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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經(jīng)理1小藍飛機

76 辭職

白經(jīng)理1小藍飛機 巴子巴子 4269 2021-09-29 08:08:00

  白霧趕到售后服務(wù)部時,正碰上Iris從喬振虎的辦公室出來,白霧見她滿面春風(fēng),蹦蹦跳跳的,便問:“怎么樣?搞定了?”

  Iris跳了一段海藻舞,道:“搞定啦!啦啦啦!”

  “怎么搞定的?”白霧很好奇。

  “剛開始我去找喬經(jīng)理,也不肯幫忙,就讓我等著。”Iris拉著白霧往回走,道:“我站在他的辦公室里干等了十多分鐘,看他拿著萬用表這里點一下那里點一下,又用電線這里焊一下那里焊一下,完全不理我,我就有點生氣。然后我就把我去找他的目的又說了一遍,你猜他說什么?他說:‘沒看見我忙著呢嗎!等著吧!’我就更來氣了。”

  白霧笑道:“你來氣有什么用?你還敢打他呀?”

  “打是不敢打,罵也不敢罵,不過氣一下他還是可以的嘛!哈哈!”Iris笑道:“我就從他辦公室里出來了,雙手抱胸,站在他辦公室門口給他當(dāng)門神,一有人來找他,我就跟那些人說:‘喬經(jīng)理忙著呢!你們都等著吧!’門是透明的嘛,我干什么說什么喬振虎都看得見聽得見,他被我逼得沒辦法,就說等他修好手頭的幾個退機就幫我修HT1?!?p>  白霧給Iris豎大拇指道:“你奪走了人家做壞事的樂趣,難怪人家受不了?!?p>  Iris道:“毛線,我一進去,沒幾分鐘他就把那個主板修好了,我讓他修HT1,他又指著旁邊一堆機器,說,這才哪到哪,還有這么多呢!我當(dāng)時撞墻的心都有。這還不算什么,關(guān)鍵是他說,剛才腦子用多了,要休息一下,然后就打開短視頻在那刷呀刷呀,完全把我當(dāng)空氣?!?p>  “……”白霧瞠目結(jié)舌,無言以對。

  Iris道:“我想故技重施,又拉不下臉,想一走了之,又怕耽誤參展,正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忽然聽到喬振虎手里傳出來一段熟悉的旋律,是網(wǎng)上很流行的海藻舞的BGM。我靈機一動,就跟喬振虎說,你在手機里隔著屏幕看那些整容臉跳舞有什么意思呀,我給你跳一段真人版的怎么樣?他當(dāng)時的表情真是精彩,震驚里帶點羞澀,期待里帶點懷疑,我當(dāng)時差點笑了。”

  “……”白霧眼睛瞪得更大,說不出話。

  Iris笑道:“本人的顏值和三圍跟網(wǎng)上那些整容臉、硅凝膠相比,還是很能打的,喬振虎猶豫了三秒鐘,說,你會跳嗎!我趁機馬上說,我要是跳了,你馬上給我修HT1。他說好。然后我就真跳了。我讓喬振虎把BGM打開,我就跟著以前看過的短視頻那些經(jīng)典動作亂跳了幾下,跳的我都笑場了。喬振虎看了兩眼也笑了,說,行了行了,馬上給你修,你們國際部真是個個人才。”

  白霧笑道:“真有你的,你這也可以稱得上‘為工作獻身了’,要是我,我可做不出來。”

  Iris道:“可不是嘛!這個什么破海藻舞,我連給我男朋友都沒跳過。霧姐你得幫我向公司申請一個‘愛崗敬業(yè)’獎,也不枉費我這么大的犧牲。”

  兩人說說笑笑,回座位去了。

  下午三點,喬振虎打電話來,叫Iris去取修好的主板,Iris拿到主板后,轉(zhuǎn)給華成峰,請他組裝成成品,華成峰加急安排,親自動手,花了近一個小時組裝完成,又交給裴意濃做最后的測試,Iris全程跟進,把兩臺嶄新的HT1放進行李箱時,正好六點。

  恰在這時,白霧電腦的右下角跳出提示,有兩封新郵件剛剛收進來。

  白霧點進去一看,一封是Lexie發(fā)來的,一封是Beth發(fā)來的。白霧對Beth的郵件興趣更大,所以先看了一眼Lexie的郵件主題,看是什么內(nèi)容,急不急,待看到主題寫著“科隆展Lexie客戶預(yù)約表”,便知是上午談的幫Lexie會見客戶的名單,知道不急,于是朝Beth的郵件看去。

  Beth的郵件主題只有三個字:Laser distance meter。

  白霧看不出名堂,便雙擊點開,首先看到收件人欄里除了她自己,還有馳明瑞,然后看正文,正文一個字也沒有,再往下翻,看到Beth跟一個叫Wyn的人的往來郵件。

  白霧不認識Wyn,于是又點開Wyn的郵箱,看到Wyn的地址是wyn@fent-disel.se,這才猛然想起這是Beth好久之前說要轉(zhuǎn)給她的那個瑞典客戶,沒想到Beth早不轉(zhuǎn),晚不轉(zhuǎn),偏偏出發(fā)前一天的下班時間轉(zhuǎn),而且不早不晚,正好六點,便知其中有詐。

