先說好,聊天就好好聊,別搞得一高一低,別扭。”
聽漢斯這么說,林風也覺得自己剛才那樣子有點惡心,連忙改掉剛才那種帶有阿諛奉承的語氣,以一副朋友間的姿態(tài)的問道:“漢斯,你之前在前線,戰(zhàn)況慘嗎?”
“這我還真沒辦法準確回答你,我就一文職,平時在指揮部待著,上前線的時候尸體基本都清干凈了,從交換比來看,我們基本是碾壓,但很多士兵從前線下來的時候,精神或多或少有點問題,畢竟,面對域外的戰(zhàn)爭不比別的,雙方都是抱著完全殲滅去的。這也是為什么遠征軍的休假比別的部隊長的原因?!?p> 完全殲滅?林風開始對三年后的魔王軍感到一絲恐懼,如果到時候自己因為戰(zhàn)況不利,來不及撤退平民的話,豈不是意味著整個敵占區(qū)的平民都會死在魔王軍的屠刀下?
想到,林風不由打了個寒顫。
“你覺得我們面對魔王軍,哦不,域外軍隊有多大把握?”
面對林風的問題,漢斯搖了搖頭,說道:“這事不好說,如果我出面,我護照拿出來就能嚇退對面百萬大軍,但這是神界的勢力范圍,我一名帝國軍人出面幫你們的話就給外界一種帝國遠征軍介入神界戰(zhàn)爭的感覺,因此,我最多以私人身份幫你,幫不了這個世界?!?p> 漢斯無意間的一句話,讓林風再一次刷新了對帝國的看法,一張護照嚇退百萬大軍?這就是帝國的實力嗎?
林風并不知道,域內(nèi)第一梯隊的勢力,即聯(lián)盟,帝國,神界中就神界的身份面對域外屁用沒有,聯(lián)盟和帝國的軍隊早就憑實力把整個域外打出了心理陰影。
每年,域外的大勢力都會向聯(lián)盟和帝國朝貢大量資源,錢財,只為保和平。
當然,神界還是那個被人隨便打,勢力范圍天天遭域外入侵的那個神界。
“那,帝國的勢力范圍有多少世界?”林風接著問道,他對帝國的好奇心已經(jīng)達到了頂峰。
“如果把一個世界比作一個人,那么帝國的領土中有帝國總督府管轄的世界比這個世界的總?cè)丝谶€多?!睗h斯的話讓林風的三觀再一次被刷新。
“等等,什么叫有帝國總督府管轄?”林風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難不成,帝國還有沒帝國總督府管轄的領土?
“帝國總督府是帝國中央政府為了管轄非核心地區(qū)的世界所成立的行政機構,里面的工作人員只能由帝國中央政府審核后的公務員擔任,但每年帝國考公務員的就那么點,考出來分去帝國總督府的也只有其中一部分,所以,很多世界宣誓加入帝國但沒有規(guī)劃建立帝國總督府。主要就是公務員增長的數(shù)量跟不上其他世界加入帝國的速度。以前,和神界戰(zhàn)爭結束后,帝國和聯(lián)盟開始爭搶神界收縮勢力范圍后空出地區(qū),那段時間,公務員是真的好考,正常智商加政審合格直接上崗,但也為帝國總督府的腐敗埋下伏筆,直到葉麗莎元首時期,公務員崗位無法滿足每年畢業(yè)的學生后,開始調(diào)遠征軍回國查腐敗問題,那段時間,基本所有帝國總督府都換了一次血,也是那個時期,帝國的發(fā)展開始迎來高速期,也是那個時期,其他小勢力并入帝國的規(guī)模達到頂峰,從那之后,帝國的公務員一支處于缺乏狀態(tài),但為了避免之前帝國總督府的問題,審核反而加嚴了。”
