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里的雨傘砸得盛欽南一愣,在看到商榷往自己身邊站過來的時候,他臉上又揚起一抹笑,悄然地拉開和商榷的距離,把雨傘往商榷身上打過去。
“你有?。俊?p> 察覺到這個細節(jié),商榷忍不住罵了他一聲。
盛欽南不以為然,“我身上濕的,會弄到你的衣服上。至于這雨,反正已經(jīng)淋到了,也沒有關(guān)系?!?p> 反正,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事物,都那么不堪。
除了面前的人,再無任何慰藉。
像這雨,像那景,在別人眼里可能都能作詩一首附庸風雅的,在盛欽南的眼里,都不如身旁一人。
若非遇見他,他可能早已經(jīng)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反正一會兒把你的衣服換上,趁著還沒發(fā)燒腦子還能用的時候,趕緊走?!?p> 商榷也不再管他,在走動之際往他身旁帶過,讓這把雨傘盡量能遮住兩個人。
濕漉漉的腳印在大堂里面落下時,盛欽南就停住,好像是擔心自己把干凈的房間給弄臟。
“站著干嘛,快進來換身衣服,我讓人給你泡杯姜茶?!?p> 人一進來,商振華就從椅子上起身,趕緊招呼著,一點都沒有之前和商榷說話不在意的模樣。
這好客的態(tài)度看得商榷也是一愣,連程笑陽都給愣住了。
盛欽南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后退了半步,在屋外把自己衣服擰了一下,盡量顯得沒有那么狼狽才進門。
“給您老人家添麻煩了?!?p> 客氣禮貌的人一貫是能討長輩喜歡。
商振華不以為然揮了揮手,“嗐,盛醫(yī)生你客氣什么,都是老熟人??爝M來,商榷趕緊帶著盛醫(yī)生去換身衣服,一點眼力見都沒有!早該把人給請進來了,還喜歡賭氣,我就是這樣教你的?”
商榷:“……”
正在整理雨傘的商榷一臉復(fù)雜。
要不是這臭老頭把自己養(yǎng)大,他這會兒就剛上了。
聽聽,這說的都什么話?
可不就是他教的嗎?
“商叔叔,這件事情和商榷沒有關(guān)系,是我的錯。在盛家沒照顧好他,今天淋的這場雨,也是我應(yīng)該受的?!?p> 商振華雖然嘴上客氣著,仿佛多熱情好客。
但他依仗年邁,身體也未曾動一下,催促著商榷帶人上去,明顯是想讓盛欽南再多受點苦頭。
他家商榷人好端端地去盛家,結(jié)果一句話不吭就回了小南閣。
在盛家人受的委屈,自然是要在盛家人身上討回來。
盛欽南不知道看沒看出來,總歸也是受著,還十分誠懇地道歉。
話說出來,也該順著說下去。
商榷說道的他不聽,就讓他這個做長輩的來說。
“盛醫(yī)生說的哪里話,是我沒教好商榷,讓他在你家惹了禍事?!?p> 他雙手撐在拐杖上面,面上雖然溫笑著,但嘴上的話卻是將這件事情做了一個了斷。
“我們小南閣的徒弟是成天泡在廚房里頭,有些小家子氣,配不上你們盛家。這個婚事呢,是我這個做長輩的沒有思慮周全,給你們添麻煩了。
說到底,可能到底是緣分還差了點,就這么算了吧。盛醫(yī)生您看換了衣服后,也聽我家小徒弟一句勸,回去吧?!?p> 回去,以后也別再來了。
三日月岣眈
- 盛欽南:我好可憐,淋了雨,老婆還不回來。 商榷:是啊,好大的雨。 狗蛋:多大? 商榷:大珠小珠落玉盤的大吧。 狗蛋:那你看大珠小珠落玉盤,像不像一顆顆紅豆。 商榷:…… 盛欽南:……