  白霧用腳指頭都能想到Beth的良苦用心,一方面Beth認為她去德國參展到這一刻終于落妥,再不會出意外,另一方面,當(dāng)初約定三個月為期,賭客戶開發(fā)的輸贏,Beth已經(jīng)延遲了三個星期,再不發(fā)說不過去,現(xiàn)在發(fā),白霧參展,無暇顧及,其實跟下周再發(fā)效果一樣,她還免于落個壞名聲。

  還有一點,白霧翻看郵件時,發(fā)現(xiàn)最重要的一封郵件——Wyn最初發(fā)來的那封原始詢盤,被Beth刪了!而Beth正好下班,如此一來,白霧想問來龍去脈,Beth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白霧望著Beth的空位,只有扶額嗟嘆而已。

  白霧正自愁悶,Iris又把兩個行李箱清點了兩遍,使出吃奶的力氣把兩個行李箱豎立起來,對白霧道:“霧姐,明天早上九點之前一定要趕到公司,十一點去蛇口碼頭跟大部隊集合,千萬別像上次簽證一樣,又遲到了。這次你要是遲到,我可不會等你哦?!?p>  白霧還沒回話,忽聽馳明瑞的辦公室里“啪”的一聲巨響,兩人扭頭看時,原來是玉塘風(fēng)在與他爭吵,玉塘風(fēng)把工牌從脖子上取下來,摔在了馳明瑞的辦公桌上。

  緊接著,白霧和Iris同時聽到玉塘風(fēng)說:“老子不干了!”

  這五個字傳進白霧的耳朵里,如此清晰,又如此刺耳,白霧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產(chǎn)生了幻覺,問Iris道:“他剛才說什么?”

  Iris把自己的工牌取下來,砸在自己桌上,嘴巴張得老大,聲音卻極小,道:“他說:‘老子不干了’,玉塘風(fēng)不會是腦子燒壞了吧?怎么一點征兆都沒有,突然辭職?還搞得這么隆重?”

  白霧還沒說話,就看到玉塘風(fēng)脫了外套,露出里面印著“shut up”兩個字的T恤,推門走了出來。

  玉塘風(fēng)把外套拿在手上,站在夾道里,看著白霧和Iris,道:“你們明天不是要參展嗎?怎么還不回家收拾行李?來回至少七天,你們打算不換衣服?。孔呃沧呃?,下班啦,一起走吧!”

  白霧沒答話,Iris朝玉塘風(fēng)招手,捏著嗓子道:“你過來!姐有話問你,你真辭職了?”

  玉塘風(fēng)站著沒動,看一眼白霧,道:“真的?!?p>  “為什么?”Iris又問。

  “你別問,我心里窩火著呢?!庇裉溜L(fēng)說著,就朝前臺走,準備下樓回家。

  Iris笑道:“等會我,我跟你一起走?!?p>  Iris今天心情愉悅,又起了八卦之心,便飛快地收了行李,拉著玉塘風(fēng)的胳膊,朝電梯走,道:“這么大的瓜,我怎么能不嘗嘗鮮呢!為什么辭職,路上悄悄跟姐說,姐給你報仇?!?p>  玉塘風(fēng)本想等白霧問他,可是看白霧心思完全放在電腦上,沒關(guān)注他,心里失落至極,估計白霧對他的去留并不關(guān)心,因此如同流水落葉一般,隨Iris下樓去了。

  白霧其實并非不關(guān)心玉塘風(fēng)的去留,只是她知道,玉塘風(fēng)說那些話,是想勾起她的興趣,引誘她問為什么,白霧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想正中他的心懷,或許是怕玉塘風(fēng)誤會,留錯念想吧,又或許就是賭氣,責(zé)怪玉塘風(fēng)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貿(mào)然辭職。

  白霧思索,明天一大早就去香港轉(zhuǎn)機,玉塘風(fēng)辭職了,看起來應(yīng)該是真的,等她參展回來,玉塘風(fēng)可能已經(jīng)辦理完手續(xù),再也見不到了,心里不禁有一絲絲的懊惱絞勒著她的臟腑,令她眼睛酸脹,似要落淚。

  這個反應(yīng)嚇了白霧一跳,她急忙整理情緒,起身在座位旁邊快步走了幾圈,把剛才那些奇怪的想法驅(qū)逐出去,然后回到座位,繼續(xù)研究Fent Disel的郵件。然而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思緒總是偏離軌道,去思考玉塘風(fēng)為什么辭職,是因為我嗎?可能是因為公司吧,要不然他怎么會和馳明瑞吵得那么兇?

  屏幕上的字,白霧個個都認識,看了半天卻沒看出來郵件到底說了什么,只隱約看出來,Wyn是Fent Disel的老板,是個女的,與Beth聯(lián)系了一年多了,第一封郵件大概是去年一月份發(fā)來的。

  忽然看到郵件里有一張Qtools品牌的W7,便很快想到Qtools的新訂單,想到新訂單的進度應(yīng)該問玉塘風(fēng),一想到玉塘風(fēng),思緒又跑偏了,想道,不知道他明天來不來公司辦離職手續(xù),要是來的話,要不要勸他不要辭職?如果勸,玉塘風(fēng)會不會覺得她舍不下他?