漢斯的話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林風的三觀,這還冒個錘子險,聽漢斯將帝國史有意思多了。
“世界主動加入你們?我還以為你們的領土是打出來的呢?!?p> 漢斯忍不住白了林風一眼,說道:“說的我們像征服者似的,我們是去解放那個世界,真正的解放,幫他們驅(qū)貴族,趕偽神,推科學,興教育,等等而且為了確保效率,所有新建立的帝國總督府都有個雙一百,即,一百年將所在世界在教育,科技,環(huán)境,基建,經(jīng)濟等全方面達到帝國平均世界水平,以及一百年之內(nèi)帝國其他發(fā)達地區(qū)必須無條件援助新生世界。即使沒有帝國總督府的世界,也可以獲得來自其他發(fā)達地區(qū)的無償援助。你是不知道新生世界的福利有多好,我上高中那會,我們班有個新生世界的,后來高考,他比我低十分都考上了幼教,你說這氣不氣人。不過他畢業(yè)之后只能回自己原來的世界就業(yè)。也正是以為新生世界福利太好,現(xiàn)在其他世界想并入帝國,都得審核才行。”提到高考漢斯就一陣悔恨,一道選擇題啊,就差一道選擇題就考上了。
漢斯的話讓林風是目瞪口呆,但他也明白,這事自己也就只能當故事聽聽,畢竟神界的實力,嘖嘖嘖,差距啊,他甚至都認為神界和帝國聯(lián)盟并肩的排名是不是神界自己編的。
說話間,林風和漢斯等人離開了皇宮,面對漢斯這個陌生男子,皇宮的衛(wèi)兵竟然沒有絲毫疑惑,似乎只要從里面出來的人都是沒有問題的人。
與皇宮相比,安卡的道路雖然不咋地,但也不至于慘不忍睹。
石質(zhì)磚塊鋪成的路面雖然有些破裂,但還不至于影響正常通行。
“這基建真垃圾?!钡珴h斯那管這些,這里的基建和帝國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茅坑下。
“說真的,前線工兵一小時修的路都不知甩這破路多少條街。”
“你們那,不是靠傳送魔法運物資嗎?”林風問道,他覺得,以帝國的實力,傳送魔法絕對是各行各業(yè)都在用。
事實也確實如此,但傳送魔法受到政府的嚴格管制,也只有在帝國領土外才能隨意用。
“大型傳送門消耗的資源從經(jīng)濟角度考慮并不如運輸載具。所以都是小規(guī)模運輸傷員才會使用,物質(zhì)運輸還是靠道路和航線。而且大型傳送門需要特定的礦石,那東西是戰(zhàn)備物資,遠征軍對域外戰(zhàn)爭面對的都是小勢力,動用寶貴的戰(zhàn)備物質(zhì)得不償失?!睗h斯解釋道。
林風二人走在安卡的道路,不斷在道路兩旁尋找看起來還不錯的餐館,但貴族的腐敗導致整個安德羅賽爾的經(jīng)濟十分槽糕,即使是首都,除了貴族圈之外,其他地方的真的不咋地,而對此不了解的林風恰好是從面向平民區(qū)的城門出來的。
“這還叫首都?我們那十八線小城市都比這熱鬧。”林風忍不住吐槽道,這時,一名女孩突然故意撞向林風,腹部傳來的疼痛讓林風連忙低頭看去,只見一名臉上有些許污漬的女孩正抬頭淚眼汪汪的看著自己,林風的心一下子就軟了,連忙笑著說道:“沒事,沒事,下次走路小心點。”
那名女孩見林風沒有打罵他,不由的閃過一絲疑惑之色,這個大哥哥腦子不正常?
但她也懶得管那么多,竟然林風沒罵她,那就沒什么問題,對不起也沒說,推開林風就跑。
“站住!”漢斯突然大聲叫住她。
但女孩聽到之后反而速度更快,完全沒理會身后的聲音。
林風隱約覺得有些問題,連忙打開腰包,里面的金幣少了一大截。
就在這時,那名女孩突然出現(xiàn)在林風面前。
倒也不是她幡然悔悟,而是漢斯用魔法將她傳送回來。
這種小型傳送魔法只需使用使用者本身的魔力,所以可以隨便用。
林風就這樣看著那名女孩再一次從自己面前跑遠,然后再一次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他就靜靜站在一旁看著,等待女孩的體力耗盡。
但那個小家伙估計是長期從業(yè)鍛煉出來的本事,足足來回跑了十幾圈都沒停下的樣子。
倒是她發(fā)現(xiàn)林風隔一段距離出現(xiàn)在自己的旁邊,還以為遇見鬼了呢,腳下的速度更快了。
過了大約五分鐘,女孩實在是沒體力的,停下來將手中的金幣重重摔在林風身上,大喊一聲:“小氣鬼!”隨后頭也不回的跑了。
這次,漢斯放過了她。
“不點點數(shù)嗎?”
林風搖搖頭,說道:“算了吧,這錢本身就是從該死剝削者家中抄出來的,如果沒有他們,那個小家伙也不至于淪落到這步田地。再說了,剛才那個小家伙跑的挺出色的,剩下的,就當是打賞吧。”
在安卡街道上走了大約三十分鐘,林風才勉強找到一間看的過去的餐館,他走了進去,將一枚金幣丟給柜臺的伙計,說道:“按著個標準給我們準備一桌酒菜。”
那伙計哪見過金幣,連忙將老板找來,老板小心翼翼結過金幣,一番檢查后,確認是真的后連忙畢恭畢敬的還給林風,在林風疑惑的表情中,說道:“兩位爺,你們還是去南城吧,那邊是做貴族生意的,他們才有能力做兩位爺這生意。”
“不了,就這吧,和貴族在同一房間吃飯,惡心?!睗h斯將金幣推給老板,說道。
“你們就按最高標準整一桌,剩下就當打賞了。”林風說完,在伙計的帶領下走進餐館里面的雅間。
“你們這,平時都做什么人生意?”林風坐下后,看著正在幫他們準備餐具的伙計,問道。
“一般就一些冒險者和小商人來我們這吃飯。那些有錢人都上南城去了,像你們這兩位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破爛還是第一次?!被镉嬚f道。
“冒險者?那平時生意應該不差啊,怎么今天這么冷清?”
“不差什么呀,那些冒險者哪有什么錢,來這都是按最低標準,這也不怪他們,要說十年前吧,冒險者還真是個好職業(yè),但現(xiàn)在,算了,本來手上傭金就沒多少,公會,政府,貴族,甚至有些駐扎軍團都找他們要錢,這一輪輪抽下來,哪還有什么錢啊。我們老板的兒子之前就是做冒險者的,后來在森林里被魔物抓傷,到手的傭金連治療傷勢的錢都不夠,等我們老板把錢籌好的時候,人早就死了?!被镉嬚f道。
林風這下算是對這個國家又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按理來講,像這種世界,冒險者是針對那些危險魔物的絕佳手段,許多魔物出動軍隊過于麻煩,經(jīng)濟負擔也大,但委托冒險者卻僅僅只需出傭金,還能帶動就業(yè),促進商業(yè)發(fā)展。如果這個國家的冒險者的生活水平如此慘淡的話,除非政府愿意讓軍隊替代冒險者的作用,不然,這個國家的魔物很可能因為數(shù)量龐大互相擠壓生存空間不得不進犯人類的生活空間。”漢斯說道。
“算了,安德羅塞爾的軍隊垃圾的一批。”
“那你日后路上要小心一點,槍不離身是基本?!睗h斯向林風建議到,如果一切真如他所說,那么林風日后的冒險生活注定不太平。
“你放心,患有火力不足恐懼癥的我敢保證,在外面,沒幾門炮在身邊都睡不著?!?p> “幾位爺,你們先喝著,菜馬上就好?!崩习逄嶂黄烤谱吡诉M來,一進門,就將伙計招呼出去,隨后畢恭畢敬的為林風和漢斯倒上酒。
“老板,你這酒怎么是藍色的?”林風雖然沒喝過酒,但按套路,異世界一般不都是紅酒嗎?