  兩道思緒如同神鬼交鋒,打起了拉鋸戰(zhàn),白霧看郵件看了二十多分鐘,還沒看出Wyn的意圖,最后只好放棄掙扎,收拾下班。

  Fent Disel的事,還是回家再說吧,白霧想道。

  然而,白霧回到家,玉塘風(fēng)辭職的事在她腦袋里生了根,幾次想在手機上繼續(xù)看Wyn的郵件,都被玉塘風(fēng)的事打斷。

  白霧做什么都沒精神,拖拖拉拉收拾了行李,洗漱后躺在床上看劇,也看不進去,盯著天花板發(fā)了十分鐘的呆,最后還是決定,發(fā)個微信給Iris,問她玉塘風(fēng)辭職的原因。

  白霧斟酌良久,終于寫道:“Iris,睡了沒?”

  Iris很快回復(fù):“沒呢,在和我男朋友一塊打游戲呢?!?p>  白霧:“你可真是三句不離男朋友,明天帶他來見一下真人唄?!?p>  Iris:“他們天天996,我見他一面都難,你要看他長什么樣,得先預(yù)約?!?p>  “……”白霧沒回復(fù)。

  Iris緊接著又發(fā)來一條信息:“霧姐你怎么忽然想見他呀?”

  白霧:“明天不是有兩個大行李箱嗎?還有一捆海報,都挺重的,不得請勞力啊?”

  “哦,是哈!玉塘風(fēng)辭職了!咱們部門只剩下女生了。可是我男朋友要上班,他沒時間?!?p>  白霧飛速打出一行字:“玉塘風(fēng)明天不去公司辦手續(xù)嗎?”

  還沒發(fā)送,Iris的新消息又來了:“有了,我明天找韓槿橦幫忙。”

  白霧又飛速把那一行字刪了,改成:“好主意!”發(fā)了出去。

  Iris沒再回復(fù),白霧也就懶洋洋地把手機插上充電,關(guān)燈睡覺了。

  過了幾分鐘,手機忽然亮屏,白霧拿起來看,又是Iris發(fā)來的微信,寫的是:“霧姐,我剛在玩游戲,沒時間細說。關(guān)于玉塘風(fēng)的事,我覺得要不你出面勸一勸他,讓他不要辭職?我看他人挺好的,他雖然剛畢業(yè),能力不是很強,但是性格好,學(xué)東西也快,又大方,關(guān)鍵是顏值養(yǎng)眼,辭職可惜了?!?p>  白霧看到Iris主動提起玉塘風(fēng)的辭職的事,心里又驚又喜,大有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之感,想了想,道:“你沒勸他嗎?”

  “我勸了,但是沒用。他幾次說,經(jīng)理和你都不勸他,他狠話都說了,沒有臺階下,他開不了口。”

  “那他有沒有說他辭職的具體原因?”白霧問,然后又追加一條,道:“如果我真去勸他,知道他辭職的原因才好說話?!?p>  不一會,白霧收到Iris發(fā)來的一段長語音,說:“是這樣的,上周他去找弛經(jīng)理請假,弛經(jīng)理沒批,昨天他又去,弛經(jīng)理還是沒批。今天他又去了,弛經(jīng)理還是沒批,然后他就怒了。我問他弛經(jīng)理為什么不批,他說弛經(jīng)理這是故意針對他,還說可能跟他上次在老板辦公室里威脅老板,又和采購部魏經(jīng)理鬧得不愉快有關(guān)。具體怎么回事,我問他他也不肯細說,要不你直接問問他?”

  白霧一聽,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但是其中有個關(guān)竅,她一時半會想不明白,玉塘風(fēng)到底請了個什么假,把老板都驚動了?

  如果是尋常事假病假,馳明瑞簽字放行就行,以白霧對馳明瑞和玉塘風(fēng)的了解,他們倆并無恩怨啊,馳明瑞怎么可能無緣無故地駁回玉塘風(fēng)的請假條,還扯出樣機會議上的事呢?而且,馳明瑞又是怎么知道魏少英的事的?

  白霧能想到的,只有兩種可能。

  要么玉塘風(fēng)請的假很特殊,馳明瑞必須請示老板。要么老板事先給玉塘風(fēng)設(shè)了關(guān)卡,故意不批玉塘風(fēng)的假。以玉塘風(fēng)吊兒郎當(dāng)?shù)男愿?,一般的請假他不會這么正兒八經(jīng)地走流程,而且這么重視,所以白霧推斷,第一種可能性可能更大,也就是玉塘風(fēng)請的假必定不一般。

  白霧不想大半夜地特意問玉塘風(fēng),想著明天他應(yīng)該會去公司辦手續(xù),到時隨口一問,不至于引起太大波瀾,便帶著滿腹疑團,黯然睡了過去。

巴子巴子

Laser distance meter:測距儀   Shut up: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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