提到這酒,老板的臉上頓時浮出一抹笑容:“兩位有所不知,這酒,乃是我家祖?zhèn)髅胤?,當年也是風靡整個安卡的存在,后來,一個貴族非得說是他家的,不但將我家秘方搶走,還勒令我們不準在出售這種酒,今天要不是二位,我也不會將這珍貴的美酒拿出來?!?p> 見老板說的神乎其技,林風和漢斯紛紛舉起酒杯,微微傾斜,讓酒水緩緩流入喉嚨,但不會喝酒的林風即使將整杯酒全部喝下,也沒品嘗出什么不同。
倒是漢斯,喝了一口后忍不住贊嘆道:“嗯,這酒對于這個世界來說,已經(jīng)很不錯了。就是可惜了,這么好的酒,被狗搶了。”
“這位爺,這可不興說啊?!崩习逡姖h斯用狗稱呼貴族,連忙上前說道,眼睛還忍不住在周圍看了看,身旁被被人聽見。
“你放心,我們有分寸,你還是快點催下菜吧?!绷诛L將老板勸了出去,老板怕貴族,他們可不怕。
但老板臨走之前還不忘和漢斯再次強調(diào)一句:“不可亂說。”
老板走后,漢斯忍不住說道:“我只不過在陳述事實而已?!?p> 過了一會,伙計端著菜走了進來,一份烤肘子,一份番茄湯,一份用豬下水做的炒菜,兩個精面面包,一個烤雞,一盤淋了肉醬的面條,便是林風二人今晚的晚餐。
與皇宮相比,確實要遜色不少。
但對于林風來說,在這里吃飯,要比在皇宮中的食欲大多了,畢竟環(huán)境也是決定食物味道的一部分。
“兩位爺,抱歉,我們最近生意不好,也就備了這么點食材,那豬下水是平時冒險者們解饞用的,也不知兩位爺喜不喜歡?!被镉嬙谝慌哉f道。
“沒事,我就好這口,尤其是這豬大腸,我最愛的就是這個,你下去吧,有事再叫你。”伙計見林風這么說,原本還怕不合林風二人的胃口,如今見林風滿意,立刻笑了出來,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
“這大腸要是鹵的就更好了?!?p> 在外面,朋友之間也不用關上門繁瑣的禮儀,從林風和漢斯的二人的吃相來看,這頓飯做的很和他們胃口。
二人吃飯間,門外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老板,老規(guī)矩?!?p> “聽聲音有點像剛才那個女孩?!?p> “事情都放下了還管她干什么,吃吃吃?!绷诛L到毫不在意,自己都放過那個女孩,何必再去糾纏那些瑣事呢?
“老板,雅間沒人吧。”小女孩說著快步走到林風所在的雅間,似乎早已知道答案。
按平時這家店的生意來說,雅間一般都是空著的,但今天不一樣啊。
女孩刷的打開雅間的大門,就看見正再吃飯的林風和漢斯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
什么叫驚喜,這就叫驚喜。
林風用餐巾擦了擦嘴,問道:“你是來道歉的嗎?”
小女孩頭也不會的就跑了,險些撞到店里端著酒菜給她的伙計。
那伙計見小女孩跑了,也沒追,將酒菜放到一旁后,連忙走到林風所在的雅間向林風二人道歉:“不好意思,二位,那小家伙平時經(jīng)常來我們店,二位坐的雅間就是她平時的位置。我門店里平時也沒什么生意,一來二去,她也就習慣了。”
伙計道完歉,就打算出門將那小女孩追回來,但被林風叫?。骸跋葎e走,你和我講講那個小女孩的身世?!?p> 那名伙計也不知林風為什么這么問,正疑惑呢,老板突然出現(xiàn)在他身后,將伙計支走后,老板向林風二人解釋道:“說來她也有些可伶,那個小家伙叫安德柳秋莎,是我兒子做冒險者時隊伍里一名伙伴的妹妹,因為我兒子和他姐姐關系有點曖昧,所以也一直把他當妹妹看待,后來,我兒子在一次任務中被魔物襲擊,他姐姐也沒能幸免,待我籌好錢的時候,他們二人已經(jīng)離我而去了,那小家伙的家中父母很久以前死在魔獸手中,我見她無家可歸,便收留她,管她衣食住行,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每天都內(nèi)能給我?guī)c錢回來,我一開還以為她是去,干那事了,那段時間也真是急死我了,問她也不說,今天她突然給我一枚金幣,我才知道,她竟在干那偷雞摸狗的事情,真的非常抱歉,這頓飯就當算我的?!崩习逭f完,從懷里掏出兩枚金幣遞給林風。他很清楚,會在這地方攜帶金幣的,也就林風和漢斯二人了。
這錢,林風并沒有要,畢竟自己已經(jīng)將事放下,在接過那錢,多少有點不符合自己的行為,何況這錢是從狗貴族家中抄出的,安德柳秋莎變出那樣子和狗貴族脫不了干系。
林風起身將錢推回到老板懷中,說道:“這錢,你拿著,你啊,還是好好管管她,別等哪天她犯了大錯,才追悔莫及。”
老板見林風沒要,眼淚頓時流了出來,雖然一頓飯錢不至于讓這個飯店破產(chǎn),但足以讓這個生意不景氣的地方傷筋動骨,何況還有兩枚金幣,千言萬語都道不出老板心中的感激之情。
就在這時,伙計突然帶傷跑了進來,腳下一個不穩(wěn),撲通一聲摔在地上,沖著老板大喊道:“老板,不好,安德柳秋莎剛才在外面不小心撞了一個貴族,那個貴族說要把她衣服扒了。”
“什么?”聽到這話,老板腳下一軟,癱瘓在地上。
林風沒有理會身邊的老板,繞開他,快步?jīng)_出飯店,漢斯緊隨其后。
一出門,只見一名彪形大漢騎在安德柳秋莎的身上,試圖強行撕開安德柳秋莎身上的衣物,而在其身邊,一名衣著華麗,人模狗樣的貴族正拿著扇子,拍手叫好。
安德柳秋莎拼盡全力反抗,就在安德柳秋莎身上的衣物因為承受不住巨大的拉扯而裂開時,就在她絕望時,漢斯上去就一個飛踢將那個大漢一腳踢飛三米遠。
林風也召喚出數(shù)名手持步槍的士兵,沖上前將貴族身邊的隨從控制住,隨后變出一件外套,披在了衣服有些破裂的安德柳秋莎身上。
這時,林風突然發(fā)現(xiàn)周圍圍觀的人向安德柳秋莎投來不懷好意的目光,連忙裹緊安德柳秋莎身上的衣物,抬起頭,憤怒的看向他們,一部分士兵的槍口更是對準了他們。
當事情發(fā)生的時候,看熱鬧的是他們。
當事情結束之后,在受害者身上撒鹽的還是他們。
林風看著那些眼中有些失落的人們,他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也許那些人無比希望安德柳秋莎身上的衣物被撕掉,給他們被壓榨的生活提供一點樂趣。
林風當時將安卡洛斯城堡地下室的小女孩全部接入宮殿而不是將她們送回家中,正是怕這類人去二次傷害那些小女孩。
見自己的人被踢飛,那名貴族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指著漢斯的鼻子罵道:“你知不知道這個小畜生對我干了什么,他撞疼了我的身體,踩臟了我的鞋子!”
貴族說的十分激動,似乎這真的是件大事似的。
但漢斯那管那么多,他可不怕他貴族的身份,上去就是一巴掌。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又是一巴掌。
“你知不知我爸是誰!”
又是一巴掌。
“你知不知我爺爺是誰!”
又是一巴掌。
那名貴族捂著腫成豬頭的臉哭訴道:“你他么誰呀!”
“我是你祖宗!”漢斯大喊一聲,一腳將那名貴族踢飛到身后的房屋墻壁上,骨頭發(fā)出清脆的斷裂聲。
那一腳下去,那名貴族不在床上躺個半年都起不來。
圍觀的人群看見這一幕忍不住笑了出來。
林風看著那些隨熱點變換的人群,心里五味雜陳。
貴族的手下看見這一幕,紛紛想上前為自己的主人報仇,但又怕漢斯一腳把他們踢飛到墻上,紛紛在原地,擺著架勢來回踱步,那種想上又不敢上的樣子著實滑稽。
林風指揮手下的士兵上前將那些貴族的走狗收拾一頓,他們一看林風的士兵向自己走來,撒腿就跑,跑到一般想起還有自己主人,又折返回來將那名貴族扛走,同時還不忘甩下一句:“你們給我等著!”
“我等著,你看我敢不敢把你主人家抄了!”
人群見貴族跑了,紛紛散去,也許過幾個星期,便沒有人記得今天這事了,記得有人幫他們揍了欺壓他們的貴族,他們依舊會將該死的貴族視作父母,畢恭畢敬,不敢反抗。
林風將受驚的安德柳秋莎抱回飯店,雖然第一次見面時她十分神奇,敢從林風手上偷錢,但現(xiàn)在,卻如同一只受驚的小貓一般,依偎在林風懷里。
飯店的老板剛才也目睹了那一幕,但他待林風等人進入房間后,連忙將安德柳秋莎從林風懷里抱下,同時招呼伙計去收拾行李,一副要跑路的準備。
“不是,你們受害者跑什么?”林風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問道。
“兩位爺,你們不怕我怕,萬一那個貴族折返回來,這店里的人都得死?!?p> 林風看見這一幕也是一陣無語,這時,漢斯突然問道:“那個貴族家在什么地方?!?p> “城南,英卡特家族,怎么了嗎?”老板一臉疑惑,這個人為什么要問那名貴族的家庭住址呢?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眼前的男人,不會是有什么瘋狂的想法吧。“這位爺,這可萬萬使不得?!?p> 漢斯得到地址后頭也不會的走出飯店,老板向沖出去阻攔,但被林風一把攔住。
“英卡特家族可是中級貴族,那可惹不起啊!”老板站在飯店里來回踱步,在他眼中,這飯店里的人算完了。
但林風絲毫不慫,中級貴族?高級貴族的家都被我抄了我還怕中級貴族?
飯店內(nèi),老板和伙計在外面急的直踱步,林風和安德柳秋莎卻坐在雅間內(nèi)品嘗美食。
“大哥哥,你真厲害?!卑驳铝锷吭谧雷樱荒槼绨莸目粗诛L,在她眼中,林風和漢斯就仿佛英雄一般的存在。
“多大點事?!北话驳铝锷豢洌诛L都有些飄飄然了。
“那你能教我你剛才哪招嗎?就突然變出一堆人那個。”安德柳秋莎突然竄到林風身邊,兩眼之間距離只有5cm。
好家伙,原來目的在這呢。
林風看著面前外表看上去約有14歲的安德柳秋莎,身體不由的后退一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但林風每退一分,安德柳秋莎就進一分,很快,林風的背就靠在了墻上,見實在是退無可退,林風無奈說道:“實在教不了。”
“那另外一個大哥哥能教我一腳踢飛那個狗東西的哪招嗎?”
漢斯學的都是軍隊技能,想想就知道,不可能外傳。
“也教不了。”
聽到這個回答,安德柳秋莎瞬間縮了回去,眼中滿是失落之色。
這時,漢斯從傳送門中走了出來,丟給安德柳秋莎一個哨子,說道:“那個英卡特家族不會再來找你們了,如果遇到有人欺負你,你吹響這哨子就行,但是你,不能再行偷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